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媚兒還是楓兒還有貝兒,這三人看上去年紀都不大,男的也不像個江湖中人,女的都是貌美如花,但是出手卻是如此狠辣淩厲。一點面子都沒留,幾乎直接殘廢了西北四虎。這下把整個“太白醉”裏的人驚了個目瞪口呆。
“楓兒哥哥,我們走吧!”貝兒看着一群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着他們三人,臉上微微有點紅的說道。
“小二,過來,這算是你們的損失吧!”楓兒說完扔了兩塊銀元寶給了小二,足足有百兩。
扔完了銀子,就準備和媚兒、貝兒離開此地。就在三人即将跨出門口的時候,酒樓老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三位,不是我要強留三位,你們在我酒樓裏打了以前祁老爺的人,而且是生死不知,雖說現在祁老爺不在了,但是二爺還在,你們就這樣走了,恐怕小老兒沒辦法交待啊,這酒樓恐怕也無法再開下去了,還希望三位稍等,給‘貫通錢莊’一個交待再走吧。”大冷天的,楓兒他們要走,把掌櫃急的一腦袋都是汗。
“不知道掌櫃說的,給誰一個交待?祁天鎮嗎?别說他死了,就是他不死,我也用不着給他一個交待,他算哪根蔥啊?”楓兒不屑的說道。
“他們說什麽?祁天鎮算哪個蔥?”衆人更是吃驚不小,在這長安城裏,祁天鎮猶如皇帝般的存在,這少年竟然說算哪根蔥?“别說他死了,就是他沒死,也隻有跪在我面前,求饒的份兒,别說他死後剩下的這些殘兵敗将了。”楓兒淡淡的說道。
“什麽?”這少年竟然一點不把祁天鎮放在眼裏,言下之意,竟然視整個西北群雄爲無物,大廳裏的人各個有不忿之色,但是懾于楓兒和媚兒的一掌一腿,沒人敢出聲反駁。
“我們走。”楓兒對着媚兒和貝兒揮手說道。
三人根本不理睬酒樓老闆,也不顧一衆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出太白醉,出了門,徑直上馬而去。
酒樓老闆根本不敢攔,目送三人離開之後,立刻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會意,悄悄的跟随而去。
楓兒三人經過連日的奔波趕路,早已疲憊不堪,加上酒足飯飽,一陣陣倦意朝三人襲來。
“楓兒哥哥,我們好累,找個客棧休息吧!連續在漫天的風沙裏趕路,我都髒死了,特别想洗個熱水澡。”貝兒撒嬌着說道。
楓兒也感覺到有一絲疲憊,也有此意,于是說道:“好的,貝兒妹妹,我們這就找客棧。”
三個人又逛了一圈兒,找到了一家較大的名叫“天涯”的客棧,“天涯客棧”這名字取得真的不錯,楓兒問詢了兩人,貝兒和媚兒早就不想再挑了,急忙點頭。
三人進了客棧,一個打雜之人急忙将馬牽到後院喂草料去了。小二滿臉堆笑的跑過來問:“三位,要什麽樣子的房間?”
“來兩間上好的客房,我自己一間,她們兩個一間,要寬敞明亮的,最好能洗個熱水澡的。”楓兒說完丢了一錠約三十兩的銀子給了小二,“夠嗎?”
“夠,足夠了,我這就帶三位去我們這裏最好的房間。”小二眉開眼笑的說。
看來這“天涯客棧”的确不錯,小二給三人的房間足夠大,也夠精緻。比起如意客棧的上好客房好了不止一倍。媚兒和貝兒大喜,一進門就把楓兒推出去了。“小二哥,麻煩打幾桶熱水來,給兩位姑娘和我房間的浴桶都加滿,趕了幾天的路,想洗個熱水澡,解解乏。”楓兒吩咐道,說完又給了小二約五兩的銀子,“快點準備去吧!”
“好嘞,幾位稍等,馬上就好!”小二開心的差點栽了個跟頭。
片刻之後,兩個房間木桶的熱水都加滿了,楓兒、貝兒和媚兒各自洗完了熱水澡,由于連日的奔波勞累,都沉沉的睡去。天色慢慢的變暗下來,三人都沒吃晚飯的意思,繼續呼呼的大睡。
“貫通錢莊”曾經的總舵内,祁天钰和祁天駒已經接到消息,說四個護院三死一重傷。被楓兒一掌拍飛的三人,都是傷重不治,而被媚兒一腳踢飛的老大,下巴脫臼,一口牙沒剩下幾個,但是僥幸撿了條命。
“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在長安城如此撒野,敢殺我們的人?”祁天钰一身所學不比祁天鎮低多少,笑裏藏刀,爲人好色,狡詐無比,長安城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黃花大姑娘,但卻一直裝模作樣的燒香拜佛,因此江湖人稱“笑面花佛”。祁天駒武功也是不低,卻不同于兩個哥哥那麽胖,長的頗爲英俊,但卻有一絲邪氣。也是個非常好色之徒,但與他二哥不同,他不喜歡黃花大姑娘,卻偏偏喜歡良家少婦,這麽多年了,軟硬兼施,明勾暗搭,又加上錢多,和她有染或者被他糟蹋的少婦比祁天钰的隻多不少,加之名字中有個“駒”字,因此得了個外号“小潘安騎天驢”。他本人非常不喜歡這名字,尤其是騎天驢這三個字。對于小潘安,也不是很喜歡,他非常的自信,認爲自己樣貌遠超潘安。
“二哥,我聽手下人說,下手的人不是長安城的人,是外來人,一男二女,聽說兩個小娘子年紀都不大,各個如出水芙蓉,二哥,你又有口福了啊!”祁天駒根本沒放在心上。
