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看着金屬盒子,沒有立刻去拿,而是轉眸掃了何義明一眼。
不出所料,男子再一次飛快的跑上前去,擋在了秦笙和盒子中間,以身體築起了一道寬闊的屏障。
秦笙捏了捏指尖,手有點兒癢了。
不過忍着沒動。
因爲孫院長的臉已經再次沉了下來,連聲音都帶上了明顯的怒氣:“何教授,我說了,東西已經答應給宋院長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那就别怪我喊人了!”
何義明心中叫苦不疊,但前幾天他意外得知了一些這東西的用處和來曆,太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到底有多高了,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想放棄啊!
之前是不知道這東西這麽珍貴,又争不過天大争不過孫院長,但現在……
何義明掃了眼一旁冷着臉的年輕男女,目光一閃,突然道:“這樣吧,這件事也不是兩個年輕小輩能決定的,能不能請孫院長幫我聯系下宋教授,我親自跟他談!”
親自……親自你個鬼啊!
一個天航大的三級教授而已,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提出親自跟宋易談!
既然對方連臉都不要了,孫院長也不想再給他臉面了。
冷聲道:“宋院長不僅是天大生物學院的院長,手底下管着整個學院的事,他還是天都宋家老家主,教育基業遍布華國,又要做實驗,又要管雜物,何教授覺得他老人家能挪出時間來跟你談?”
老鄭教授适時插嘴,笑眯眯的道:“我家就住在宋教授家隔壁,這個我最有發言權了。”
老鄭教授挺刻意的歎息了一聲:“每天去宋家求見宋院長的人實在太多了,可憐宋家管家,一天天的啥也不幹,淨在那接待客人送走客人了。”
“對了,就昨天我還撞見了好幾批,一個滬城那邊的教育局局長,一個天師範生物學院院長,對,還有一個華國學術協會總會的人,我聽宋管家喊他單會長來着,難道是學術協會的會長?”
何義明的嘴角已經僵硬的快彎不起來了,臉也漲成了豬肝色,很勉強的笑道:“怎麽會,誰不知道華國學術協會的會長姓蔺,蔺會長身體不好,都已經不怎麽在外面走動了。”
老鄭教授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那應該隻是學術協會的副會長吧,不錯,應該就是了,我記得兩名副會長中有一人是叫單什麽亮來着。”
“單啓亮。”女孩清冷的聲音響起,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孫院長目光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拍桌子就特别誇張,特别浮誇的笑道:“哎呀,看看你們都在這争論什麽呢,人學術協會現任會長就在這呢,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問她不就行了!”
老鄭教授也目光一亮,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就道:“可不是嘛,唉,果然是人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居然連這麽重要的事都忘了!”
轉眸就看向何義明,笑的和藹又可親的:“何教授還有什麽關于學術協會的事情想知道的嗎,你一心研究可能不知道,秦笙同學雖然目前在我們天大就讀,但她另一層身份還是蔺老會長的唯一傳人,現任學術協會會長呢。”
“也就是剛好在這碰見了,否則她平時可比宋院長還忙呢,等着見她的人都從天大校門口排到她家門口了!”
什麽從天大校門口排到她家門口了,你怎麽不說都頭碰腳腳碰頭的繞地球一圈了?!
而且他什麽時候說過對學術協會感興趣了,那不是老鄭教授提到單會長他才跟着說了一句嗎,怎麽就一轉口的功夫就變成他要問學術協會的事情了?
到了這會兒何義明要是還聽不出這兩人在一個冷嘲,一個熱諷他也就白當這麽多年的教授了。
直氣的臉都紅了,手都抖了。
但也算清楚了,對方已經一點也不打算把東西給他了,再糾纏下去,可能真會落一個被孫院長喊保安架出去的下場。
要知道天航大就在天大斜對面,兩院校的大門都是斜對着的。
他敢發誓,要是他這邊被天大的保安架了出去,轉頭這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天大天航大乃至清大天師範(這四大院校都在這一片區域),那他的臉也算是丢完了。
何義明恨恨的瞪了秦笙一眼,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往外走去。
秦笙:“……”
從頭到尾,她就說了三個字,爲什麽完事了瞪的是她?
當然是因爲她臉嫩,看着就像軟柿子喽。
傅景珩看着自家小姑娘散發着濃濃不悅的小臉,輕笑了一聲,第一次出聲喊住了對方:“何教授是吧,等一下。”
何義明腳步一頓,不太想理會對方,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個年輕人而已,總不能又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今天他這天大這邊的臉算是丢盡了,既然有主動送上來給他找回臉面的,他爲什麽不理?
這麽想着何義明的腳步就徹底停住了,緩緩的側過身子,微擡着下巴道:“什麽事?”
就那鼻孔朝天的模樣,别說秦笙了,傅景珩的手都有點癢起來了。
不過他也忍下了,轉而道:“剛才聽何教授說,可以說服‘那位’跟孫院長見上一面,不知道何教授口中的‘那位’是哪位?”
說起‘那位’,何義明的腰闆就挺得更直了,連鼻孔都更朝天了,哼笑着道:“當然是我們天航大的名譽教授傅教授了!”
都不等傅景珩再問,他就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傅教授不止是航科院特級研究人員,手上掌握着無數超過國際現有水平的航天知識和技術,他還精通各個領域!”
“他曾經制做了一個核反應堆,其轉化率比我們核科學院院長做出來的還要高出了将近一倍,現在已經被納入國家重點項目,正在大力研究開發,相信不久的未來就會應用到實際中!”
“他還會修複文物古董,破損的多嚴重的文物古董隻要到了他手中,就沒有修複不了的!”
“還有他那一手草書和隸書,現在還挂在我們學校的中文學院當模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