“大哥,你可别這樣擡舉我,我也是吃一塹,長一智而已,想想我們幾十年前,眼看就要一統江湖,本以爲龍湖雪峰一戰我們可以輕松将所謂的正派人士一網打盡,誰知道,他們的實力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開戰的時候,他們突然多出了那麽多像黃河七雄那樣的好手,雖說那一戰,我們悉數殲滅了他們的幫手,可是我們自己何嘗不是傷亡慘重啊,最終我們功虧一篑,使我們一統江湖的大計就此落空,我還身受重傷,大哥你也不得不退出江湖。有道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從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我也知道大哥肯定會重出江湖,因此就秘密安插了心腹之人在各門各派中秘密潛伏,待關鍵時刻,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實力,和相關的部署。也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會重蹈幾十年前龍湖雪峰的覆轍。以保證這次我們能真正的一統江湖,如果可以的話,問鼎天下的希望也會大幅增加。”蘇百地謙虛的說道。
“蘇老弟,你也太謙虛了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反正不管是江湖,還是天下,我的也是你的,誰叫我們兩個是生死兄弟呢?哈哈哈,按照正派人士的說法,咱們是一丘之貉,狼狽爲奸。對了蘇老弟,你都在哪個門派安插了心腹?都是誰啊?”彭去離問道。
“大哥,恕我先賣個關子,總而言之,大哥你知道,在木河城如意坊内,有我們的心腹在内就行了。”蘇百地說道。
“哎,對了,不是說,我們安插在如意坊的奸細已經被抓出來了嗎?”彭去離問道。
“哈哈,大哥,那不是我安插的人,那隻是毒王戴孝安排的臨時奸細,我安插的人哪裏那麽容易抓出來,大哥你也太高看豐如意他們了,放心吧,大哥,我安插的人絕對不會被抓出來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傳回來吧。”蘇百地自信的說道。
“好好好,那這一切就靠蘇老弟了。”彭去離說道,話音未落,毒王戴孝閃進了大廳。
“戴老,你回來了?事情可有眉目了?”蘇百地忙問。
戴孝進來之後,冷眼看了看坐在他原先座次上的秦百損和旁邊的任百花,面上露出一絲不快。
蘇百地是個老狐狸,将這一切看在眼裏,急忙說道:“戴老,這位是我師兄‘白骨追魂掌’秦百損,那位是我師妹‘鎖魂杖’任百花,也是來相助我們成就一番霸業的。”
戴孝眼中本來是一副不屑的樣子,聞言大驚,眼前這兩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會是蘇百地的師兄和師妹,蘇百地是什麽樣的武功,是什麽樣的地位?他的師兄妹能差到哪裏去?因此收了輕視之心,“老夫戴孝,見過兩位!”戴孝客客氣氣的說道。
秦百損和任百花也客氣的抱拳回禮。
“戴老,江西撫遠分舵的事情可弄清楚了嗎?”彭去離也問道。
“門主,我仔細查驗了所有人的死因,哪裏是什麽天譴,他們應該是中毒而死,不過卻很奇怪。”戴孝邊說邊坐在了蘇百地的身邊,端起蘇百地的茶喝了一口。
“嗯?”蘇百地和彭去離都是嗯了一聲。
“我仔細的查看了每一具屍體,應該都是中毒而亡,但是這毒卻是來的蹊跷,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戴孝回道。
“戴老,連你也查不出是什麽毒嗎?”蘇百地大驚。
“那倒也不是,毒是查出了是什麽毒,但是這些毒不應該同時出現啊,被火燒焦的應該是‘赤陽烈焰火蝴蝶’之毒,被凍成冰雕的應該是‘天冰蠶’的極冰寒毒,還有一種把人化成一灘膿水之毒,老夫一時沒驗出是什麽毒,但是這毒性和我的‘天命追魂一十三’有些相同,但卻霸道的多。我實在是想不通,這‘赤陽烈焰火蝴蝶’和‘天冰蠶’怎麽可能會同時出現在撫遠镖局?這太匪夷所思了,還有那不知名的毒,是從何而來?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周邊百裏我尋找了很久,也沒發現任何它們的足迹,所以才回來晚了兩天。”戴孝回道。
“啊??這最後将人化成膿水的,連您也不知道是什麽毒?江西分舵怎麽會招惹上這些毒物的?他們到底做了什麽啊?”蘇百地也大爲疑惑。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這火蝶也不應該在江西出現啊,至于那‘天冰蠶’更是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在江西境内啊,那天冰蠶極爲罕見,乃是天下毒蟲中排名第二的兇獸,它們本就是冰火不容,又怎麽同時跑到江西去了?而且隻滅了撫遠镖局?我仔細問過周邊的百姓,無一傷亡,也沒有任何這兩個家夥出現的蹤迹。還有把人化爲膿水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一時還真沒找出答案,所以我帶回了被化成膿水的人的衣物,上面有這東西的毒液,看來也是個活物,但我還真一時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兩位門主見多識廣,也一起看看,看看是否能找出答案。”說完,戴孝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衣物碎片,上面沾滿了膿水,被戴孝用幾層豬尿泡仔細的包了幾層,攤開之後,放在地上。
蘇百地和彭去離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百損和任百花也湊過來一看,這一看,兩人不由得大驚失色,同時對視一眼,然後驚呼一聲:“啊??竟然是它?”
