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雖如此……是的，依舊是“話雖如此”……雖然這句話帶着兩分認真三分幽默三分惡意……再加上九十二分的“漫不經心”……芯啓依舊知道“消耗”這種東西按照通常的“估價”其實多多少少都有點“對應不上”——是的，不能直接對應，就如“戰争”，“軍械”一類的東西“精确度”的要求真探究起來那可堪與天比——畢竟具備了“破壞性”，而萬一控制不得當，像是“炸膛”啊、“誤爆”啊……那可就是“面對己方的破壞性”了……因此，除非是客觀條件實在達不到，不然“軍械”的加工要求自然是“越高越好”，而如果單純以“價格”來計算，一套完整流程、毫無纰漏地生産下來的……注意這裏面還特意免除了“炒作”一類的影響——這樣一枚炮彈單純“費用”恐怕會輕易超過上千萬——是的，單純“放入炮膛”、“發射出去”、“炸掉目标”，這些需求可一點都不費錢——也不難理解——但萬一那需求變成“絕不會炸膛”、“絕對能正常發射出去”、“絕對能在命中目标後引發爆炸”……</p>

……“戰争”……這就是爲什麽在“持續性”的戰争中越到後期“軍火的質量”往往就越難得到保障……這是一個非常客觀的規律，誰叫“生産速度越快質量就越難得到十全保障”……“戰争”……有時候即便沒有刻意去想……亦或者，即便沒有刻意去“思考”……芯啓依舊會感覺“戰争”這種東西某種程度上就是個純粹意義的“消耗”……雖然“戰利品”也是個好東西，但它往往抵不上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萬分之一……那“消耗”……雖然……</p>

“呼噜呼噜……”</p>

“電流”，這東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結晶”的形狀，但它并不是“結晶”出現的唯一前提條件——“修補液”中的分子并不是所有都能“附着”在衣服上，而那些溶液“擴散”開來之前，那“口水”可非常容易以“泡沫”的形态粘在泳池壁上——是的，這就是爲什麽“要把口水混入整個遊泳池”的原因，因此，就算“衣服架子”——固定着那套中山裝的“金屬架”，上面有專門“吸水”用的管道——這些時不時從“培養倉”底下冒出來的氣泡依舊相當“有必要”——雖然那不仔細聽甚至有點吵，雖然……于芯啓而言，這一下隻不過是将他帶出了“胡思亂想”……</p>

“……三天……保底三天，運氣好今天就行……這‘修複周期’還挺長~~”</p>

不得不長，畢竟從原理來看，這一種方法本就适合“從零開始”的“生産”，而非“需要刻意去适應原有‘框架’”的“修補”——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芯啓稍微擡起了雙手，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眼前……“拍了一巴掌”——很詭異，因爲“無聲”，是的，那“鼓掌”是完全無聲的，手掌在即将碰撞瞬間就突兀停了下，壓根沒“撞在一起”，哪怕隻隔着一毫米不到——雖然那手臂揮動間帶出的氣壓差都能将芯啓當前身上的衣物給“鼓動”得山響……</p>

“……七成……綜合來看，應該有七成……加上‘裝甲’……‘武器’的話……那兩位送來的還沒加工完……這樣嗎？已經差不多了嗎？</p>

光就‘迅速返回戰場’這一點……我已經算是‘超級士兵’等級的了吧？”</p>

芯啓眉頭突然一皺，他稍微在操作台上敲了兩下——卻不是什麽原因，那畢竟是“顯示屏”，不是支持“觸屏”的型号——所以說他随後才從屏幕下方“拉”出了一個鍵盤，卻也沒像通常影視劇那般“指尖起舞”一通亂敲——是的，僅僅是打入了兩個字母，待到頁面跳轉之後，他的手指便僅光顧了“數字鍵”——誰叫那需要的隻是一個“坐标”？還是提前規劃好的按固定順序輸入就好——是的，很簡單，事實上這台機器确實需要在“操作”上傻瓜化，誰叫那中山裝左腰部分都“長瘤子”了，當前位置的機械臂都硬生生沒有“切割”的“欲望”……</p>

“……古怪，這程序……好吧，不是程序是（硬件）故障了……”原因很簡單，那機械臂根本一動不動，甚至代表了“正常工作”的指示燈都沒亮——稍微……有點不爽，這液體某種程度上是不方便“擱置”的，換言之在修複完成前芯啓很難更換那“修複工具”……除非他想讓這種“蛛絲”一般的東西在一整個“培養倉”裏拉成無數長條……稍微歎了口氣，迫不得已他隻好又把那“鍵盤”拉了點出來，同時暗自後悔着這麽精細的操作自己當初爲什麽沒裝個“手柄”上……</p>

“滾粗……‘手柄’這玩意兒精密操控可異常尴尬……而且那故障率……好吧重點還是‘低價’的質量實在算不上好……”</p>

話雖如此，但芯啓的“操作”卻還是相當到位的，至少一條完全不同位置、但至少“靠得較近”的機械臂很快伸了過去将那一小塊明顯突兀卻又好在算不上太“堅固”的“腫瘤”給切除掉——有意思的是芯啓敲鍵盤的手法稍微有點……“特别”……通常情況下是很普通的，很普通的手法很普通的五指，但速度一快尤其是那“切割”剛開始精細度需求暴漲的瞬間，芯啓參與打字的就隻剩餘……兩根手指了——是的，通常還好，但即時操控“切割機”時刻調整角度以免損傷衣服的時候，芯啓參與打字的就隻剩下了兩根小指——即便如此，他眼睛也盯着機械臂與中山裝，那兩根“小指”？至少在“腫瘤”慢慢沉下去的時候都沒有“誤操作”，最起碼中山裝原位置依舊“光滑”依舊完好……</p>

“呼……也許也需要加快一點點了……‘武器’的話……”</p>

……某種程度上，芯啓現在的思維“跳躍度”變得很高——是的，眼睛監視着衣物的“修補”，他腦子裏卻總有一部分忍不住“走神”，但又不影響正常工作最起碼出現了“意外”他馬上就能找到；甚至很偶爾，他還會想到一些……關聯度不那麽高的東西，比如說“戰争”，比如說“楔”……嗯，雖然說在大衆視野裏“開小差”這種東西當真算不上好，但隻要不影響正常工作，隻要能在維持正常“效率”的前提上保證“正确率”……“走神”這種事兒嘛，其實也不乏爲一種……“精神力正在恢複”……甚至“加強”……的代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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