“三弟,不可輕敵,如今大哥仙去,我們雖是地主,但卻寄人籬下,事情鬧大了,怕是對上面不好交代啊。”祁天钰嚴肅的說道。
“二哥,你也太小心了,交代什麽?就是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那麽大一把歲數了,雖然地位很高,但卻沒什麽實權,武功到底怎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上面派他來分明就是牽制我們,你幹嘛還對他這麽有禮,就算他武功再高,在這長安城,沒我們兄弟,他也玩不轉,你怕他幹嘛?”祁天駒很不以爲然的說道。
“三弟,此時不同于往日,我們還是小心爲妙,大哥不在了,長安分堂,最後到底是我們說了算,還是新來的堂主,都無法提前知道,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啊!”祁天钰說道。
“那這事兒就這麽算了?”祁天駒問道。
“三弟,你還是這麽心急,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我說的是不要輕易得罪上面派來的客卿,我們暫時的代堂主。今天四護院的事兒怎麽可能這麽算了,如果這都算了,我們兄弟顔面何存,以後如何在長安城裏擡的起頭?幾個外地人而已,能掀起什麽風浪,一會兒你親自帶些高手去,将他們三人一起拿下,帶回來見我。”祁天钰回道。
還沒等祁天駒說話,一道人影,嗖的一下閃進了大廳。
“兩位老弟,打算意欲何爲?”來的是一個老者,進來之後,大喇喇坐下來問道。此老者正是祁天鎮死後,神秘勢力派來的新的代堂主,在神秘勢力中地位極其高的高級客卿“往生劍”陳不二,這個陳不二,當年在江湖上也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存在,和三才四絕是同輩中人,按照他的實力,無論是三大供奉或者四大長老的席位,都能穩穩的坐上,但是此人自在慣了,所以一直力辭。這才做了個高級客卿的身份。當年江湖上“黃泉路上或有命,一劍往生陳不二”陳不二,一劍往生的殺招,死在其手下的高手不知多少。長安城是個重地,祁天鎮死後,神秘組織一是因爲長安城是重地,二是怕出什麽亂子,這才由幽冥老鬼蘇百地出面,好一頓勸說,陳不二才勉強答應前來長安坐鎮。他的實力單挑四大護法都綽綽有餘,和四大長老單獨的任何一個單挑也不在話下,實力非常接近三大供奉。
“陳老前輩,今天的事兒想必您老人家也聽說了吧!我打算讓我三弟去找回場子。”祁天钰說道。
“嗯,我聽說了,不就是那四塊廢料?至于讓兩位老弟這麽大動肝火嗎?”陳不二問道。
“他們四兄弟跟随我大哥多年,鞍前馬後,忠心耿耿,也是我祁家的老人了,如今三死一重傷,我們先不說他們的武功高低,就沖這情分,我們兄弟也要爲他們幾個讨回個公道。這不過份吧!”祁天駒臉色陰沉的說道。
“過份倒是不過份,不過我們開宗立派在即,四大長老他們又在木河城铩羽而歸,外門主嚴令,在立派之前,盡量團結江湖上的各路人馬,盡量不要生事,像今天這三人,一招擊斃四虎中的三虎,重傷一虎,武功想必是不弱,如果你們能将之拉到我們門中,我想外門主肯定會大加贊賞。不知道兩位老弟以爲如何?”一劍往生威嚴的說道。
“這麽說,陳老前輩是不要我們兄弟去報仇了?”祁天駒面有不忿的說道。
“三弟,休得無禮,陳前輩言之有理,如真能爲門中拉攏一兩個高手,也算大功一件,陳前輩說的不錯。”祁天钰說道。
“呵呵,看來還是祁老弟識大體顧大局啊,實話說,我知道自老夫來了之後,三當家一直沒把我當自己人,以爲老夫是來和你們搶堂主的,但是老夫我一生沉迷劍法,對這些俗事根本就沒興趣,如果不是總門主答應指點一下我的劍法,讓我劍法沖破劍意九重,甚至突破劍靈境界,老夫也不會出山,老夫也不是喜歡金銀财寶之人,所以你們兄弟可以把對老夫的戒心放下了,你們知道老夫以前還有個匪号叫‘劍癡’一生不停的找人比劍,幾乎未嘗一敗,這才赢得了‘一劍往生’這個稱号。這一生,除了劍,沒有任何東西能打動老夫,所以希望以後二位别再那麽防備老夫,如萬一他們能爲我們所用,這功勞算在兩位老弟身上,長安分堂主一職,老夫也會力薦二當家就任,二位覺得可好?”劍癡說道。
祁家兄弟被陳不二一番話說的老臉通紅,暗藏的心事被陳不二全部說了出來,陳不二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無意長安堂堂主之位,也沒有任何觊觎祁家财寶之意。看來自己兄弟是誤會人家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樣吧,三掌櫃悄悄地去探查一下,如果他們不能發現三掌櫃的蹤迹,那麽也沒有任何拉攏的價值了,如果被他們發現,就先禮後兵,邀請他們前來一叙。這樣即使談不攏,在我們這裏,我諒他們插翅也難飛了。”陳不二說道。
這兩兄弟,明白了陳不二的真正的意圖之後,心悅誠服。
“我們兄弟謝過前輩美意,我這就去安排!”說完祁天駒抱拳彎腰對着陳不二施了一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