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溪大步的走着,她想到了那位首席有一次在畢業群裏說了一句。
“如果哪一天被困在了某處不通訊息的邪異險惡之地,不得請神問靈,可試試喚一喚我,你們每人都有一張合照,出任務的時候都帶着。”
帶着這個照片,該怎麽用,這個不用教。
當時陳小溪看到那位首席說的話之後,心裏隻有驚歎。
要知道,一些修行人都會供奉一尊或者兩尊神像,而且多是供奉那些流傳極廣的神明之相。
比如華英先生供的大慈大悲觀士音菩薩,在這漫漫的歲月裏,這‘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幾個字,本身就已經有了鎮魔誅邪的神威。
當然,還會有人供自家門派的祖師靈牌位,或者供着一些曆史有名的先賢大儒,又或者供着本朝開國先輩英烈,并且效果極好。
陳小溪主修的是血脈女巫,她本身并沒有特别供奉哪一位先賢或神明,在需要舉行儀式法的時候,她都現場書寫神名,并念誦與之呼應的祭祀之語。
當她心中想到這個照片,想起首席在那一次在他靈館之中演練劍術時滿天劍光時的英姿,眼中這一個晦澀詭異的村寨竟是都似明亮了幾分。
她越的笃定,自己定然是被邪異侵了心神,心中想着首席的樣子,居然可以沖散心中的陰霾。
韓遊看着離開屋子,離開火光照耀之處,快步跑入黑暗之中陳小溪,他眉頭緊緊的皺着,他不能夠肯定此時的陳小溪是否被邪異誤導了,沒準她回住處,請神請會将祠堂裏面真正恐怖的存在請出來,那将萬劫不複。
也有可能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覺得還是需要靠自己來自保。
望向外面,黑暗變的更加的濃郁了,朝着這間巡邏人駐留歇息的屋子壓了過來,火焰的焰光不斷的縮減。
然後,那無邊的黑暗像是一頭巨大的魔鬼,撲了進去,韓遊面前的火焰瞬間滅去,而韓遊整個也淹沒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身體快速的灰暗。
陳小溪感受到周圍無邊壓力,爲了更快的到達自己住處,于是她自巫術寶盒之中拿出一根蠟燭,從嘴裏吐出溜火光,蠟燭瞬間點燃。
這蠟燭隻有一半了,顯然是用過的。
這是蠟燭名叫鎮魔燭火,也是近年來科技與神秘結合出來的産物,不對外賣,隻能夠用功勳換取。
當這燭火點燃之後,周圍那要被黑暗纏繞着的身體頓時明亮了起來,她感覺心頭那種心悸感消退了不少。
火焰淡淡的溫度,溫暖着她有些冰冷的身軀,明顯的感覺到黑暗之中有東西在躲避。
在她的感覺之中,這黑暗之像是污泥,而在這污泥之中有着各種各樣蟲子,想要鑽入已經陷入其中之人的血肉裏去。
而這火光,将她保護着。
她并不能夠看到尋自己住的那個房間,但是心中想着那相片,卻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順着那感應,從黑暗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推開那一扇門,看到了自己行禮箱裏面居然像是有微光滲透了出來。
打開行禮箱,一團清光湧出來,清光來自于一張相片,确切的說是來自于相片上的一個人。
那相片的背景是隗氏靈館,而其中隗林坐在最中間,手裏柱着一柄劍,嘴角含笑的看着前方。
這一刻,陳小溪竟是覺得那相片中,那位拄劍之人的目光似活着的。
他不是不别人,正是她這一屆京道場的的畢業首席——隗林。
她忍不住又将之前曾在群裏玩笑間說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真的到了在世仙神的地步了嗎?”陳小溪心中想着,拿起那照片,身後門外陣陣幽風湧動。
别的什麽神靈,她都知道該怎麽召喚,可是看着照片上的隗林,她卻一時之間犯難了。
通過儀式法來召喚一些神靈降臨,必須要很清楚的明确的稱謂。
就像是要去一個地方,必須是很清楚的地理位置,大的從國說起,到省、到市,最後到哪條街哪棟樓,哪個門牌号,名字等,都是清楚。
但是她很快決定了,按照标準的請神格式語。
“大夏國京道場15屆畢業首席,首席劍仙,隗氏靈館館長,六階以上的存在,隗林,降臨吧。”
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尴尬,太中二了,她這是按照喚請别的神靈的那種格式套上去的。
