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到底好了沒有……我這兒快煩死了……而且我的手已經開始‘變形’了……”</p>
也……怪不得安娜不耐心——芯啓跟傑也有點兒“癫狂”了,事實上足足用四根“楔”……包裹上傑的“障壁”然後慢慢慢慢地将那根草圍起來……之後?傑還要在自己的障壁上開幾個“小空隙”,以便芯啓将四根“楔”連起來,指甲摳出了幾道平行的軌迹,最終硬生生将之化爲了一個“整體”——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确認那上面的“障壁”沒有明顯缺口,芯啓……便讓傑将障壁做成“下窄上寬”的“台”狀,總之就是防禦力“由弱到高”……總之,這要求險些沒把傑逼瘋,所幸痛飲幾大口果汁後……他最終還是做到了,嗯,哪怕這周圍一大堆“透明牆”一大堆“透明铠甲”……他最終,還是做到了芯啓的要求了,哪怕……稍有點兒“勉強”就是了……</p>
……然後芯啓……“手一放”,嗯……就這麽簡簡單單讓那個“方環”落下去了——卻也奇怪,通常情況下傑的“障壁”就算接觸了那“信封”中尋常“看不見也摸不着”的部分,可這一回……“沒落在地上”,這是其一,至于“其二”,則是開始了“燃燒”——卻也沒有明顯的“火焰”,那個由“楔”組成的方環就這麽停在了“信紙”所在的高度,【定點障壁】與【信封】開始了激烈無比的對抗,不斷逸散出散發着淡藍色光芒的“無載體能量”——卻也即刻找到了“載體”轉化爲空氣流動中的“動能”,視覺上就是一些“淡藍色煙霧”正在逐漸消失,至于“觸覺”……嗯,确實是觸覺,純粹這附近風變大了點兒……以那根草爲中心,僅此而已……</p>
“……我将這幾根‘楔’的初步狀态調整爲了‘破壞【能力】’。”看見了傑那莫名其妙的表情——芯啓可不會吝啬這種程度的解釋:“換句話說,【信封】真正想對抗的,其實是我的武器——至于你的‘障壁’,很抱歉,這隻是個‘誤傷’而已——就好像是膠囊或者一些帶夾心的藥丸,本來嘛裏面的‘藥物’才是最主要發揮功能的東西,但是第一個遭到消化的……隻要你不是嚼碎了吃或者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吃法,嗯……基本上第一個被消化的都是‘表皮’……”</p>
“……不難理解……”雖然傑的表情……一時間有點兒扭曲:“……雖然‘原理’完全不一樣……而且而且……我做了那麽辛苦的東西……”</p>
“所謂‘一次性醫療用品’的生産也需要成本……可怎麽說呢,醫療中有些東西重複利用确實是具備着目前都無法規避的風險的……所以‘一次性用品’,看起來很浪費,但不想承擔無謂的風險就沒有廢止的權力。”芯啓……也隻能這麽解釋了,僅此而已:“或者說像是‘飲食業’,誰知道哪個性格純良的做了個看起來無比華美的蛋糕……然後?吃下去?嗯……怎麽說呢,别人的性格隻要沒造成特别大的幹擾……我們也沒權力說三道四不是麽……”</p>
雖然那【定點障壁】終歸太薄——是的,就算是往上較厚的部分也太薄,換言之它完全沒法跟【信封】的自動防禦對抗,雖然也正在那“逐漸溶解”……直到“徹底破裂”的一瞬間,嗯那“方環”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中,圍着那根小草……就這麽“嵌”在了【信封】裏——傑差點驚得沒合上嘴巴,雖然芯啓也是趁着時候“呙訇庅辵”地念了一句……總之,“确認”了似乎是沒問題……他便幹脆放寬了心:</p>
“好了,雖然不太完美……但接下來,開始‘拯救’吧……”</p>
“等等等等……”雖然知道自己問的很可能是一句廢話……但傑可不打算放過“确認”的時機:“你不是說設定成了‘破壞’……爲什麽它會嵌進去……”</p>
“燒紅的鐵環……它的溫度會一直高嗎?”</p>
“……什麽?”</p>
“我說,如果把一個鐵環燒紅燒熱……然後就放在這裏,它的溫度……會一直這麽高?”</p>
“……如果你指的是‘這裏’……不,會慢慢降低……”</p>
“就算不是這裏……總之,如果把它丢到水裏呢?”</p>
“……那不就是‘淬火’嗎?肯定會降低……”</p>
“如果是一塊‘冰’呢?”</p>
“……啥?”</p>
“順帶一提鐵環很大,冰也很大,再順帶一提那鐵環不粗,裏面的熱能根本不足以将整塊冰融成水——所以說,‘鐵環’……不會嵌在冰裏面嗎?”</p>
“……可那溫度不是完全……”</p>
“所以我說‘初步狀态’,它們隻有‘初步’是‘破壞’……還有什麽不理解嗎?”</p>
傑……沉默了一瞬間——就算如此,萬一那鐵環的“環眼”特别小……萬一鐵環過大,萬一……冰塊,的溫度,相當微妙——萬一鐵環的溫度過高,以至于險險些要化爲“鐵漿”……芯啓說得輕描淡寫,可傑也不蠢,他清楚這做法需要極其強的計算功底,而“計算”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是“清楚自己要計算啥”——像是“知道公式不知道數字”之類的是需要杜絕的,順帶一提那“數字”指的并不是些可以“推導”的、“無關緊要”的玩意兒……而是硬生生需要“供給”,換言之不給出也沒時間現場測量的那種……</p>
“……你很熟悉【信封】?”</p>
“算不上‘很’。”芯啓……已經在策劃“如何切割”了。</p>
“你用過……【信封】這個【能力】?”</p>
“……怎麽可能……”就算是芯啓都過了一小會兒才發覺傑是在“套話”:“……如果我的【能力】真變成了【信封】……我用得着這麽麻煩?”</p>
“……所以說真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的【信封】?”</p>
“大概率是了。”芯啓完全沒掩蓋:“相同的【能力】不同的‘使用者’那效果就沒見完全重樣的……雖然嘛這一套方法對别的【信封】也适用,但‘一次成功’……要麽運氣太好,要麽就是他幾乎沒跑兒……”</p>
“……就不擔心‘出現意外’?”</p>
“反正那樣受損害的隻有我們。”芯啓……仍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憑我的本事,就算真的弄破了‘信封紙’啓動了内置的機關或是放出了些什麽不太妙的東西……放心好了,這東西我可不習慣說謊,就算真的那樣……拼着丢掉半具身子,我也保得住這根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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