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芯啓的打鬥,九并不會加入進去。</p>
她并不覺得“自己要幫忙”,也許這稍有點……“薄情”,但她确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去幫太多的忙……那邏輯估計是很難解釋、短時間内也确實來不及解釋的了,但怎麽說呢,“不幫忙”,跟“沒事幹”,可永遠都是兩茬兒——雖然有些時候,單純隻是“有些時候”……</p>
……她……也确實用不着“這麽忙”……</p>
“咚!”“咔!!”“嘭!!!”“當!!!!”</p>
動作……本身不慢……但是也就“騙騙常人”而已,最起碼九的眼神當真像是在看一個傻瓜……很難說那是不突兀的動作,當真難說,畢竟芯啓一将那男人擒抱住,這兩位就開始往後方——芯啓的,“店内”的方向——在那一路猛撞——是的,“芯啓被推入了店内”,這是乍一眼就連九都忍不住做出的判斷,雖然隻要仔細看看就能發現那“退”很明顯有些不太自然……</p>
……芯啓……的腳是在“快速邁動”的……若是“角力”,在這“突如其來”、“陷入劣勢”的情況下,人通常會選擇“固定動作”,以保存那些無需用以“進攻”的體力……是的,通常,在被“突然往後推”的時候,“受害者”、“受力者”,的腿腳往往是“固定不動”的“防禦姿态”,但如果是被“往前拉”,那爲了“防止摔倒”人的腳倒也會往前“邁”……</p>
……被芯啓擒抱住的男人……那雙腳确實是在“往前邁”……但“不知爲何”,作爲乍看上去的“施力者”,他的步伐卻總慢芯啓一拍……那撞擊聲倒是随着“後退”的速度越變越大,直引得九忍不住心想這究竟是何等演技竟然有覺悟讓自己受傷……雖然嘛那“究竟會不會受傷”也當真不好說,誰叫芯啓本身也算不上“虛弱”?哪怕這等級的速度他身上的“防彈衣”怕是沒一點防護作用……</p>
“哐!!!!!”</p>
很難說這兩人撞在櫃台上的速度慢,是的,非常非常難;但他們畢竟不是直接撞到這裏來的,這中途“磕碰”實在難說少,換言之,在這“後退”乍停的時候,那時間已經足夠大多數反應相當慢的人都做出應對……可問題是,之前那些地方的“客人”能迅速反應某種程度上還要歸結于“幸運”,是的,能遇上“反應那麽快”的“客人”,某種程度上其實是芯啓的幸運……</p>
……雖然……這一次……他似乎不能,完全依賴自己的“運氣”……雖然嘛,“将那些依舊沒反應過來的人拽出去”,這已經成爲了九要考慮的問題……</p>
“……悠着點……”很輕很輕的聲音,芯啓盡量維持在隻有眼前這男人——跟自己——能聽到的等級:“稍微等一下,稍微等一下……不信也得信……”</p>
“胡桃夾”,“蟲颚”的衍生招式,其精妙程度複雜程度難以研習的程度已然使其成爲了一式“奧義”甚至是“不傳之秘”——是的,至今未能有人習得,不是芯啓不願露底,而是這世界上隻有他這“一套”身體——這一招隻适合他的身體,“克隆”,就算如此,也很難創造出“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具身體——換言之,這招隻有芯啓能用,就算強行研習,旁人用出恐怕也要喪失掉大半的威力……雖然說,單看這招的效果,就算是“奧義”恐怕也沒幾個人有興趣去學習——“不傷命”,是的,這就是“胡桃夾”最重要的“根本”,“傷身”,“傷皮傷肉傷骨傷筋”,但是卻“不傷人性命”……</p>
……畢竟要“剝開”的僅是外層的“皮”而已……連“果肉”一并碾碎,化爲粉末狀混雜在皮殼碎屑裏……能吃得“盡興”?</p>
九,她的手腳終歸還是值得信賴的,畢竟“将人送出去”這種并不容易的事情,她做得當真是緊湊無比無可挑剔;但終究不可能特别快,是的,剩餘兩男一女依舊留在店裏,看着芯啓“鉗制”住他們一名同伴,“對峙”,卻不知爲何毫無主動進攻的痕迹——幫了大忙,于九而言,但終歸是“走廊正中間”,還“堵住了門口”,“疏散”什麽的實在是沒法有多麽順利——這卡在了一個……相當詭異的“臨界點”裏,以至于九要拉着人貼着沙發“闖”過去才能讓其餘人相信“這些‘暴徒’單純從旁邊路過沒什麽問題”——而這之間,芯啓與那一位……總之這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纏”在了一起,毫不在乎這姿勢其實難看無比——光比“上限”的話“胡桃夾”可要超過“蟲颚”,問題僅在于那是個留了“口”的“夾子”,幾乎不可能完全閉合、太細小的東西也“夾不緊”——是的,那夾子,幾乎可以破壞一切“比‘開口’大的果殼”,卻會“避開”那“比‘開口’小的果仁”……</p>
……雖然……芯啓選擇了這招根本不是因爲這個原因……</p>
“……很理智。”</p>
在九将最後一名客人送出去後大概十七八秒……這句話,出自那四人中唯一一名女性嘴裏:“該說是‘不愧’嗎?還是簡簡單單沒那份體力……前,‘心王’……”</p>
“……”芯啓腦海裏唯一閃過的一句話僅是“這家夥似乎不認識‘胡桃夾’”……沒意義,這本就是個“不傳之秘”,“對方沒認出來”反倒更加合情合理……</p>
“但能‘放開’了嗎?就這麽呆着我們還沒什麽問題……你沒時間,去‘浪費’吧?”……在理……芯啓很不想承認,但這女人說的話确實在理:“所以,能放開他……再繼續打嗎?”</p>
“……‘人肉炸彈’?”</p>
“并不是……雖然你也确實沒有拉死‘引信’……”稍微低頭,看看那尚能喘息……但确實發不出聲音的倒黴男人……芯啓一時間隻感到一陣無語:“所以,如果你還真帶了點作爲‘王’的自覺……來一場華麗無比的拼殺可否?又沒有什麽‘必須要如此窩囊’的意義?”</p>
“唔……也确實……不是不行……”</p>
雖然,芯啓話音剛落,他也不過是,将那男人直接舉了起來,身體微偏借慣性将他的身體“放平”——是的,單憑上半身的“甩動”,男人的整一具身體就被“蕩”成了“橫躺”的姿态,雖然也并不是那麽的“水平”……足矣,完全足矣,畢竟芯啓下一步幹的,不過是将他就這麽“打橫”着,再朝那三位,扔了過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