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紀安在聽到小警察說兩邊的人都挂了彩的時候一顆心就提了起來,直到看見秦笙,他這顆心才落了下去。
人沒事就行,否則等傅三過來了,怕是得把他這都拆了不可。
心落下了,動作也就慢悠悠了起來。
他沒有直接到秦笙那邊去,而是掃了圈大廳,在找到幾個挺眼熟的混混的時候,擡腳走了過去。
敲了敲桌子,斜挑着眉眼道:“姓朱的,又是你們,這次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朱全,也就是爲首的花臂男,一看到邢紀安就忍不住打了個抖,卻沒想像以前一樣縮着脖子不敢話說,反而膝蓋一軟就抱住了邢紀安大腿:“邢局,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邢紀安:“???”
他甩了甩腳,沒能把人甩開,隻能去看負責筆錄的民警:“怎麽回事?”
民警一臉的尴尬,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邢局,這次他們是報案的人。”
邢紀安:“???”
民警指了指不遠處等候區的秦笙等人:“他們要告對方故意傷害罪。”
邢紀安:“???”
按了按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邢紀安也不問了,直接拿起民警面前的筆錄本,翻看了下去。
當看到“經鑒定,朱全等六人**全部被以暴力手段毀壞,失去生育功能”這幾個字時,他差點眼前一黑沒直接栽倒在地上。
“誰……誰幹的?”
這次都不用民警說了,秦笙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了邢紀安背後,冷淡着嗓音道:“我。”
邢紀安:“……”
秦笙神色認真:“我是正當防衛。”
邢紀安:“……”
行吧。
邢紀安撸了把臉,擡腳就把還抱着他大腿的的朱全踢了出去,義正言辭的道:“姓朱的,我警告過你的,再犯到我手上,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他沖身後的警察們點了點下巴,指着朱全道:“去,把他們分開關到審訊室裏,本局親自審問!”
警察們呆了一瞬,反應過來就一陣風似的沖了上去,兩人一組的把朱全七人壓了下去。
直到被單獨關進了審訊室,一臉懵逼的朱全等人才反應過來,立刻大叫起來:“我們才是受害者,爲什麽要關我們!放我們出去!”
其實警察們也挺懵的,不過倒沒人提出質疑。
畢竟朱全他們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進警局了,搶劫,聚衆鬥毆,故意傷害……幾乎什麽都做過。
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背後有什麽人,還是他們每次都拿捏好了分寸,每次被關進來後,不是輕描淡寫的關個幾個月就把刑減沒了,就是直接被保釋了出去,要麽就是當事人決定不追究他們了。
說實話,他們警方這邊一直是想把人關到死的,畢竟這些人完全就是社會毒瘤,放他們在外面對社會上的人來說那就是潛伏的危險。
因此雖說這次是他們主動報的案,但鑒于他們的前科,警局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們是他們所謂的受害者。
邢局願意親自出手就最好了。
以邢局的本事和背景,不管他們是背後有人也好,有别的貓膩也好,一定能公事公辦的把人給摁下去了!
不過問題來了。
作爲報案的朱全等人被關起來審訊了,那作爲被告的秦笙……
邢紀安就揮了揮手,指着宋言之道:“沒看到人已經快不行了嗎,先送醫院吧,等我事情問清楚了再把人傳召過來就行。”
至于秦笙……
“她先讓她在邊上休息會兒。”邢紀安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就指了指身後的小民警,“給她準備點吃的。”
想了想,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泡杯茶給人送過去了就行了。”
至于午飯……
傅三都要過來了,還輪得到他操心嗎?
小民警:“……好。”
然後邢紀安就進了第一間審訊室。
沒幾分鍾,一陣“嗚噜嗚噜”的聲音過後,宋譽找來的救護車也到了,一群醫生從車上下來迅速的将宋言之擡上了救護車。
秦笙看了眼一臉擔心,又遲疑着沒有上車的溫慕雲,點了點遲桑桑:“她陪我就行。”
溫慕雲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不行,你們兩個女孩子留在這太不安全了,讓他爸陪他過去就行,我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去。”
遲桑桑就上前了兩步,一邊推着溫慕雲往外走,一邊道:“溫姨你就放心吧,這是警局,我們安全的很,比起這,言之哥更需要你,你就去陪他吧。”
溫慕雲神色一怔。
秦笙也看了她一眼,道:“我家裏人馬上就過來了。”
溫慕雲回頭看了眼已經被擡上救護車的兒子,到底放心不下:“好。”
話落便轉身走了出去,不忘交代兩人:“有事打電話。”
兩人都點了點頭。
沒她什麽事了,遲桑桑看了一圈就興緻缺缺的收回了目光,撇看看見邊上的秦笙,又興奮了起來。
邀請她:“大佬,帶我打遊戲吧!”
秦笙:“……”
她把準備掏出來的手機重新塞回了兜裏,面無表情的拒絕:“不打,我家裏人快過來了。”
遲桑桑小嘴一扁,還想再說些什麽,擡眸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拍了拍秦笙的胳膊,驚呆了的聲音:“卧槽,這是什麽盛世美顔,秦小笙,我直接就沒了呀!”
秦笙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眉目間的冷躁稍散:“邢紀安告訴你的?”
傅景珩幾步走到秦笙面前,一把就摁住了她腦袋:“所以,爲什麽不是你告訴我?”
秦笙微微一怔。
想了想,點了點頭:“下次我告訴你。”
說着就把他手從她腦袋上扯了下來,掃他一眼:“少一根頭發打斷你的手。”
傅景珩從喉間溢出低笑:“我的手連一根頭發都比不上了?”
秦笙:“手斷了可以接,頭發掉了可能就長不出來了。”
傅景珩:……好有道理的樣子,他竟無言以對?
拉着女孩的手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傅景珩擺正了臉色:“說說,什麽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