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戰鬥中,芯啓并不能保證“一直使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p>
遠了的例子不提,就說“單兵武器”——“槍械”視情況而定可以配備一把“沖鋒槍”、“單兵多功能步槍”、“狙擊槍”一類的“主武器”,當然“小型手槍”作爲應對“突發狀況”的副武器具備了不錯的“靈活性”——部分特殊“兵種”甚至還會配備“麻醉槍”、“‘隐形’手槍”一類的“奇形武器”,除此之外,“手榴彈”可以應對一定程度上的“工事”以及“器械”,“信号彈”則可以在較寬闊——單指“空中”——的環境裏“告知自己的位置”……甚至“轉達詳細的戰術信息”——部分情況下單指極特殊極特殊的情況下,“信号彈”也可用作“防具”與“武器”,比方說“高熱誘導導彈攻擊”從而“保護己方單位”,比方說“塞入敵人嘴裏發射”……那東西多多少少還具備了“一點點”的破壞力……</p>
……可很少有人能“完全”熟練而靈活地使用所有裝備……</p>
甚至“幾乎不可能”——在戰場上,“一發子彈沒打中敵人”的死者并不少見,畢竟面對那些過于“現代化”的東西……“能活下來”,有時候依靠的當真不是“實力”,而是“運氣”,畢竟“彈片”這種東西的飛行軌迹可是不确定的,萬一有一塊紮到你眼睛裏……同理,在“一場戰鬥”中,士兵往往并不至于遇到“所有裝備都能發揮用途”的情形,說回芯啓本身,他通常慣用聲勢較小的“綜合性武術”,遇到一些光憑“人體”難以快速輕易處理偏偏還不便浪費“時間”、“體力”的情況,他便會開始使用“武器”——通常的是随手便可取用的“楔”,若戰勢将被拖入“持久戰”導緻消耗嚴重很可能“入不敷出”甚至“用盡”,他便不得不“就地取材”以“制作武器”——極特殊極特殊情況下,他甚至會選擇“同化戰場”,即是“将戰場變作武器”,先前柏林一戰中面對【破壞者】時他便使用了這招,雖然……将整棟樓搞得“幾乎不能待人”……簡稱若有“普通人”在場這招借他幾個膽子會不會用都很懸,隻可惜作爲“心王”,前一任的“心王”,“意識”始終是他最有力、最強悍的“武器”——但他就算是“自我介紹”時都會自嘲爲“異類”,因爲他的【能力】雖與“意識”緊密關聯,卻毫無“具備攻擊力”的“主動性”……</p>
……是的……“心王”,卻慣用“武術”……甚至在戰鬥初始時會主動選擇“武術”,第一手使用的、下意識使用的,竟然是“武術”……正如“死者的女王”所言,這乍看之下就似個“笑話”,雖然芯啓也不算“完全不能”,用“精神力”去攻擊……但還是那個問題,他的【能力】本身就缺乏攻擊方面的“主動性”——換言之,他幾乎不可能使出“自己的長處”,在通常的戰鬥中,在通常的那些……以“物理”爲主要交鋒點的戰鬥中……</p>
……可“死者的女王”使用了“精神攻擊”……</p>
她……刻意将“戰鬥”,給“帶入”到了芯啓最擅長的領域裏!</p>
“近戰”逐漸攀上樓沿,他們再不以“跳躍”爲移動方式,爲了抑制芯啓猛然間表現出來的……極爲突兀的高超“反擊”、“刺殺”能力——“死者的女王”也感到了一絲絲焦急,這棟樓還是略偏高的,簡稱可選用的“狙擊點”衆多但“最合适”的就兩處,雖然對方似乎失去了對“不攻擊者”的警惕,但是……就算布上“盾陣”,能不能保住“遠程攻擊”依舊非常懸,但“殺意感知”似乎被過度依賴了——現在的芯啓似乎太依賴“對方的攻擊欲”來判斷該不該攻擊了,面對這種“感官受限”、“反應極快”的對手,“不給他反應機會”就是最方便的應對——至此,“遠程攻擊”是必要的,“盾陣”也即是“純粹起防禦作用的‘不攻擊者’”也是必要的,那樣至少能讓他的“戰鬥意識”出現遲滞,“過于簡單”有時候就代表着“有機可乘”,誰叫正兒八經上戰場的士兵隻要不是“特殊任務”或“軍隊沒錢”否則幾乎不可能隻攜帶一把武器……</p>
……若不是芯啓……猛然間一腳踩上了一名“盾陣成員”的臉……再現身形已然帶着一股血色氣浪半蹲着“砸”入了那剛剛成形的“狙擊隊列”裏……</p>
“……看起來你現在似乎不能‘同時思考兩件事’……”</p>
至少芯啓“突襲”的是較遠的那個“優異狙擊點”……算是“随機應變”,“死者的女王”的試探,當然就算成功了損失亦慘重無比,十餘個完整的人都能讓這狀态下的芯啓“亂刀砍碎”,更遑論“其餘”?而那“揮刀動作”雖然極流暢毫不拖泥帶水讓被襲擊者完全沒有反應餘地,“靜止”後他卻依舊是“佝偻”一般地極誇張幅度“拄(刀)立”——明明靠得較近的那個“優質狙擊點”也做出了攻擊姿态,明明是更明顯……僅僅是“慢了一點點”的攻擊姿态……這時候竟然沒被芯啓“追擊”……</p>
“……自信我的‘物理攻擊’殺不死你……‘你的心法能強化身體’?還是說……</p>
‘别用那些不入流的’……‘用你選擇的方式來戰一場’……你以爲,這種情況下我還敢對你使用‘精神攻擊’?”</p>
依舊是“佝偻”,但芯啓的腦袋卻擡得極其高——“頸椎骨”近乎是向背側彎曲了九十度左右,老實說這種幅度對于部分關節較“緊”的人來說有可能緻命——那張嘴卻又是極其“興奮”的,雖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咧嘴”,雖然……那嘴角一時間竟似是“古典馬戲”般被拉到了耳朵根——一般人早撕裂了!一般人做出這種表情臉部早損毀了!!可偏偏現在的芯啓并不似“人”,相反卻更像是“木偶”——似人卻不全是“人”,哪怕那“不全”……依舊足夠他發出那獨屬于“王”的兇狂挑釁……</p>
“……那麽可别介意……我‘出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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