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走回到楓兒和媚兒身邊,三個人笑了個前仰後合。
“貝兒妹妹,我和楓兒哥哥商量好了,我看敵人對我們有招攬之意,我們不妨将計就計,假意投靠,順勢滲透到對方摸摸底,如何?”媚兒幾乎咬着貝兒的耳朵對貝兒說道。
“嗯,我已經查覺到你和楓兒哥哥有此意了,否則我剛才一掌打死那個淫蟲,就依你和楓兒哥哥的意見辦,我聽你們的。”貝兒也幾乎咬着媚兒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這時,祁天駒學完了三聲狼嚎,紅着臉說道:“我祁天駒一言九鼎,目前已經履行了諾言,你們怎麽說?”
“哈哈,祁三爺您哪裏是一言九鼎啊,連七鼎都沒有,哪裏來的九鼎啊,說好了是學狗叫,但是你卻學了個狼嚎,兩者雖是一個祖宗,但也是有所不同嘛,不過也算你過關了,本姑娘就看在這位老爺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吧!咯咯咯。”貝兒笑的快岔了氣。
祁天駒臉更紅了,知道眼前的這小姑娘不好惹,嘴巴厲害的很,因此不搭話了。
“敢問三位少俠,從哪裏而來,姓甚名誰?”祁天钰問道。
“我們是從西域而來,我們兩個都是他的伴侶,他叫淩風康拓。”媚兒用手指着楓兒說道,“我叫雲娜妮絲,剛才打敗祁三爺的那位姑娘,叫阿納尼詩。你們可以簡單點叫她淩風,叫我雲娜,叫她尼詩,這樣符合你們漢人的規矩。”媚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煞有其事。楓兒和貝兒聽着媚兒在那裏胡謅八扯,還那麽一本正經,都快憋不住笑了。
“啊,怪不得老夫在西北多年,什麽時候中原武林出了三位那麽神俊的少俠,我竟然一無所知,原來幾位都是西域來的啊,但是你們長的不像西域人啊?”祁天钰問道。
“啊,是這樣,我們的父母都是漢人,從小就去了西域,我們自小跟随西域的一位神秘的人學武,那位神秘人應該也是漢人,也就是我們的師父,所以我們漢語都會說,而且說的很好,但是師父老人家從來也沒提起過他的名字,教我一些劍法,教了淩風康拓内功和掌法,尼詩入門晚了些,師父随便教了她一些身法和掌法。”媚兒一旦開始編故事,跟本停不下來,而且把下面祁天钰想問他們師父的話也堵死了。
“那你師父還真是個奇人,别說你們兩個了,隻是這個叫尼詩的小姑娘就那麽厲害,我三弟根本不是敵手,你的劍法我剛也看到了,非常高明,因爲普天之下能接住陳前輩一劍的人并不多,比之鳳毛麟角還要少,你小小年紀竟然接下了,還逼的陳前輩差點退了一步,已足見高明。不知道這位少年所學的是什麽絕學?可否讓我一開眼界啊!”祁天钰知道這位少年一掌擊斃自己的三位護院,對他的武學充滿了好奇。
“你說淩風康拓啊,他比我們兩個可厲害多了,他内功非常深厚,他所學的叫‘火焰功’火焰掌,祁二爺可想試試?”媚兒說道。
“也好,我就領教一下淩風少俠武學,但是我自知不敵,還請淩少俠手下留情。”祁天钰知道自己不是淩風康拓的對手,但是一番交談下來,對方已經有意歸順,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所以才敢迎戰。
“那好吧,祁二爺,我們三人自天山進入這邊,一直久聞二爺的大名,那麽就請二爺指點一二,我們就一掌吧,行不?”楓兒被媚兒的胡說八道弄的快憋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非要笑出來,穿幫不可,正好借坡下驢。
祁天钰運足了十成天算神功,周身泛出淡淡的青色,雙掌推向楓兒。楓兒笑了笑,單運起烈火神功,單掌輕描淡寫的迎上了祁天钰的雙掌,在一道令人窒息的火熱的氣息中“砰”的一聲,祁天钰肥胖的身子直接倒飛了出去,連着幾個翻滾,落地之後還退了兩步才算穩住身形。而楓兒竟然絲毫未動,笑眯眯的看着祁天钰。
這一掌,震住了全場的所有人,連一劍往生陳不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自問掌力和内力可能都不及眼前這個少年。
“好厲害啊!”落地之後的祁天钰看着自己一雙已經通紅的手掌,由衷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三位,可有什麽打算?如果不嫌棄,我想重金邀請三位加入我們長安分堂,擔任供奉。每月銀錢任由三位支取,一切花銷另算。不知道三位可否願意,而且本門總門中,高手如林,以後大家可以互相切磋,這對于武學的修練也是極爲有利的。還希望三位不要推辭!”這一番話,祁天钰說的倒也真誠,因爲他很清楚,如果長安分堂有這三位在,在所有的分堂中肯定是穩穩第一分堂。
“既然祁二爺如此盛情相邀,我等再推辭也顯得我們不近人情了,再說了我們身上的錢也快花光了,加入祁二爺的勢力,我們每天有吃有喝,還不用做事,我們求之不得,那就先謝過祁二爺的好意了。我們願意加入,還請祁二爺多多關照。”媚兒搶着回道。
祁天钰大喜過望,忙說道:“那太好了,有了三位加入,長安堂,肯定是如虎添翼,再加上陳前輩坐鎮,肯定是本門中,第一分堂,不管是财力還是武力,沒有一個堂能望我們項背了,哈哈,我馬上安排下去,設宴爲三位正式接風洗塵。”
“祁二爺,先别急,我們還有個條件。”媚兒說道。