“師兄,師妹,你們認得此毒?”蘇百地問道。
“‘閻王幽冥腐屍龜’??這怎麽可能啊??”秦百損沒有回答蘇百地,呆呆地出了神兒,自顧自的說道。
“啊?‘閻王幽冥腐屍龜’?竟然是它,原來它真的存在??”毒王戴孝同樣也是大驚失色。
“‘閻王幽冥腐屍龜’?這是什麽東西?師兄你見過這東西?”蘇百地疑惑地問道。
“嗯,師弟,我和百花都見過這個東西,你知道,我們包括師父在内,都是以古墓爲居所,爲什麽呢,因爲我們修煉的三種武功都是陰寒一類,長期居住在古墓中,對我們的修爲有利,你這次翻遍那麽多古墓,才在唐代的一座古墓中找到我們,知道爲什麽嗎,我們爲什麽不居住在以前的古墓中嗎?就是因爲不知道爲什麽,有天我們以前的古墓中突然闖進來這個‘閻王幽冥腐屍龜’,我和師妹也是偶然在翻閱師父留下的記錄中,才知道有這麽個東西,一身劇毒,沾之立斃,即刻化爲膿水。因爲師父的記錄中有記載,不可力敵,隻可遠遁,我們這才舍棄以前的古墓,遠遠遁去!否則,師弟你找我們,也沒那麽辛苦了。”秦百損說道。
“師兄,這個‘閻王幽冥腐屍龜’有這麽厲害嗎?”蘇百地一臉不置可否,“殺了它就不就好了?”
“殺了它?門主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閻王幽冥腐屍龜’可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傳說是閻王豢養的寵物,以死屍爲食,起碼也有千年之壽,别說被它咬一口,就是不識毒之人,在它身邊呆上片刻,也會中毒身亡,一樣化爲膿水。而且這東西,極爲有靈性,别說殺死它,就是近身都不能。傳說中,此物兇悍無比,極難馴服,但是此物一旦被降服,一生就隻認一主,忠心無二。此毒,就是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一生與毒爲伴,也不敢近得此物三步之内。”毒王戴孝回道。
“啊,這麽厲害啊?戴老難道不想降服此物嗎?如需門中幫助,你可盡管要求就是。如果降服的此物,不管對你,還是對本門都是至寶啊!”蘇百地說道。
“馴服此物?門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别說馴服了,就是我看到了,也隻能遠遠的避開爲妙,談何馴服啊?”毒王戴孝無奈的說道。
“那此物如不是被人豢養,怎麽可能出現在撫遠分舵?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火蝶和天冰蠶,如果不是被人豢養的,怎麽可能齊聚撫遠分舵?而且目的就是滅掉撫遠分舵,否則,爲何周邊的人家竟無一點傷亡呢?連你毒王都不能馴服,難道天下還有人能馴服此物?”蘇百地分析道。
毒王戴孝聞言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自言自語的說道:“天呐,難道是他?他竟然還在人世?不對啊,這撫遠镖局怎麽可能惹上他啊?如不是他,這天下誰還能馴服‘閻王幽冥腐屍龜’呢?”
“戴老,你說的是誰啊?”蘇百地看着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戴孝,不解的問道。
“如果說天下真有人能馴服這‘閻王幽冥腐屍龜’還能指揮火蝶和冰蠶,與之一起殺人的話,那隻有他了,應該就是他無疑,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戴孝說道。
“究竟是誰啊?”彭去離也忍不住問道,“難道還有人比你‘五靈索命神束手,百草追魂仙難救’毒王戴孝還厲害的人嗎?”
“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當然有了。”戴孝說道。
“誰?”蘇百地和彭去離同時問道。
“‘翻雲爲聖救世間,覆手是雨鬼見愁’毒聖冰飛揚。”戴孝說出這個名字時,仍然心有餘悸。
“不是吧?他不是早就失去消息幾十年了嗎,傳說不是早就死了嗎?”彭去離和蘇百地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大吃一驚。
“應該是他,否則我真想不出,還有誰能馴服這‘閻王幽冥腐屍龜’,也想不出,誰能同時齊聚這天下三大奇毒之物。”戴孝肯定的說道。
“戴老,你也不必氣餒,你号稱毒王,他号稱毒聖,你們都是以毒見長,剛好棋逢對手,将遇良才,這下熱鬧了,毒王毒聖現世間,你剛好打敗他,爲自己的毒王名号正名嘛!”蘇百地不知道,當年毒王敗在毒聖手下,而且冰飛揚饒了戴孝一命之事,所以對毒王戴孝很有信心,也真想看看王聖大戰,因此出言說道。
“嗯,嗯,門主,我先閉關半月,研究下這腐屍龜之毒,看看能否制出解藥。”毒王戴孝尴尬的說道。
“好,那冰飛揚是雪晴之妻的父親,事不宜遲,我們要趁他們沒有彙合之際,先剿滅木河城,師兄、師妹你們去參悟掌法和杖法,戴老你也趕緊制作毒藥和解藥,我們月内出發,一舉蕩平木河城。”蘇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