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奧義是用以壓制這把刀。</p>
但這“壓制”卻因爲芯啓刻意的改造——加入了“血”的奧義——而變得古怪離奇,甚至是……“分外扭曲”——事實上“冷靜”,而且還是“由狂暴之意驅動的冷靜”,這東西本就不存在于人類的精神狀态裏,更遑論“對抗”,那種同樣不存在的、“外來的兇暴之氣”——是的,“情緒”,作爲天生未考慮如何“聯網”的“人腦”,“情緒”永遠都是自己的東西,“沒有”就是沒有“有”就是有,換言之他人既不能“奪取”也不能“贈予”,隻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動”——簡稱,“随波逐流者”亦或者“盲目崇拜者”,他們所幹出的過激舉動其實是出于他們自身的意志,并不是如“庭前狡辯”那般的“我被欺騙了”、“我其實沒那麽壞”——他人并不能給予“邪惡之心”,也即是說那是當事人原本就存在于内心中的“惡意”,他人不過是“引動”了而已,雖然若真要“定罪”也需根據實際情況而發生波動——比方說“自首”,比方說,“及時停止”,哪怕若真要以此爲标準而判斷……“每個人都有罪”,一點不誇張,甚至世界上百分之七八九十的人——“頻繁交流者”、“企圖自辨者”——都将是“死罪”的級别……</p>
……雖然……“人類的身體”,其實并不能“接受”外來的意志……雖然隻憑“人類的大腦”,芯啓……原本不可能經得住這把刀那逐漸朝自己身體中灌注的……“狂亂破壞欲”……雖然“血月”的對抗讓他體現出了一定程度上的……“不協調”,主要表現于混亂無比的招式選擇以及“戰術推理”……雖然現在的時間點他已經逐漸适應了這種“灌輸”,而刀本身也适應了……“如何在不造成過大混亂的情況下控制住他的身心”——是的,這是需要“适應”的,刀是“慢性子”可芯啓卻不完全是,換言之他今夜算是“刻意配合着對方的步調”,沒辦法誰叫是他今晚“賴以戰鬥的武器”……</p>
但他爲什麽要刻意“對抗”那一陣子呢?</p>
既然是“配合”……那爲什麽要用“對抗”……而不是“激發”呢?</p>
不是爲了減少那“本就不适應”所帶來的影響……直白點,“減少後遺症”……又能是啥?</p>
“……總有一些違和感……那什麽離奇古怪的機器……‘月球炸裂人類全部死去’!!!!”</p>
當然那完全稱不上是“刀法”……根本就是提着刀,沖刺,與此同時“胡亂揮砍”——卻又不是徹底的“胡亂”,畢竟萬一立足不穩手提重刀——總之,“跑動”姑且是随地形而定的,但“攻擊”卻也必須是“立足穩定”時才能出現的,隻可惜本便狹小的環境“站位整齊”不過是讓敵人更方便“一鍋端”而已,更何況這群“輕戰士”本便以“遊擊”、“纏鬥”、“消耗”爲主?讓他們“站位整齊”?那又如何發揮“機動性”……</p>
……雖然一時間内在場人眼中看到的……不過是時不時崩散而出的“血坑”,就宛若是……“石頭砸上水面”……亦或者說,“隕石撞擊”——唯一的差别僅在于芯啓眼中隻看得到“輕戰士”們的身影……而對方在“視野消失”之前,卻也隻能勉強瞧見……芯啓的身影……</p>
……“揮刀之前重踏地面”……配合“雀躍步”,這種極難練習且……“離奇無比”的組合……剛巧能“屠殺”這些“輕戰士”,卻也僅能讓他堅持到小巷底的那個“拐角”而已——“恐懼心”,平常來看早該擴散了,而自己便能在接下來半威脅半對峙的狀态下恢複體力,隻可惜這并不是尋常的“士兵”,甚至都不清楚還能不能算“人”,雖然具備情緒——最起碼芯啓能從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感受到一點情緒——他們卻依舊“視死如歸”,最起碼“停火”什麽的是幾乎不可能指望上……哪怕半蹲在地以圖恢複酸軟無比的身體……他所做不過是用恰巧“不多不少”的力道側舉起刀,直接攔住了自己的身體——這姑且算是一把非常寬的刀,“蓋住身體”什麽的自然不太可能,他體型既不細小也不畸形,但用作“盾牌”……嗯,可用,畢竟那面“護盾”不是随取随有的,還是要盡可能節省才行……</p>
……雖然這“恢複期”間那些“輕戰士”不過是象征性地發出了那些“遠程攻擊”……然後便直接撤退,是的他們很擅長吸收經驗知道再這麽“巷戰”自己也是慘遭壓制的結局,也恰好在此時一名名“重戰士”開始下到了樓底,而且盡管“射擊”什麽的依舊不方便但也逐漸有人頭探出了屋頂:“嘿啊啊啊……‘遊擊’吃了虧就打算‘重物封堵走廊’來一個隧道内槍戰……麽?”</p>
隻可惜刀身上冒出的已不再是“血霧”……而是連成一片、卻不會滴落反而正在逐漸向上方“升騰”的“血水”——雖然下一個瞬間那裏面就摻雜了真正的“血水”,畢竟“縱劈”什麽的——這一名“重單位”真的很重,身軀寬大往中間一站尋常人體型不側過身子怕是别想通過這條小巷,“得益于此”他體内血液稍多了點兒,最起碼“淋在身上”對芯啓的體型來說完全足以……</p>
……不過他卻沒弄髒衣服……甚至沒弄髒自己的頭臉——這些血并沒有“粘上去”,甚至都沒有接觸,單純的“物理概念”——類似于“吹風筒上的乒乓球”,雖然“體積”的比例非常微妙,雖然他依舊有“觸感”……在那些“血滴”滑落的時間……當然,确實沒接觸,不然“衣服”就罷了那畢竟是他特制的東西“防水性”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兒……但“皮膚”?尋常人皮膚沾上了血液别說“甩幹淨”,若是不清洗的話甚至有可能“擦不幹淨”——亦區别于那人皮膚的“質感”,雖然芯啓現在完全沒在乎這點東西:</p>
“……真可口……”盡管他舌頭一直藏在嘴裏根本沒伸出去:“……那源源不斷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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