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可能是‘保守派’。”</p>
“……我沒有襲擊你。”</p>
“每次拜訪時的‘招呼’就先不論了……你也不大可能是‘中立派’。”</p>
“……跟‘保守派’有什麽差别？”</p>
“想聽‘我想說的話’，還是‘你想聽的話’？”</p>
“有什麽差别？”</p>
“你‘在意’了，‘參與’了，所以不是‘保守派’；而你嘛，反正你都不是這麽兩派~~”</p>
“那我是什麽？”</p>
“‘激進派’。”</p>
沉默，是幾乎無征兆地發生的，如果不看具體詞彙含義隻聽“音量”的話；九突然從後房走了出來，某種程度上……這姑娘喜歡呆在那兒勝于“樓上”……某種程度上……</p>
……雖然她所做的也隻是爲這“對峙”中的兩位端上了兩杯飲料……</p>
“謝謝……”姑且把槍放下，牛仔毫不懷疑地喝了一口：“……謝謝。”無酒精的，幫大忙了——他這時候可不想自己“醉倒”，哪怕那冒着泡的就算是“啤酒”度數也難不倒他……應該吧？總之這時候還是集中精神比較好……</p>
“‘激進派’，的‘分類’。”</p>
某種程度上牛仔幾乎是瞬間就幸慶了起來，關于自己一直集中着注意力最起碼這句話不至于沒聽到……</p>
“你說的‘激進派’，隻有一類。”</p>
“……什麽意思？”</p>
“‘激進’，與‘保守’，其實隻是‘行事風格’的差異而已……你偏偏漏掉了‘目标’。”</p>
“哦~~不好意思……”芯啓暗自想你這語氣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在裝傻：“還請說得更清楚……”</p>
“‘激進’，隻是指‘行動力更強’而已，它并不與‘魯莽’挂鈎，甚至都不是‘保守’的反義詞——它并不代表‘目的’，可你剛剛說的‘激進派’隻有一種，‘保守派’也一樣……你将他們的目的給‘對号入座’了，誠然我這些話聽起來很像是在玩文字遊戲……</p>
……能說明白點嗎？你到底‘簡略’了些啥？”</p>
“……我剛剛說過吧？你引起了‘關照’。”</p>
“還是同樣的要求：具體一點。”</p>
“你啊，将‘本來就想幹一些事情’的人，變得‘更想幹了’……也把‘本來就不想那麽幹’的人，變得‘更不想幹了’……我事先聲明隻是個巧合，我沒想藏詞，雖然我一開始也沒把話全部講明白……但真就那麽誤打誤撞地，你猜對了。”牛仔……稍微将自己的頭低了下：“‘激進’，确實不代表‘魯莽’……也不代表，全都是你的‘敵人’……</p>
……但‘我’确實是你的‘敵人’……而且怎麽說呢，那‘激進’……你似乎将另一些人的‘扭曲欲望’也給喚醒了~~”</p>
“何不先說說你的‘激進’到底體現在什麽方面呢？‘敵人’~~”</p>
“我不是正規的‘戰鬥人員’。”</p>
“所以？在這監視我？”</p>
“知道戰場中最讓人無語的是什麽樣一種人吧？”</p>
“我得承認在這方面我的看法跟你完全不一樣……但若是你‘想聽’的話……</p>
‘牆，頭，草’……這語法，應該能理解吧？”</p>
“我更喜歡，叫他們‘裏外不是人’。”</p>
“因爲動機分外不明确，導緻幾乎沒人能明确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幹啥？”</p>
“這種‘不可預測性’……不覺得真的很爽嗎？”</p>
“第一，我沒你那麽‘追求自由’，第二……估計也說服不了你，但這種所謂的‘不可預測’……其實也是可預測、而且沒什麽威懾力的~~”</p>
“信你有鬼~~”</p>
“不信滾邊去~~”</p>
“……你們……需要我泡點茶嗎？”</p>
有時候，九的聲音真的可以把人吓一跳——是的，最起碼芯啓跟牛仔是險些跳了起來，當她幽幽地發出了這聲音的時候，就在桌子邊上——原因嘛……其實很無聊：兩人都沒發覺她拿來飲料後就站這兒沒動了……</p>
“……讓我猜猜……‘提神醒腦’的‘茶’？”</p>
“要我加些砷進去嗎？”</p>
“……你們……這是在互損吧？”</p>
某種程度上……牛仔其實插不太進芯啓與九之間的談話；但眉頭連跳幾下，芯啓反倒……沒選擇繼續“爲難”他：</p>
“不，隻是她在損我……損我們，僅此而已……我隻是‘反應過來’了，僅此而已……”</p>
“……她以前這麽幹過？話說你這忍得了？”</p>
“經常幹……之前那次最糟，我問的是‘什麽茶’……”</p>
“話說你這都能忍了？”</p>
“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們剛剛的樣子在不理解的人看來确實很傻。”</p>
“……你停頓了一下吧？”</p>
“反正她不帶惡意。”</p>
“……這是啥？”</p>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但當你知道她沒有惡意的時候……你也會喜……”</p>
“邦！！！！”</p>
某種程度上，九……控制了力道，最起碼芯啓現在沒看到自己的腦漿；另一種程度上，她其實也沒有刻意地控制自己的力道，因爲……芯啓這往桌面上的一“砸”險些敲在了他的杯子上——見此，牛仔……默默地将手裏持着的杯子放了下……順帶再放到一個自己低頭不會被砸到的位置上……</p>
“……她不帶惡意？”</p>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帶……但怎麽說呢，我還活着，還沒被她給‘玩死’……”</p>
“……這已經不是‘惡意’的問題了吧？”</p>
“她不會玩死人，就這一點……不，應該說絕大多數情況下‘人’這種東西不至于會被她給‘玩死’，她控制得了，以至于‘被動’的‘誤殺’都幾乎發生不了……”</p>
“能擡起頭嗎？這樣聲音真的很怪。”</p>
“好。”芯啓還真擡起了頭，完全沒在乎自己正鼻血橫流：“話說我們剛剛談到哪兒了？”</p>
“你覺得還有心情談下去嗎？”話雖如此……但牛仔卻是輕歎一口氣之後自己續上了話茬：“但總而言之吧……我是你的‘敵人’，你多多少少都應該在乎一點……而且嘛……</p>
‘暴亂期’又要來臨了……雖然你有‘安然度過’的經驗，但還是小心一點吧，‘想當然’可是能将最強悍的戰士都給殺掉……雖然我估計你可能也不會有什麽感覺吧？畢竟都有了‘經驗’了……就跟……就跟……</p>
……‘最開始發現你沒死’那時候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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