“好,隻要你們答應加入我們長安堂,别說一個條件,就是三個,五個,我也答應。”祁天钰急忙說道。
“我們加入後,無論是你還是三爺,尤其是三爺。都不能再打我和尼詩的主意,否則,我們三人立刻離開,如果你們太過份,我們三人齊上,哪怕是那位老爺子在,怕是也保不住三爺的命。”媚兒說道。
還未等祁家兄弟回答,陳不二說話了:“這個姑娘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老頭子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三爺還敢對兩位姑娘不敬,老夫我讓三爺變太監,你們說怎麽樣?”陳不二威嚴的說道,眼光直直的盯着祁天駒。
“我也擔保姑娘你擔心的事兒絕不會發生,我發誓。如有違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樣行了吧,三位跟我赴宴吧?”祁天钰信誓旦旦的說。
“赴宴?二爺,你也不看看時辰,這都快三更了,你不睡覺,我們三人卻是趕了一天的路,勞累至極,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這樣吧,我們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中午你安排人來接我們就是,如何?”媚兒說道。
“哎呀,你看看我,我這愛才心切,竟然都忘記了時辰,雲娜姑娘說的對,這半夜三更的,老夫糊塗了,這樣,三位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來接三位,我們一言爲定啊!”祁天钰說道。
“一言爲定,祁二爺,不過我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不希望你的人監視或者探聽我們,如果還有,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媚兒說道。
“那是,那是,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有了,三位盡管好好的休息,我是真心希望三位能加入我們,共圖大業呢,這種龌龊的事情我絕不會再讓手下人去做了。我們這就撤了,明天我将設宴隆重爲三位洗塵。”祁天钰笑着回道。
“這位小姑娘,老夫打算收你爲徒,指點你的劍法,你不能拒絕和推辭。”陳不二指着貝兒說完,轉身騰空而起,一個起落就不見蹤影。
祁天钰和祁天駒等人跟着呼呼啦啦的一散而光。
不遠處,一個黑暗隐蔽的角落裏,孫無涯和孔小通兩人緩緩起身,孔小通問道:“孫管事,少主他們這葫蘆是賣的什麽藥?”孫無涯笑了,說道:“藝高人膽大,将計就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楓兒、貝兒還有媚兒轉身進入了客棧,都回到了楓兒的房間。
“媚兒姐姐,那個老頭什麽來曆,你接他一劍竟然這麽吃力?他的劍法有那麽高明嗎?還有我覺得他的内力也非常雄厚吧?”楓兒問道。
“楓兒弟弟,此人萬萬不可小視,他的劍道修爲非常高深,雖說不如我爹爹,但是相去也不算太遠,我萬萬不是其敵,而且此人的内力,我覺得可能還在你之上,我們兩個一對一,都不是他的敵手,我們必須小心應付啊!”媚兒鄭重地說道,“我不僅僅是将計就計,而且也是見機行事,因爲硬拼我們肯定會吃虧,這樣更好,我們剛好潛伏在神秘組織的長安堂,摸摸情況。”
“嗯,媚兒姐姐說的是,我觀這老者的氣度不凡,如山嶽聳立,就知道他一定是絕世高手,所以我也沒敢貿然出手,後面的路怎麽走,一切聽姐姐安排!”楓兒說道。
“哎,對了,這老者說我要收我當徒弟,媚兒姐姐,你說我答應不答應啊?”貝兒問道。
“咯咯咯,貝兒妹妹天生武學奇才,那老者慧眼識珠,想教你劍法,你先答應下來吧,第一我看這位老者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第二他的劍法的确也是天下絕學,習之無害,你權且答應下來,一切事情等明天看具體情況而定吧!我們身在虎穴,一定要小心謹慎,走一步看一步,如有危急,我們及時撤離就是。楓兒弟弟,明天以後,想辦法和孫管事碰個面,讓他做好接應的準備。天不早了,我們也不回房休息了,我和貝兒就在這裏擠一擠吧!”媚兒說道。
“啊??好好。”楓兒大喜。
“好你個頭,我和媚兒姐姐睡床上,你在椅子上睡,保護我們!”貝兒笑着說道。
“不是吧。”楓兒一臉黑線。
“好了,别逗他了,如果真在椅子上睡一夜,你不怕你的楓兒哥哥着涼啊,楓兒弟弟,上來吧,我們一起擠擠,湊合一下,天很快就要亮了。”媚兒看着楓兒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
楓兒這次什麽也沒說,這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獄的感覺可不怎樣了,直接跳上了自己的床,往中間一躺,意思是你們兩個一邊一個,我要左擁右抱。
媚兒和貝兒對視一眼,都笑了,也跳上了床,一左一右,和衣而卧,卻雙雙背對着楓兒,楓兒如意算盤又落空了,無奈的歎了口氣,給兩人蓋好被子,自己躺下自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