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啓……他幾乎沒有“命令”過他人的印象……
因爲“沒必要”——大多數情況下,純粹的“溝通”就能解決很多問題,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從一開始就不會指望其他人能“完美無缺”地完成自己的“命令”——換言之他本就不會下達“死命令”,換言之他總是會将事情處理爲一些“即便不完美無缺卻也能完成”的狀态……雖然依舊承擔着風險,萬一這一次面對的“大部隊”是“普通人”……嗯,這時候“爆炸聲”早聽到了,這時候數條街區早化爲火海……雖然那一點點的“沼氣”真的想“炸毀一整個城市”實在是天方夜譚,雖然那威力估計也就跟通常的“粉塵爆炸”幾乎無異……不然在“初期”也不可能用那麽一點點酵母粉食醋阻礙住“出現火星的可能性”,雖然若非參戰的大多都是【能力者】而不是“普通人”……誰叫“普通人”實在不大可能那麽整齊劃一地“停火”以免引發這種烏龍一般的“自爆式同歸于盡”……
……雖然直到最後……他卻也沒打算“命令”……有時候,單純是“率性”,人們就足以爆發出算不上弱的執行力,換言之他确實沒必要去額外地“命令誰”,換言之當“千兵”說什麽“他不能命令别人”的時候……
……别說是“共鳴”……就連“你究竟在那兒哀怨個啥兒”……他都沒能第一時間弄清……
“月·禁奧義·千針引”,并不是指将刀如“用針”般戳刺敵人弱點,雖然“精巧”确實是這一招的精髓,可最重要的終究不是“千針”而是那個“引”——卻也不便施展,芯啓姑且隻餘一臂,雖然确确實實能讓敵對“人形”朝哪重刀的刀尖上“撞”……換言之便是借助對手沖擊之勢再“用刀背将其撥開”亦或者“将刀尖移至對方注定會撞上的方位”,一時間僅僅能“卸去關節”,畢竟通常的貫穿傷打了這麽一會兒下來芯啓早已察覺對這些“人形”幾乎不存在阻礙能力……那還不如專門破壞“關節”,畢竟也是“人形”,雖然芯啓一時間腳步幅度小得就似是舞女……“芭蕾舞”,順帶一提“天鵝湖”裏的那類經典動作并不包括在裏面,他主要是利用“身體傾斜”造成了“移動”的假象,實際上步子根本就沒邁開多遠——“千兵”卻也被驚到了,本來還想反駁的他下意識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有關芯啓的檔案……好吧,這家夥确實沒多少“命令經驗”,雖然他确實“帶過隊”,但是……怎麽說呢……都不是“直屬部隊”……
……不……記得“前心王”……似乎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直屬部隊……
“‘千針引·極·剖心’!!”
“!!”雖然新聚集而成的、一反常态的巨大“人形”這時也已經進入了戰場——很理智的決定,雖然說相當複雜的戰術,“重刀”、“巨刀”、“長刀”本便不擅長應對“小個子敵人”,偏生“剖心”卻又是建立在精于細緻的“千針引”上的招式,換言之用這招芯啓隻能貫穿“小個子敵人”,雖然這一“穿”便是足足三四個,但面對“大個子”的對手……“剖心”從原理上可就不适宜——“剪刀石頭布”,這其中克制關系有時候會發生改變,畢竟“剪刀”的變種“鉗子”可以夾碎石頭……隻可惜,若真變成了“鉗子”……要知道通常的“鉗子”可不具備剪刀那般“剪開布”的鋒利與精密……
……隻可惜,芯啓卻也沒打算用自己這變成了“剪刀”的風格……去硬拼“石頭”,嗯……他剛剛還是“鉗子”,可至少在“千針引”的狀态下,他隻是“剪刀”,隻能對付“布片”——僅僅是“擦破了皮”,不,他根本沒打算“傷害”,他隻是将刀當成了“手腳”一般的“肢體”,打在巨大“人形”身上将自己彈了開去——那卻是個很微妙的方位,那個方向……就是他,大剛才開始,被“千兵”用“古火炮”給轟過來的方位……
……雖然“一刀插入地面”……簡單來說,代換到“下一層”的視角就是“天花闆崩裂”……卻不是多麽大的破口,剛剛好夠芯啓“滑進去”,很尴尬的情形雖然若是拿尺子量一量……不難發現他“滑落”的角度異常平整……幾乎是“直線斜下”!那一瞬間……“重力”,在他的身上,似乎失去了意義……
……雖然一隻手掌就這樣滾到了他的腳下……雖然,“目标”确實具備着不差的反應能力……雖然眼前穿軍裝——“士官”,沒有迷彩,筆挺無比異常整潔……雖然就算被如此巨刀由上而下貫穿了胸腹……雖然那“士官”本身……似乎本就“面無表情”……
“……你的‘攻勢’存在着一點點的遲滞……”可無論如何……“讓敵人死得明白”,嗯……至少這回兒應該影響不了什麽東西:“雖然那并沒有說服力……怎麽說呢,你的‘聲音’也确實做得有夠好,至少以‘人體’的标準确實不容易判斷具體的方位……你沒有失誤,以你的标準……那算不上什麽‘失誤’……頂多也就是……‘着急了一些’……”
“……”肺部受創嚴重……但僅僅是“半邊肺”,而且由于刀身過于巨大導緻創口貼得很緊……就算同樣免不了“漏氣”,但“千兵”依舊保有了“說話”的能力:“怎麽……發現我的……”
“……我還以爲你早發現了呢……”芯啓撇撇嘴:“我啊,現在特别擅長‘觀察’,以至于從你那個絲線斷裂的方向我就能大概判斷出一個‘區間’,你确實擅長隐藏,可萬一一個人‘過度隐藏了所有沒有問題的位置’……‘問題’反倒會凸顯,就像是爲了凸顯自己的蛋糕最好……結果把别人的都砸碎了,以至于‘隻有自己的完好無損’……不覺得反而更突兀嗎?”
“……想必沒那麽誇張……”
“确實,隻是個‘比方’……可怎麽說呢,你的‘士兵’并沒能直接出現在這一片屋頂上,反而要在修複後‘趕來’……‘操縱範圍’恐怕是相當遠的,也就是‘生成範圍’有一定限制吧?跟我所認識的一大批人……包括‘現在的一個熟人’都相當像……雖然也沒什麽說服力就是了——順帶一提我猜你在這裏是因爲‘大個子’是在這片屋頂上出現的,如果先前猜測成立,那麽你恐怕已經‘剛剛趕到這裏來’了……
……雖然你的【能力】也确實是夠有意思的啊……這愣是讓我……連你‘死沒死’……都不太清楚啊……”
畢竟眼前的人包括他那一身“軍裝”都在話沒說完的時候破碎成“絲段”飄散了開去……與此同時,好巧不巧……也包括了樓頂上大大小小其他的“人形”——芯啓這回一樣什麽都感覺不到,可畢竟“實體化”成了“人形”,再想隐藏也已經不如“絲刀”那般容易的了……“戰勢暫停”,到這裏應該不至于再出現意外……隻可惜,“對方究竟逃沒逃”……
……畢竟自己刀中存着以防對方“殊死反擊”的能量可都還在呢……嗯,這時候……在“自己性命已經不保證”了的情況下……管他什麽王不王,“先逃再說”……畢竟若硬是死磕的話……這也不是什麽“殊死奮戰就有可能拯救他人”的情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