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雙胞胎三胞胎嗎?”</p>
“真……像啊……”</p>
傑忍不住苦笑一聲——剛剛買的咖啡已經全部喝完了,雖然……他手裏還有幾小包……“常備”的分量——正打算看看房間裏有沒有熱水準備沖泡,剛起身安娜卻直接揪住了他的衣角,手一使勁就将他拉回了沙發裏……</p>
“那些人……可真像啊……”</p>
傑面色嚴肅了起來——他了解安娜,這可不是空穴來風,不應該是,換句話說就算安娜真睡意十足,能做出這舉動大概率也是真發現了什麽東西——可稍微把錄像回放用慢速再看了好幾遍……“雙胞胎”什麽的他卻依舊沒發覺……</p>
“……要不要先來杯咖啡?”</p>
“……謝謝了……”</p>
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事實證明”……總之安娜表現得異常明顯,關于她“不喜歡這一類工作”——但沒辦法,正如傑所說他現在需要“新的思路”,雖然……就這樣把安娜拉過來他自己心裏也總有點“負罪感”擺脫不了……</p>
“你有沒有發現……”雖然安娜的精神……的恢複速度同樣是堪稱“誇張”……她受藥物刺激比較明顯,當然不至于是“過敏”,而且多爲“正向”——就跟俗稱的“工作前一杯咖啡”、“晚間咖啡”比較像——而且……很難說那效果不好,雖然嘛……她拿着遙控器左按右按,卻不知爲何總不能将自己想看的畫面給“定格”到……</p>
“……那兩個人比較像?”</p>
“……首先,我什麽都看不到。”傑再次開始了苦笑——然後他接過了遙控器,開始逐幀逐幀地“翻找”——這一舉動直接将安娜看傻在了當場:“其次,看到這個藍色的按鈕了嗎?這個系統是支持這樣做的(指逐幀查找)……算了,到了的話叫我就……”</p>
“停!”</p>
事實證明……嗯,這回可以用“事實證明”了——有些事兒來得當真很快,以至于讓人怎麽着都反應不了——總之,當傑以……他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停下來的時候,他卻看到安娜依舊……面露失望……嗯,很好,但這一回不會出問題了,這一回非得等安娜把聲音徹徹底底發完,他才會決定要不要“過”了……</p>
“就是這裏!”</p>
……雖然……定眼往那畫面上瞧……傑一時半會兒依舊什麽都沒看到……</p>
“右上角右上角……”安娜稍微有點急了:“那兩個……我手指着的那兩個!”</p>
“……”雖然傑依舊看得一頭霧水……原因……很簡單……太細小的攝像頭有一個非常非常麻煩的問題……叫做“聚焦”……</p>
“……你應該想想‘眼鏡’的辦法了……好吧我承認這很模糊,這東西确實非常模糊,但那幾個人是移動了的,如果說這顯示屏偶爾一兩個像素點有問題我可以理解,但關鍵是總不可能他們移動路徑上所有的像素點都有問題吧……</p>
……差不多相同距離下那兩個人面部身材的像素點比例幾乎一模一樣!”</p>
“……”傑……他知道安娜不擅長“電腦”……但更确切點,她不太擅長的東西其實是“别人設計好”——而且“像素點”什麽的她終歸是知道的,原因?在于她看屏幕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一個“像素點”的大小……是的,她能看清楚,“像素點”,的“大小”……</p>
……偏偏傑還不能就這麽“驚歎”一聲作罷……“清晰化處理”,一部分相關軟件利用的“原理”可還真是這茬……</p>
“……有什麽問題嗎?”</p>
“你不覺得那兩個人身手太靈敏了嗎?”</p>
“……這有什麽聯系嗎?”</p>
“一對雙胞胎,關系很近,一直住在一起……甚至都一起上街……然後遇上了危險,均表現出了一定的體能與危機應對能力……正常麽?”</p>
“……平時的話其實很正常……發現什麽了麽?”</p>
“……‘平時’?真的很正常?”</p>
“沒事,沒事,我自言自語……你想到了什麽嗎?”</p>
“……我沒有‘雙胞胎’的印象……”</p>
“……什麽?”</p>
“你知道,我這幾天一直在‘第一線’調查……但我沒有見到‘雙胞胎’的印象……”</p>
“……照片身份信息裏沒有?”</p>
“找不到‘類似’的履曆……臉型像的要麽沒有任何相關記錄,有接受過訓練的,臉型(卻)又跟這兩張(面孔)不太像……也許不是什麽特别大的問題,僅僅是我(剛巧)沒看到……”</p>
“也許不是什麽‘小’問題呢?”</p>
“哦?”</p>
“我們回頭再看一下:這一次我們隻找到了他的戰鬥痕迹吧?”</p>
“是。”</p>
“但以我們對他的理解,他有可能會平白無故地造成這麽大的破壞嗎?”</p>
“……我很難說完全沒可能。”</p>
“但可能性不大,是嗎?”</p>
“……是。”</p>
“所以,他會造成這麽大破壞,很可能并不是‘平白無故’的——他平常并不熱衷于‘造成破壞’,不是嗎?也就是說這些‘破壞’大概率是‘副作用’,而他真正在幹的、也是他最主要的‘目标’,則應該是最可能招緻‘破壞’的‘戰鬥’……</p>
……但他到底是在跟什麽東西打?”</p>
“……你是說,那個‘雙胞胎’?”</p>
“很扯是吧?但很不幸,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而且雖然沒想到‘克隆士兵’,也就是那一對‘雙胞胎’,但有一件事我們依舊是不得不承認的——單純‘破壞’,可并不至于‘将自己弄傷’,既然那些天我們看到他虛弱成了那樣……誠然這也不能排除一個可能就是他在‘自殘’、‘自傷’……</p>
……但究竟是什麽……能給他造成那種……險些‘動搖’了的傷?”</p>
“……你是指‘他究竟在跟多麽強的對手打’?”</p>
“這就是我們依舊沒法對他‘下手’的原因……找得到他戰鬥留下的痕迹,那是他的‘罪狀’,但問題在于他到底爲了什麽而‘犯罪’,特殊情況下的‘罪狀’可根本不能稱之爲‘罪狀’——一個人,打破了車門,将所有的乘客都從漏油即将爆炸的被撞車輛上疏散到了安全地方……你能反過來怪他‘損壞公物’嗎?”</p>
“……那個‘組織’嗎?”</p>
“萬一他在跟那些人打……而萬一,這一回那邊才是‘邪惡’的一方……”傑……稍微松了口氣:“我們傾全力進攻他,把他殺了……‘受利’的,可就隻剩下了‘邪惡’的那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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