其實隗林并沒有被人真正的當過神請過,之所以會說那樣的話,是因爲那次在館中被人照了照片,然後被人試圖做法拘魂,通過那相片而殺了對方時,心中就有了這樣想法。
元神寄托于外,找一個寄體,能夠迅速過到千裏之外。
神遊千裏,不再是夢想與神話。
而且,不似陰神那樣,有着各種各樣的條件與限制。
寄一點神思,托于清風、陽光、雨露、月華,觀天地之妙,遊大千世界。
而當他正坐大三樓,寫着元神妙法的體悟時,神思之中有這樣一個聲音響起。
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像是你感受到了風吹在身上,似有若無,然而當神思注意到那裏去時,他便發現那遙遠之處,自己的意志可以直接降臨那裏。
陳小溪的面前的相片上的人,突然湧起一團光,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渾身清光,竟是将這一方小房間虛空照亮了。
緊接着,她看到一條鐵鏈從虛空之中牽延而出,鐵鏈之後一團紅色的光芒從虛無裏被托了出來,那是一個燈籠。
拖出來的時候就被提在了隗林的手上,而光芒裏,隗林的身形若隐若現,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盞燈籠在空中飄浮着。
“隗林?”陳小溪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盡管她心中願意相信隗林曾經說過的話,也願意相信這真的是自己喚召而來的,但是卻又有一個難以相信的念頭沖擊着她的思緒。
她這一聲,既是喊也是問,因爲她不敢确定,怕自己喚來的是什麽邪異存在。
“是我。”
陳小溪聽到了回答,但不是從耳内裏聽到的,而是在心中響起,非常的清楚,她曾與出遊的陰神對過話,那些陰神的話非常的含糊,即使是強大的陰神傳達的信息也是有些雜亂,弱小的則根本就無法傳達出完整的意思。
“真的是你?”陳小溪擡着頭問着,她的身量嬌小,是典型的那種身嬌體柔的那種,而此時隗林過來的元神虛影在屋子裏無比的高大,頭幾乎要頂着天花闆了。
自這燈籠出現之後,她發現隗林的身體便由這燈籠的光構建而成,說是看到了,卻隻是一團燈光,說沒看到,那燈光裏分明有一個人,或者說虛影渾身冒光。
隗林并沒有回答她這種并不需要回答的問道,而是反問道:“這是哪裏?
“寂靜祠堂!”陳小溪說道。
“原來是這裏,難怪這麽的邪異。”隗林聲音再一次的響起,說着提着燈籠就往外面走去,走到門邊之時,她看到隗林的身體已經縮小到了正常人的大小。
那明明是與燈籠上的光融爲一體,可是陳小溪卻偏偏能夠看到清楚的人形輪廓。
陳小溪也跟在隗林的身後走出屋子,她自然的走入燈光之中,頓時覺得像是走在了暖陽之中。
原本的那種恐怖壓在眉心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雖然燈光之外依然黑暗沉沉,燈光都被壓在這小小的範圍之内,是她卻莫名的心安。
“其他的駐守呢?”隗林問道,到達這裏的第一時間,心頭已經凝重了起來。
“其他的駐守原本都在,但是我覺得他們都有問題。”陳小溪說道。
這裏村寨在隗林看來,居然已經有改換天地的感覺,他都感覺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這是村寨已經與裏世界開始融合了,而且到了這種程度,顯然已經不可逆了。
可是,他從那個名叫絕密軟件之中了解到的是,這裏有一位獎勵極深的六階鎮守,并且其他的人不時的會有輪換駐守,由外面的人統一調度。
這裏真的出了事的話,那不隻是這裏出了問題,外面一定有人配合的。
靈異之事最難的就在于,事先難以察覺,一但知道了這事,多是要形成糜爛之局,不隻是夏國會有這樣的事,全世界都一樣。
所以當前世界各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恐怖靈異之事,尤其是人爲的策劃出來的,妖鬼、魔怪與人之間的合作,才是當今世界最大的恐怖。
“我們不管其他的人,去那個祠堂裏。”隗林說道。
“直接去嗎?”陳小溪問道:“我們要不要先出去,上報,然後由上面統一調派人徹查這裏的事。”
“我先探一探再說。”隗林說道。
“可這裏太危險了。”陳小溪深深的覺得要先以離開爲主,不要在這裏多久留,而且她還不知道隗林降臨的這種狀态能夠維持多久。
“危險的事什麽時候都需要人來做,而我,就是做最危險的事的,你跟着我,沒事。”隗林說道。
