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是一種自然現象。</p>
它同樣具備着一點都不複雜的原理——不過是“光線”經過了“大氣層”一類的“各種處理”,在“照射”到月亮上之前;而若從“原理”出發它的發生頻率其實遠比人們想象中高,雖然并不至于是“血紅”,往往隻是“略帶點黃”、“淡淡的橙紅色”而已——“天文預測”,作爲長距離且精度要求特别高的學科,它的“準确度”其實異常堪憂,就算是芯啓的世界中也經常會出現“預測‘日全食’結果什麽沒發生亦或者隻是個‘日偏食’”一類的慘劇——其實“做得到”,嚴格來講,隻不過那種程度的科技不可能用作“天文”,最起碼芯啓世界中的形勢沒有可能性——他其實很認同這個觀點,那就是“地球表面的事情都沒處理好,管個屁的外星”……</p>
但“形意”什麽的終究是留了下來的。</p>
世界各地……真的是“各地”……都出現過“月”系列的功法……亦或者說,“格鬥流派”——其中有短時間内名聲大噪的,有至始至終都寂寂無聞的,有差别巨大乃至幾乎“完全看不出關系”的,亦有“地區”、“時間”相隔極遠幾乎不可能相互交流相互接觸……卻莫名其妙“異曲同工”、“英雄所見略同”的——很詭異,很有趣,但作爲“收集者”,而且目的并不單單是“收集”——事實上芯啓至始至終都隻把“收集”當成了一種手段,他的目的始終是“強化自己”,簡稱那并不是單純的“收集”,至少帶上了六成“研究”的性質……</p>
……“共同點”什麽的……找不到嗎?</p>
誠然那其中不乏騙子不乏華而不實之輩……真正存在殺傷力的功法中,全由“同一件事物”上取得了形意的功法中……“完全”,找不到共同點……嗎?</p>
答案,很不幸,是否定的——“創造功法”可借助“運氣”,但“形意”卻不能,就如“傳統繪畫”與“現代繪畫”中的差别,“胡亂塗鴉”就算是完全的“門外漢”偶爾也會創造出正中“鑒賞家”審美觀的“藝術品”;但若要求“畫得像”……這時候“運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多多少少都要有一點“真材實料”才行,爲此芯啓才不得不“排除”了一些帶着“月”字卻與月毫無關系的功法,雖然嘛……那其中有一些也弱不到哪裏去——怎麽說呢,“目的”,畢竟“月”生于“夜”,而入夜時分……</p>
……很“兇暴”嗎?</p>
确切點——“人類”,在“夜”中……“兇暴得起來”嗎?</p>
縱觀自然界,“白天”始終是最受歡迎的時間——“光線”,作爲地表環境中最合适的“信息載體”,大部分具備“感官”的生物自然是更喜愛“白天”,可以更方便地發現敵害,可以更方便地尋找食物——問題正出在這個“食物”上,畢竟作爲“被捕食者”,爲了隐瞞自身的信息——以免遭到捕食——可“光線”正是一大信息載體——因此,它們不得不刻意“避開白天”,從而變成“夜行”——同樣不幸,一部分“捕食者”發現了這一點,雖然“信息不足”會降低捕獵成功的可能性,但若“被捕獵者表現活躍”、“被捕獵者集群出現”……</p>
……于是乎……一部分“獵食者”也加入了“夜行”的行列……“動物行爲”,這是一個深入研究後會讓普通人崩潰的東西,可仔細想想,作爲“夜行”的“被捕食者”因爲缺乏光線所以不得不強化其餘感官來接受信息——比方說“嗅覺”、“聽覺”,而“夜行捕食者”爲了确保能成功捕獵,它們又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隐藏自己”——針對“嗅覺”它們會想辦法将自己的氣味弄得“更符合環境”,而“聽覺”……“夜行性”的捕食者除非是“呼喚同伴”,不然基本上都因爲如此而進化出了一部分“保持安靜”的能力,同樣爲了在“夜晚”下也更不容易被“捕食者”發現,“夜行性被捕食者”也逐漸朝着“保持安靜”、“隐藏氣味”而“努力”……</p>
……“惡性循環”,這真的是一個“惡性循環”……這就是爲什麽“夜間”的“自然界”依舊熱鬧無比,但“參與者”都會顯得“異常默契”的原因……總而言之,就算存在“捕獵”關系,就算依舊具備了不小的危險性,“夜間行動者”大多數都會至始至終保持着“安靜”,讓這夜間靜谧,即便流血也不濺到“顯眼”的地方去——“月”,便因此帶上了“隐秘”、“沉靜”之寓意,延伸一點兒,則又能變成“幽清”、“冷漠”、“高絕的智慧”……</p>
……但芯啓握着的是一把“兇刀”!</p>
這可是一把……至始至終都“希望”着……“讓他失控”的恐怖武器!</p>
“月”,源自于不同宗門不同流派,就算勉強整理了也因奧義過于紛雜而收效甚低——但芯啓做了改造,這卻是必要的畢竟世界上從未出現過“完全相同”的兩具人體,他人的招式“完全照搬”幾乎不可能完全發揮出原本效力,非要适應自身多多少少做一些“适應性改變”才行——而那之後他得到了“武器”,亦或者說,得到了這把刀,這把與“月”之形意近乎是“截然不同”、“完全相反”的“兇刃”——至此,“血月”的奧義出現,依舊紛雜而遭至他“懶得去整理”,但它們依舊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靜谧”中捎帶了一絲“狂”意——依舊“沉靜”,依舊“隐秘”,以至于能輕微“對抗”,甚至部分情況下“壓制”住這把巨刃,但純粹的“對抗”在芯啓這裏除了“自毀”外幾乎不存在意義,僅可惜“瘋狂”原本無一絲威力,僅能讓人更快去送死而已……</p>
……因此……對抗着“狂”,甚至能壓制住那股“暴怒”的“靜谧”……在他手上,卻是由“憤怒”,由那魔刀所“期望”之勢所支撐、驅動并發揮着效力——是的,對抗“狂暴”的“冷靜”,原本便是生成自那份“狂暴”,這就是“血月”系列的奧義,這就是他能握着這把刀……“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一點不誇張,“人類”,若握上這刀近乎是瞬間就會被撕裂成碎片,雖然嘛“自我壓制”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發揮出“全力”,根本用不出這把兵器原有最強盛的威力……但若一陣陣“紅霧”從那刀身上冒出……甚至光憑“接觸”就消解了一跟偷襲而來的“投矛”……</p>
……嗯哼……呵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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