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回來……爲什麽能把我咬得那麽死呢?”</p>
事實上這也确實是芯啓沒能理清——亦或者,“沒能調查清楚”的、“死者的女王”的特點之一——宏觀來看甚至“沒必要了解”,因爲這并不是他所收集到的事件案例中“每次都有”的,而“出現”的案例中……最起碼“乍看之下”不難解釋,無非是“人數衆多”……以及“布局精密”而已……據戰況而定,畢竟不是所有地形都适合“大部隊圍剿”,雖然嘛他所收集到的信息原本就有一部分是“疑似”,而不能“确定”……</p>
……但對那些“普通居民”的影響範圍實在太大了……</p>
他們的“感知遲鈍化”——這姑且是戰鬥中必須要在意的點,所以即便不表露出來地正“精疲力竭”,芯啓卻依舊騰出了精力去觀察并思考——可目前爲止都沒發現“存在正常感知能力”的“普通人類”——這并沒能“打動”他多少,僅僅是“暫時還不用收力”,畢竟以往又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甚至還不乏“被逼到絕境”,在“這種情況”下的經曆——是的,芯啓并不對這種現象特别陌生,但若“正常”,若他能正常地進行思考——像平常那樣——他幾乎是“注定”會發覺這範圍大得有點不對勁兒,要知道這可要被歸咎于“人爲”,老實說部分情況下“大範圍”便代表着“發動了大量人力”……</p>
……“無妨”……雖然就算“告知”了現在的他恐怕也會這樣想……畢竟剛剛才斬破一名“炮手”的身軀,同時不忘用“刀柄”——畢竟對方剛巧從他左後方襲來——給插上了巴掌止住了蓄力招式的“發力”——直到這時他才勉強發覺這一位竟是一名戴着“重型拳套”的“拳手”,是的都使出攻擊了他才發覺對方的身份,雖然……見那力道洩盡踉跄退去險些“晃”傷手臂的敵人,“知不知道”已然從根本就失去了意義——周身“血水”依舊環繞,“血霧”卻漸漸有一半已經融入了“中山裝”裏,很明顯它們開始變得“貪婪”不願意僅止于“表面”,雖然一時間遭到“侵蝕”的隻有衣服,正兒八經的“進入肉體”一時間進展并不算順利——芯啓是放開了“限制”,他确實在“允許”這把刀漸進式地占據他的意識和身體,但“過程”嘛自然不至于那麽輕易——事實上萬一讓“實體化”的“無載體能量”入體,無論是“血水”還是“血霧”他恐怕都完了——在這種情況下——“月靜谧·血滴”已然顯得“支離破碎”的情況下……</p>
……哪怕那“代價”……隻是讓他在擊退那名“拳手”——很明顯的“身體變異”——的“優勢”的情況下……僅能看着對方掙紮着滾下樓去……而無法“追擊”……</p>
“……‘普通人的身體’……就算‘發力’能勉強超越極限……‘故障’還是太嚴重了……”</p>
半蹲在地,那中山裝“軀幹”且不提“四肢”的部分可設計得相當寬松,現如今卻已開始逐漸包裹不住他的軀體,雖未被正兒八經“血霧”侵入多少還是注入了些許“無載體能量”的,這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肌肉顯現出了極不自然、“輕微膨脹”的外形——折疊的雙腿就如“蝗蟲”等直翅目一般粗壯,就連捏刀拄地以及扶在膝蓋上的雙臂都已然顯現出了……“非人類”級别的扭曲外形——可自己依舊是人類,這具身體依舊是人類的結構具備着人類的基因,芯啓忍不住又“蘸”了一點點的“記憶”,“理智”再一次取得了輕微上風将“狂意”壓制了回去——緩緩起身,這時候的進攻早已被證明是“無效”乃至如先前那根“标槍”一般是“有害”的,以至于“死者軍團”一時間竟隻隔得遠遠的完全沒有“進攻”的欲望——相反,“近戰”依舊是派了一個上屋頂遠遠面對着自己,後方的“觀察員”将輔助性的“護盾”啊一類全丢給了他而至于“狙擊手”、“炮手”們則準備在他“受擊”的瞬間火力支援……</p>
“……戰術不錯……看準我拿着武器‘攻擊’時最多騰出一隻手嗎……應對确實不錯,确實……進步很快……奇怪我殺了多少人了?”</p>
“困倦”,亦或者說,“不充足的精力”……有時候會讓人“實在沒法思考太細微的東西”——這便是爲什麽部分人長時間高強度工作後會表現出“暴脾氣”,因爲機體清楚當前情況下“嚴重缺乏養分休息”,簡稱“難以對敵”、“使不出全力”——于是通過“表現得兇惡”來掩蓋弱小,嗯……“自然界”真的很“無敵”……但“一時間難以想明白”不代表“永遠想不明白”,雖然芯啓确實沒法回答自己的問題——爲了始終控制住這股“外來”的力量不過于誇張以至于對那些“呆滞化居民”造成“房屋損壞”以至于“直接目擊”級别的影響,他甚至沒精力去用以“精确記憶”,畢竟當那“拳手”的“墜樓”刻意選擇了沒有窗戶的一側……他甚至都有點“懶得理”——但那些跟“戰鬥”關聯不算直接以至于他現在幾乎不可能“主動發覺”的東西,如果有“關鍵詞”……如果有什麽“潛移默化”級别的“提醒”……</p>
……爲什麽……隔着那麽遠讓一個“近戰”保持那麽有針對性的防禦架勢……他們不是來襲擊我的嗎?爲什麽……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我在“主動攻擊”?</p>
“本末倒置”……有時候,這是一個很有趣,雖然嘛也挺值得注意的東西——确實非一般有趣,明明“玻璃碎”他們才是攻擊者……才是“原本應該顯得強勢”的那一方……這一回竟表現得……“弱得可憐”……芯啓緩緩放下了刀,卻不是他自己想,而是這把刀……有些“不耐”——很複雜,這其中關聯,雖然嘛講得簡單點可以理解爲“刀發覺食物不合胃口……有點生氣……”</p>
“……看來你恢複一定理智了……”</p>
雖然“玻璃碎”的語氣……依舊平靜得讓人無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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