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最終那兩枚“毒牙”都被擱置了……畢竟不是可以“一直保養下去”的,且不論将它們當做了武器的絲姬本就沒有把它們一直泡在營養液裏,而且“刺激毒液分泌”這種事兒……本來就隻是爲了驗證那毒牙裏細胞究竟是不是活着的、而且功能性還有沒有保持住而已——問題還在那兒,毒液量實在是太少,哪怕已經稀釋過而且稍微在自己身上試了一下……嗯,四肢都從頂端注射處開始延伸出了些許的麻痹,這至少證明先後分泌出的毒液都是有效的,雖然本身的取用劑量就相當卑微而且也遭到了可謂是“天怒人怨”級别的大比例稀釋……換言之,雖然在“人體”上特意錯開了“手腳”後依舊形成了還算值得相信的對比,奈何因爲劑量實在過低芯啓能得出的結論最終也隻是“兩次提取的毒液毒性‘應該’沒有明顯差異”而已——那個“應該”實在是有夠讓人絕望,雖然嘛絲姬的毒牙從一開始似乎就設計爲了“單次毒液注入量不大”以求“效果極佳”的類型……
……沒有突破口……理論不行就實際地嘗試了一通,最終證明“知識”這玩意兒無論看起來多麽容易如果要進行“突破”所需求的依舊是遠超常人的智力……不能不加上“努力”……于是乎沒有了結局,那兩顆牙齒最終還是被放入了冰箱……嗯,不能一直這麽“輸血”,畢竟缺乏絲姬體内專有的生物成分,要知道就算是芯啓世界中當今的“器官培養”……必要的話,依舊需要搭配“血清”而非單純的“營養液”就行——就算初步“提供營養”的問題已經解決換言之至少保住了那兩顆毒牙的“命”,但若導緻了“衰竭”……總之,第一輪的“保養”就這樣草草結束,提取了第三批的毒液後芯啓忍痛暫停了營養液的輸入,如果在确保“活性”的情況下實在沒辦法阻止那可能出現的“逐漸衰弱下去”……早期的非法器官販賣便提供了一個值得參考的建議,如果實在保持不了“溫度”……那麽就像是食用肉一樣,先“冷凍”起來嘛,至少也可以“保鮮”……
……自然……也不會是要“凍死”的那種級别……絲姬那兒肯定沒這麽麻煩……但她的身體不在這裏,明知麻煩爲了降低“意外”的出現率芯啓卻也實在找不到些什麽太好的應對……不得不承認,若“器材”啊一類實在供應不上來,有時候所謂的“科研”就不得不将成功率交到“概率”手裏……也不算最差,至少還有個“概率”去拼一拼……至少,他們這兒,還不至于像最初的“開拓者”那般,完全靠當頭瞎闖……至少他們還沒有貧乏到連一個“概率”都沒法去拼……
……至少關燈關門……順帶鎖好了店門,從外面……帶着九,芯啓開始踱步……嗯……至少九完全沒看出來這一個超過一天沒睡而且還維持着強度不算低腦力活動的男人……肢體上,究竟哪兒遭到了影響,被“疲憊”……
“……要不要喝點咖啡?”
“很抱歉,”芯啓的回答讓人異常絕望:“這附近記得沒小賣部……而且自動售貨機裏也隻賣些生活必需品……”
“‘記得’?”
“你知道,有些事物我不希望它改變……”
“……”某種程度上這句話有“我不想繼續深究”的含義……雖然嘛九也沒瞎搞,至少她将“難道你很了解這裏”這句話給咽了下去;芯啓步伐不大,邁步頻率也很低下,但還是那個問題他似乎确實相當了解這裏——完全沒有“左顧右盼”,而且完全沒走錯路徑直帶着九行至了一個稍顯古典風格的建築物隐蔽角落裏……的一個老式“鐵欄門”的旁邊……再然後?掂量了一下那個巨大近有半千克重的大鎖,就直接擡腳邁入了旁邊的花圈……在隐蔽無比的灌木枝丫間,抽出了一根鑰匙,再走出去……
“……看什麽看?沒見過慣犯?”
“……”這家夥确實比看起來要累……九姑且将這口氣咽了下去——芯啓沒在乎“監控”,他甚至沒打算“隐蔽行動”,“吱吱呀呀”搞定了鐵欄門之後他甚至都沒打算關好它以便“掩人耳目”,雖然嘛考慮到那顆老舊的大鎖以及藏在灌木裏險些鏽得沒了外形的鑰匙……總之,這不是什麽用以保護貴重物品的搭配,換言之這建築物裏本就沒什麽貴重物,像芯啓這樣搞……于情于理都不應該,但确實不算太至于會引起無關的注意……
……雖然直到進入了之後九才察覺到這究竟是一間多麽老舊的圖書館……卻也僅僅是“老舊”而已,老舊到就連門口雜質欄上的東西乍一看都清楚上一次更新怕不是“四十年前”……但那鎖卻又是沒有完全鏽蝕的,而且地面也沒有積累特别多的灰,這至少說明這地區并沒有完全失去“人流量”,雖然進入的人要麽就是完全沒有“讀雜志”的習慣……再要麽,就是那“人流量”恐怕也僅剩下了“保安”以及“清潔工”而已……九卻在下一刻排除了這個觀點,因爲不知有意無意芯啓稍微檢查了一下挂在走廊邊上的……一本“簽名冊”?再然後?他竟然拿起了同樣挂在一起的“圓珠筆”……沒簽名,事實上“簽名冊”也隻是個名字而已,他隻是在一個方形的框内打了勾,僅此而已……可作爲“小偷”,那要麽是有多不專業亦或者有多想找死……才會如此不顧忌“指紋”啊一類信息的遺落,在現場“徒手”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迹……
“幹嘛?沒見過内部确認的啊?”
“……關于‘夜間非法入侵’?”
“隻要你不燒了什麽東西而且也簽了個‘名’……又不是什麽特别特别貴的物品,管你非法不非法?”
“……好寬松……”
“連‘自己的書到底有多少本’都不清不楚的管理員……又能‘嚴密’到哪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