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給三人把酒倒滿之後,這三人哪裏還顧得上面子,胡吃海喝起來,一口酒加上一大塊羊肉,酒香和肉香在口中充分的混合,讓人食欲大增。貝兒和媚兒此刻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淑女形象,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一個個喝的滿面紅光。楓兒看着大快朵頤的兩人,那不要命的吃相,讓他仿佛不認識兩人是的。
貝兒吃的正歡呢,不經意的擡頭,正好看着楓的兒吃驚地看着自己和媚兒,“呆子,看什麽呢,吃啊,傻乎乎的。”說完又抓起羊腿,狠狠的啃了一口。
媚兒此刻根本沒法開口說話,手裏正抓着一條雞腿啃的正歡,也難爲媚兒了,一直呆在漠北,羊肉是不缺的,但是雞鴨,卻是很少吃的到,這隻肥雞蒸的火候正好,又肥又嫩,鮮美無比,媚兒從沒吃過這麽肥嫩的雞肉,吃了個眉開眼笑。
酒樓大廳裏的人,從媚兒和貝兒進來之後,眼睛幾乎就再沒離開過這兩人,西北的漢子大都是粗狂豪放之輩,西北的女人也都是英姿飒爽的多,什麽時候見過這樣兩個嬌滴滴,嬌小可愛的女子?一個個都放下了碗筷,大膽的直勾勾的看着兩人,膽小羞澀的也用餘光偷偷的瞄着這兩個美麗嬌小的女子。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這兩個幾乎沒從見過的那麽漂亮的女子,一個個心癢難耐,有得已經快忍不住了,尤其是鄰桌上的四個大漢幾乎要蠢蠢欲動了。
楓兒看的真真切切,但是不爲所動,本來他們幾個就是出來闖蕩江湖的,第一次來到長安古城,也有打算把這座千年古城攪個天翻地覆。所以楓兒根本不在意,自顧自的低着頭吃着喝着。
“太好吃了,楓兒哥哥。”貝兒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又喝了半碗杏花村,心滿意足的說道。
“嗯嗯嗯,真的太好吃了。”媚兒頭也不擡,搶着回答。
貝兒看了桌上酒杯裏紅紅的葡萄酒,問道:“這就是葡萄酒吧?怎麽這麽紅?能好喝嗎?”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疆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貝兒妹妹,以前的西北戰場,大将出征上陣前,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可以活着回來,爲了讓自己少一點遺憾,都會飲上一杯葡萄酒,也是給自己壯膽。你說好不好喝呢?”楓兒回道。
“啊,那我要嘗嘗。”貝兒說完,端起了眼前的葡萄酒,淺嘗辄止的喝了一小口。瞬間這酸酸甜甜的感覺彌漫了整個口腔,雖然略帶點澀口,但是随之而來的卻是那麽的冰甜甘冽。
“啊,太好喝了。”貝兒瞬間喝光了自己杯中的葡萄酒。
“嗯,有這麽好好喝嗎?”媚兒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也端起來了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一口氣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光了。
“嗯,好喝,真的好喝。”媚兒贊不絕口。
這兩個女的,喝完之後,紛紛又把自己杯中斟滿了,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個不亦樂乎。
楓兒看着眼前自己兩個心愛之人,不停的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有了微醺之意,這葡萄酒雖是好喝,但是後勁卻是不小。
楓兒看着她們二人你來我往,喝的正興,感覺自己備受冷落,于是看了看桌上的三勒漿,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碗,猛灌了一口。瞬間滿嘴的火辣如一條火線,從喉嚨一直到了腹中。這比燒刀子還烈的多的多。整個胸腔頓時燃起來了熊熊的烈火。
“咳咳咳!”楓兒這一口喝的太猛太多,加之這酒實在太烈,楓兒一下忍不住,劇烈的咳了起來。媚兒和貝兒一見,兩人都站起來,一個給楓兒捶背,一個在楓兒胸口輕輕地撫摸着。這一下可是讓大廳裏的男人們全部眼紅了,一個個都把楓兒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楓兒暴打一頓,将眼前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據爲已有。
“小子,知道自己是這個熊樣就不要喝,丢人現眼,也不知道你這油頭粉面的小子,好在哪裏,獨享豔福,我真替這兩個小娘子不值!”鄰桌的那四個彪形大漢其中的一個,再也忍不住了,走了出來,對着楓兒不屑地說道。
“你說什麽?”貝兒瞪着一雙美麗的大眼對着彪形大漢喊道。