一路的朝着祠堂而去。
在這一刻,這一座古寨之中,仿佛天地都隻有黑暗與詭異,那一片壓抑,惡意湧動,如浪潮,朝着這唯一的光源淹沒而下。
然而,一團紅色的光,在這如浪潮的黑暗裏隻是晃動着,卻根本就沒減弱。
陳小溪聽到了黑暗之中的怪異聲間,她看到有人從旁邊的巷子裏走出,站在巷子口。她還感受到,在那些窗口,似乎有一雙雙幽幽的眼睛在注視着她。
“我感覺,有東西在看我們?”陳小溪說道。
“邪異如附骨之毒,當你感知到他們時,它們便已經注視着你,你越是恐慌,它們就越是強大,你需要盡可能的保持内心的冷靜。”
“這是學校裏面都教過的,邪異侵心奪智,你若無法定神,你萬般法術都施展不出來。”隗林說道。
陳小溪沉默了一會兒,她是知道這些的,但是說起來容易,課本上的理論與真正面對這種撲面來的邪異惡念之時,一個人是很難保持自身的定靜的。
她是有些不服,雖然驚歎于隗林表現出來的能力,但是對于課堂的知識,到實際的應用,她覺得這裏是有距離的,但是她又無法反駁什麽。
黑暗如墨,陳小溪在自己的眼珠上滴了兩滴貓眼藥水,也依然難以看到多遠的地方。
“你能夠看到遠處嗎?”陳小溪問隗林。
“不能。”
隗林簡短直接的回答讓陳小溪有些慌。
“我這是一縷元神降臨在這裏,元神之身是沒有所謂的看與聽的,一切都在于感與知。”隗林說道。
陳小溪想到了陰神出遊的狀态,覺得自己實在是表現的太差,這些都是課堂上老師講過的,可是自己卻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然而,她也又馬上想到,陰神元神出遊,其實戰鬥力并不是很強,現在是一縷元神降臨在這裏,真的可以将這裏邪異鎮壓回去嗎?
她知道,隗林絕不會隻是去看看,一定是想要鎮壓這裏的邪異的。
她還知道,這裏既然已經出事了,那麽那一位華英老前輩,一定也出事了,那他都出事了,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如果華英老前輩死了還好,沒死,而被侵奪心智的話,那麽這将是極大的麻煩。
但是隗林從學校畢業之後的表現,卻又讓她有一種信服感,她覺得在隗林身上什麽可能發生。
毫無疑問,隗林在她的心中,已經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那一批人。
“這個燈籠就是那一座黑暗神廟裏的燈籠吧?”陳小溪問道。
她也是京道場的畢業生,也是進的國家單位,自然也知道有人對于隗林拿走了這一盞燈有意見,而且還鬧得挺大的,最後是也是那麽不了了之的。
“嗯。”隗林應了一聲。
陳小溪想問這個燈叫什麽,但是想着現在在這個兇邪的地方,不想分了隗林的心。
突然,似有一個人影快步的朝着燈光撞了進來,然而隻是才撞上燈光,便瞬間潰散。
陳小溪隐隐之間,看到一個人影似陽光裏的泡沫那樣的散去,還隐隐聽到一聲慘叫。
然而那個人影卻像是一個信号一樣,慘号聲像是一個召喚,黑暗之中再一次的沖出一些怪異的存在來。
有人影,有動物影子,更多是一些怪人,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撞上了火光,都會瞬間崩散。
仿佛這些火光是銳利的劍刃,陳小溪有一種感覺,感覺從隗林的身上有一種讓一切意識都泯滅的意志。
這是她的感受,隻是現在這種時間裏,她不敢問,也不敢多說什麽。
兩個走的并不算快,但是寨子也就那麽大,沒有任務東西能夠阻擋他們的腳步。
陳小溪發現與隗林一起,原本讓自己恐慌的環境,在隗林這裏吹枯拉朽。
陳小溪看到了那一個自己先前停留歇息的地方,那裏已經一片黑暗。
“之前那屋子裏,還有一位同事。”陳小溪說道。
“那裏面沒人了,隻有無邊的邪惡。”隗林說道。
“他是幻法門的,生存能力很強,可能還活着。”陳小溪說道。
“嗯,我的時間不多,直接進祠堂裏,隻要對鎮封住了祠堂,他如果有自保的能力,那到時就能夠脫身。”隗林說道。
陳小溪四處看着,想要尋找到韓遊,卻看又看到自己走過的路那裏留下兩行腳印。
腳印的顔色是紅色的,那燈光的紅焰所化的腳印,像是成了路标,不過,她看到,最開始的腳印,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暗淡了,而最近的則是最鮮紅的,如燃燒的火焰。
不一會兒,就到了那一個祠堂前。
馬家祠堂。
那上面的陰刻的繁體文字已經有些淡了。
陳小溪看着祠堂之中的漆黑,心中的恐慌扼制不住湧動。
