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了？”</p>
“你要我舉例，我少說已經有三十來個了……還不夠？”</p>
“真的不夠……用作‘統計’，真的不夠……”</p>
“……再詳細我冒犯他人隐私了啊！”</p>
“知道了，不會再爲難你了……但有幾句話你沒說錯，這真的跟……‘教育書籍’沒兩樣……”</p>
“知道‘拜訪’這種事兒往往也可能‘無功而返’了吧？”</p>
“……知道你其他幾句說得沒錯的話是什麽嗎？”</p>
“在我看來，我說的話都沒錯——因爲我是思考後才說的，我是盡可能客觀、留下了‘餘地’之後，才把那些話吐出口的——‘認真說話’、‘慣說套話’就這點作用，那就是我根本聽不出來你說我‘沒說錯’亦或者‘說錯了’到底是在指哪幾句~~”</p>
“……你說‘教育’這行業‘不能急’……”</p>
“這不是當然的嗎？其他不說就說植物園裏栽培植物，不管你搞多麽好的環境多麽豐富的物資儲備……就算用‘養木’的衍生技術調配激素強行促進生長，‘成品’除了被當成‘标本’……也拍不出高價啊~~”</p>
“……好古怪的舉例……”</p>
“‘人腦’也一樣，何況人腦的‘外力調配’——包括‘微觀激素調控’——也不如‘養木’那般穩定？”</p>
“……但人真的有那種精力那種……耐心，嗎？”</p>
“所以說現階段有一類藝術作品還是相當務實的——相當多奇幻加教師類題材的藝術作曲裏，那些‘學生’往往到最後也打不過自己的‘老師’。”</p>
“……不常看這類題材的作品……”</p>
“知道有這個‘趨向’就行了，畢竟不知算不算‘恰巧’，目前絕大多數國家絕大多數教育政策下都存在着類似的規律——也沒辦法，一個人，‘照顧’那麽多人……你也确實不能指望，他可以給每一個人‘分散’出那麽多的精力——幾乎都變成‘固定案例’了，每一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基本上都出現于‘自主’，換言之，‘教師’這個職業目前爲止所起到的作用都還是不可忽視的，但他們能給出的幫助卻又是極其有限的——想要得到‘強化’，想要擁有更強的思考能力、更強的‘智力’……</p>
‘人類’，最需要依靠，也是唯一值得依靠的……其實隻有‘自己’。”</p>
“……所以最終還是做不到嗎？”</p>
“僅僅是‘不适合開始’而已……如果看得長遠，異常遠，可控且定向的‘思維改造’也算是人類的一個發展方向。”</p>
“并不‘必然’。”</p>
“但存在‘方向’——所以，想要繼續研究，沒問題，但還是那個關鍵千萬千萬不能急——如果随随便便搞個‘實驗’出來，出了什麽意外造成了什麽破壞誰都負擔不起……現在不是戰争年代了，沒人願意流血，也沒人有那麽多血可以随随便便就‘流得起’。”</p>
“但那樣研究很慢~~啊？”</p>
“再慢也比出現一系列意外造成破壞要更容易接受——那畢竟是‘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過來‘試驗’的，‘研究’所浪費的時間是爲了減少風險減少損失，但‘被試驗者’所浪費的時間對他們自己來說可隻是‘時間’而已~~”</p>
“不錯的玩笑，還能再見面嗎？”</p>
“看情況吧~~”很自然地，芯啓“調小”了音量，嘴形也不再變動，但他知道自己“說出了”這句話：</p>
“有緣吧……”</p>
分别，老實說并不是多麽突兀的，雖然店鋪内一般不挂鍾，但對于時間觀念特别強的那種人來說這其中能起到的“阻礙”并不大——最起碼依舊沒阻止這幾位的“離開”，“挽留”？很不幸芯啓不會去做的，面對這種自主思維特别強的人太過婆媽是會起反效的——有意思的是那幾位剛剛推門離開，九倒馬上就朝芯啓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餐點，他這種店鋪也确實沒多少“吸引人留下來吃午餐”的特點……</p>
“很累吧？”</p>
“？？……倒也是啊。”</p>
很小聲，非常小——嘴形都沒變動，是的，雖然兩人面前都“遮”着本書，沒擡頭雙方便都能知道——芯啓也知道，他甚至知道九兒并沒有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談話”上——大概七成比三成吧，“閱讀”與“談話”——并不确切，但大概就這個比例……</p>
……算了……他自己也差不多……他也一樣……</p>
“爲什麽那麽絕望？”</p>
“……剛剛不是談到了嗎？”</p>
“不是，你撒謊了，你有一些東西沒告訴他們——那才是我要聽的。”</p>
“……‘刨根究底’……真的好麽？”</p>
“你可以選擇沉默。”</p>
“……知道嗎，在碰上一些……‘東西’，的時候……我會有‘反應’……”</p>
“……别跟我說又是這店子給你的？”</p>
“并不十足會有，僅限于我開始‘懷疑’，亦或者，并不打算，再者‘不方便’，去‘判斷’的那些情況——它會‘告訴’我，什麽有價值……不對，是‘什麽它想要’……”</p>
“住嘴！！”</p>
“放心，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也沒你想象中那麽奇怪——怎麽說呢，我這種人……再換句話，有那麽一些人，他們知道自己‘不行’了，做過一些事，知道不能重來了，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這一點我沒說謊，看到那些……最起碼比我‘幸運’的人，我衷心希望他們将這‘幸運’保持下去，甚至過得越來越好，比我們要好……隻不過嘛……”</p>
“……雖然我知道我恐怕會後悔……但請繼續。”</p>
“……我本來就在‘繼續’，隻不過是語氣性的停頓而已，用不着提醒……算了直白點吧，我沒感覺到。”</p>
“……啊？？！”</p>
“聲音稍微有點大了……我說，我，‘沒感覺到’。”</p>
“這……可是……”</p>
“是啊，正如你所想，雖然‘需求’的‘私人化’是客觀存在的，但老實說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絕望……我什麽都沒感覺到，直到我坐在這裏了，也什麽都沒感覺到……我是抱着‘放松’的心态坐下來的，相信我，沒法證明，但我也隻能跟你這麽‘證明’了……但我就是什麽都沒感覺到，最起碼剛剛跟他們搭上話的時候……</p>
……我什麽都感覺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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