“哎吆,小娘子,這麽兇啊,你可把哥哥我吓着了,這小子娘裏娘氣的,哪裏好了,聽哥哥的話,跟着哥哥吧,哥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也包你在床上欲仙欲死,哈哈。”彪形大漢一邊說,一邊色迷迷的盯着貝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啪”的一聲,彪形大漢的話還沒說完,兩顆槽牙從嘴裏飛了出去,人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貝兒還沒出手,媚兒卻站了起來,甩手給了彪形大漢一個嘴巴。場中幾乎沒人看到媚兒是怎麽出的手。彪形大漢的兩顆槽牙卻是真真切切的飛了出去。
“來,貝兒妹妹,倒點兒酒給姐姐洗下手,那條狗的臉太髒,太油,髒了姐姐的手,來,快給姐姐洗下手。”媚兒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笑吟吟的說。
“好嘞,媚兒姐姐,這個狗不知道多少天沒洗臉了,的确髒的要死,是要好好洗洗手才行,那啥,下次你用腳抽他,順便用他的臉擦擦鞋底。”貝兒這氣自己沒出成,火還在呢,這嘴巴損的很。
呼啦啦,彪形大漢的一桌三人全部圍了過來,各自抽出了刀。旁邊的人齊聲驚呼,紛紛躲了開來。這一下動靜鬧的不小,就連樓上的雅間裏的人也紛紛出了雅間,站在樓上看熱鬧。
“哎呀,壞了,姐姐,你看還不是一條髒髒的狗,原來是一群野狗,怪不得這麽髒,我們可要小心點,别弄髒了自己。”貝兒笑着說道,言語之間甚爲輕松,根本沒将這幾個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放在心上。
“你們想幹什麽?”楓兒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說道。
四個彪形大漢其中個子最高的一個說道:“小子,我不管你從哪裏來的,今天你們傷了我兄弟,必須有個交代,否則你今天走不出去這‘太白醉’。”
“是嗎?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樣的交待啊?”楓兒慢斯條理的問了一句,強自忍着自己的火。
“好吧,看來你們不是長安城中之人,念在你們初來乍到,不識我們兄弟大名,也不知我們兄弟的厲害,也念在你們年輕無知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這兩個小姑娘必須留下來,陪陪我們兄弟,哈哈!”爲首的大漢一臉淫笑的說道。
“哈哈,大哥,這樣雖說我們吃了點虧,但是大哥既然都開了尊口,也隻好這樣了,否則我真想把這小子的頭扭下來,看在這兩個小娘子的份上,就放他一馬吧,這小姑娘,我們兩兄弟共享一個,正好。她們每人伺候我們兄弟兩個,可是要爽死她們了啊,哈哈,不知道她們吃不吃的消啊,我們兄弟也算是有……”
還沒等豔福兩個字說出口,“轟”的一聲,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眼前沒了爲首的彪形大漢的人。彪形大漢的龐大的身軀,嗖的一聲飛向了二樓,撞斷了二樓的護欄,直挺挺的飛進了二樓的雅間。二樓的人驚叫着紛紛躲閃,唯恐殃及池魚。
這下有不少人是看清楚了,媚兒這次沒出手,而是一腳踹在了爲首的彪形大漢的下巴上,誰能想到,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子,這一腳竟然将一個一百幾十斤的大漢一腳踹上了二樓,一個個全部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找死。”媚兒收了腿,怒目圓睜的說道。看來這幾人連續的污言穢語激怒了媚兒,這一腳含怒而出,與當時踹木坤那一腳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況且此刻媚兒的功力更不是當日的那個媚兒。
“貝兒妹妹,這次姐姐聽你的,怕髒了手,就在那傻子的臉上擦了擦鞋底,咯咯咯。”媚兒恢複了一臉的輕松,笑着說道。
剩餘的三人眼見大怒,顧不上自己兄長的死活,紛紛掄刀朝媚兒砍來。他們一時急怒攻心,竟然忘了,能輕輕一腳将自己大哥踹飛到二樓的人,以他們的武功能是對手嗎?恐怕連人家的影子都摸不着。
這下,楓兒沒等媚兒再出手,左手淩空一掄,向前一推,一股無比的勁道直接将三個大漢連人帶刀劈飛了出去,三聲慘呼傳來,三人不知道撞飛了多少桌椅之後,才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然後沿着牆壁慢慢的滑了下來。那麽堅硬的青磚牆壁頓時出現了一個裂縫兒,看來,這三人比飛上二樓的那個還慘,估計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無論是媚兒的一腳還是楓兒的這一掌,把整個“太白醉”裏所有的客人都驚呆了,紛紛交頭接耳,彼此問着對方,這是真的嗎?這西北四虎陳氏兄弟原先是“貫通錢莊”祁天鎮的護院,平時依仗祁天鎮的勢力,在這長安城裏爲非作歹,無惡不作,一身功夫也是非常厲害。今天四兄弟哪裏像平時兇狠的老虎?不到一個照面,全部變成了喪家犬,一個個趴在地上,全部昏了過去,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