“要不你先出去吧。”隗林突然說道。
陳小溪沉默了一下,說道:“不,我被派駐到這裏,有義務探明這裏的情況。”
“嗯,也好,多見識對修行是有利的。”隗林說着已經邁步進了祠堂。
然而一步進入祠堂之中,眼中卻瞬間光明。
陳小溪眼中看到的不再是伸出不見五指的祠堂,而是一個點着燭火,立着神像的祠堂。
祠堂的原本擺着一排排靈牌位的地方,這個時候就隻摁着一座神像。
那神像不大,大約半米高,通體玉白。
這是一座玉觀音相。
全名叫千手玉觀音。
兩人一走進來,第一眼目光就被這個玉觀音吸引了,因爲這一種氣場,讓他們不得不将目光落在那玉觀音上。
陳小溪看到一瞬間,她像是看到了一尊佛,一尊邪惡無比的佛。
傳言華英老先生帶了一尊他供奉許多年佛像,來這裏鎮壓邪異,現在看到了,但是現在這尊佛像是卻是最大的邪異。
她仿佛看到了一隻長着無數隻手的怪物,那一隻隻手在祠堂的火光裏扭動着,每一隻手的手掌心都長着一隻隻邪異的眼睛。
而那祠堂裏每一盞燈火裏,都似有一尊邪異菩薩,當她看到的那一眼,就不斷的漲大着,形成扭曲的光線。
在她的心中,光線永遠是光明亮堂的,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光線,她現在看到,但沒有直接接觸,卻可以感受到那種恐怖。
而她在看到,籠罩着自己的燈光快速的膨脹,如一個燃燒的巨人,她仿佛看到形成隗林的巨大火人揮動了手,以手做刀一樣的揮斬下去,這一刹那,這個祠堂的光線徒然之間暗了下去,随之再一次的明亮。
這就像是有人關了一下燈,再又馬上開了,同時隐約之間,她仿佛聽到了一個怪異的聲音。
緊接着,一切都恢複平靜,身邊隗林的火光凝聚的元神之身也恢複了正常,而剛剛那扭曲邪惡的光線消失了,隻有淡淡昏暗的油燈燈光。
“結束了嗎?”這是陳小溪心中的疑問,她看到那千手觀音相不再昭示着邪異,沒有了那似有千萬之隻探出來的詭異感覺,并且她隐隐看到那觀音相上面有了裂痕。
隗林并沒有停,走向了旁邊的房間裏,陳小溪跟着,進入房間裏,裏面漆黑,唯一的光源就隗林身體和手上提着的燈籠。
當她随着隗林走進去時,來到一張床前,看到的是一個幹枯的屍體。
曾在各大靈修學校的教材裏出現過的華英老先生,居然已經死了?
盡管陳小溪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但當親眼目睹,仍然感到震驚。
華英老先生居然死了。
她學得不少鎮魔驅邪之法,都是華英老先生總結與精簡出來的。
很多鎮魔驅邪,都是要借神名、借英靈之名來擺下儀式陣法,而從古至今,有很多神名已經沒有了威能,英靈則更是不斷的淹沒曆史浪潮之中,所以要不斷的更新換代,儀式陣法也因人間的信仰的轉變,而要不斷的改變,所以需要有人再去總結和創新。
很多法術都是在變化發展的,需要不斷的總結,去蕪存精。
隗林進入祠堂看到那個被用來做鎮物的觀音相時,心裏已經可以确定這裏的鎮守出了事。
再看到華英老先生的屍身,心中隻能夠遺憾的歎息,畢竟自己還看過他著的書。
而當他走近,注視着這一快幹枯屍體的雙眼之時,從那雙眼之中瞬間竄出兩團黑色煙團。
黑煙團朝着隗林的元神之撞來,當然是瞬間崩散。
這是屍體之中殘留的邪氣。
華英老先生的死去,不應該是頃刻間的事,那爲什麽外面會沒有半點的動靜,但凡這樣的鎮守之地,肯定是要雙保險的,裏面要有人鎮守,外面還需要有人監督情況的。
這裏出問題,外面卻沒有動靜,那就是外面也出了問題。
隗林沒有多看屍體,而是在這個房間裏仔細打量着,他在尋找着華英老先生是否在出事前有留下什麽線索。
但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什麽都沒有找到,也許有留下,但是被清理了。
在這個房間裏找了一遍,無所得,再出來,來到祠堂的正中央,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寂靜祠堂鎮壓着的應該是那一面畫壁。
隻是那一片畫壁一眼看上去幾乎看不出上面的畫來,因爲那畫壁就像是被煙熏火燎了一樣,到處都是一團團的黑的,但仔細的去辨認的話,又能夠看出來,那其實是幅畫。
畫的内容應該是一個陰暗的空間,一些惡鬼模樣的人對一些人用刑,這像是一幅拔舌地獄畫。
地獄之說,是來自于佛家。
有些東西本沒有,但是說的多了,人們信了,便也有了,會慢慢的形成一個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