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們當時好像把我叫做什麽‘蛐蛐兒’……嘿！竟然把‘小型窩點’給叫成‘車前草’！總之發現那并不是‘小草’而是‘大草坪’之後……他們的表情該有多精彩，我可以想象得到~~”</p>
“……”雖然九并不喜歡聽這話……雖然她對于芯啓的過往也并非完全不帶絲毫興趣，卻不是“針對他”，單純那其中存在“經驗”，單純……那其中過往有助于“協助了解”，對于現在的她：“雖然說當年的小男孩小女孩都慢慢長大……可我卻還沒‘老多少’嘛~~”</p>
“……第一，‘年齡’這種東西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就算能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長壽’……終究不是一個适合‘永生’的生物——你老了就是老了，我看你似乎也沒什麽‘返老還童’的打算；第二，就算相貌沒變……也不代表你‘内心’有沒有老了……”</p>
“放心放心，區區‘内心’什麽的我當然沒變……雖然‘内核’确實是老了……”</p>
“……‘基因鏈’一類？”</p>
“很籠統的說法，但很不幸，你沒說錯——俗話說得好，‘軍人老得快’，仔細想想這似乎是戰争前期特别流行的口頭禅——事實上也确實，高強度訓練、作戰确實會磨損人的皮膚，以至于‘皺紋’什麽的出現得特别早……”</p>
“……你沒多少皺紋好像？”</p>
“因爲我有幸，不至于在‘最前線’拼殺——我是偏‘中後方’的，偶爾上前線也不負責‘短兵相接’，所以外貌上我姑且還算好……可怎麽說呢？我也隻能在這裏幸慶了……畢竟萬一是我上了前線……我可沒有‘一定能活下來’的把握……”</p>
“……那‘全盛時期的你’呢？”</p>
“都不行……沒一個能行……‘最前線’，在那裏活下來所需求的往往不是‘技術’，而是‘運氣’——直到今天都不乏‘地毯式轟炸’性質的武器，畢竟‘精确打擊’什麽的實在太耗計算量太需求高精度難維護的設備了——這東西在真正意義上的‘激烈戰鬥’中往往是最難保證的，換言之‘戰争’這東西本就是野蠻而原始的，除非雙方都沒打算打還在那兒慢條斯理‘調試設備’——若難以兼顧，真正在戰場上受歡迎的可是‘适應性’，相比那并不能十足确保的‘精确度’……”</p>
“……‘我’呢？”</p>
“……你啥？”</p>
“我能從那上面……‘活下來’嗎？”</p>
“……我怎麽知道……我更樂意你永遠别嘗試！”</p>
“但不試試……總感覺心不甘……”</p>
“你丫你要試找個我沒了的時間再去試……總之，我可不打算同意你去試……好不容易的和平，不能再挑起戰争了……”</p>
“……你這關注的哪裏？”</p>
“總之在那種情況下所謂‘技術’并不能百分百救下來一個人……不然隻要将那‘技術’偷到手再傳播開來……‘戰争’，恐怕就會完全不造成任何死傷——所以客觀狀态下‘戰争’永遠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所以……若非必要，‘正常人’恐怕都不希望親自上戰場——雖然概念不完全一樣，但你現在明白爲什麽我不希望你‘去嘗試’了吧？”</p>
“……可這不是換個人你也不會讓他去的嗎？”</p>
“确實，也隻有傻瓜，才會慫恿你在‘和平年代’沒遭到任何刻意壓迫的情況下去挑起戰争……雖然嘛有些人好似更傻……”</p>
“……‘吃虧不少’啊……”</p>
“那當然，搞得我‘工期’延長了——本來那之後都不是我的責任了，結果卻還是把我叫回去瞎搞——他們說什麽‘你開的頭自然要你結尾’，我呸明明是自己搞不定還把我叫去幫忙——事實證明所謂的‘友方’真的不能信任，最起碼千萬千萬不能‘百分百信任’——更何況‘陌不相識’跟‘敵方’？”</p>
“……看你的樣子……似乎‘被坑害嚴重’啊……”</p>
“其實隻有‘一次’——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如果我‘不想’，就連那一次他們恐怕都做不到~~~”</p>
“……确實沒有說服力……難道說對于‘被坑’這件事你當時‘非常想’？”</p>
“……也沒那麽詭異吧……總之，我當時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成功的話，他們‘坑我’的過程中我就能把我該辦的事全辦了……”</p>
“然後你失敗了？”</p>
“不，那件事今天都在進行呢……雖然當時确實是出了意料……”他擡起右手伸出食指四周指着轉了一圈……再指指自己指指九，嗯……雖然這舉動乍一看似乎不太禮貌，但他沒帶惡意——九知道：</p>
“所以我們今天休息，所以我們正坐在這裏——所以有了‘現在的我’，以及‘現在的你’。”</p>
“……某種程度上……我還要感謝你那一次的失敗？”</p>
“‘失敗’這東西可沒有那麽值得感謝——事實上就算我當時‘成功’了……嗯……沒準兒還會有現在的你……”</p>
“……好惡心啊……”</p>
“幹啥？說得好像你自己是通過某種非常肮髒下作的手段造出來的那樣……”</p>
“……”</p>
“呵哈開個玩笑……玩笑而已隻是玩笑……總之，就我的立場我不覺得‘自己曾經的失敗’很值得感謝，可要說那一次失敗造就了今天的我以及坐在我面前的你……似乎也沒什麽問題——别忘了所謂‘哲學’可是爲了上陣殺敵的，用在這種不痛不癢的地方……可就連我都覺得不爽……”</p>
“說回來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了——你今天爲什麽說這麽多話？”</p>
“……我平常都說這麽多話啊？”</p>
“……你今天，爲什麽說那麽多‘看似很有用實則完全沒用’的話？”</p>
“因爲今天很特殊啊？”</p>
“……特殊？”</p>
“是啊？”</p>
“……哪裏特殊了？”</p>
“……你不知道？”</p>
“不知道……說回來，我爲什麽要知道？”</p>
“……這個世界中，連續放整整三天的假期，無國界限制簡稱‘全世界幾乎都一樣’……你真的不知道？”</p>
“……到底是什麽？”</p>
“……也對……‘時間’确實可以沖淡一切……這幾天是‘和平日’，‘新’制訂的……爲了紀念‘第二點五次世界大戰’……在損傷進一步擴大之前就結束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