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可不敢當這個稱呼，一笑而過。
姜楷倒是來了興趣，引她到旁邊樹蔭下的石凳上坐着，又問：“程知讓談戀愛是什麽樣的？透露一下？”
“你覺得是什麽樣的？”
姜楷支着下巴想了想：“我腦子裏隻想得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這兩個詞來。他真的會談戀愛嗎？我覺得他比較适合直接當爸。”
慕秋：“………這來得太陡，不适合他。他就适合循規蹈矩的。”
一看那表情就是有點暧昧在裏面的。
姜楷懶洋洋一笑，也不問了，直接感歎道：“這下他終于可以在生日第二天過一個520了，往常不是在拍戲就是随便吃頓飯就完了，第二天就看着我們一對對兒地遛大街。現在他也能有個人甜甜蜜蜜了，啧，這兩天他心情很好吧？”
慕秋控制不住微笑：“是挺不錯的。”
剛說完呢，程知讓就打電話來了。
“不好意思。”
姜楷也看到來電顯示了，很上道地站起來：
“這是他中場休息時間吧？這也要打電話……行了，你們互訴衷腸去吧，我把禮物送了就行了，下次見。”
慕秋點頭目送他走開，這才低聲對着手機那邊說：“怎麽，想我了？”
一句話把程知讓到嘴邊的話給堵住了。
“…别鬧，”他聲音帶笑，溫柔如水，“姜楷是不是把車鑰匙給你了？”
“對，人剛剛走。”
她一路捏花碰草往回走，嘀咕一句：“你們有錢人真豪橫，生日禮物直接送豪車。”
“如果你想要，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一輛車？”
“算了吧，送了也不怎麽用，保養費還那麽高。你現在中場休息？”
“不是，還沒開始，”程知讓遲疑了一下，問，“你沒有在等着直播開始嗎？”
“………啊，我是準備看的，但是你朋友來得太巧了嘛。”
她摸摸鼻子，心裏吐槽剛才那個姜楷。是他說的這是中場休息，她直接就信了。
程知讓在那邊幾不可聞地歎氣。
讓美人歎氣是自己的罪過，慕秋立馬保證：“我回去就看，一直看。”
說幹就幹，回去後她就跟何葭告别了，說是回去給程知讓準備生日禮物，然後上車途中就打開了直播軟件。
在車上不好外放聲音，她戴了耳機，碰巧直播剛剛開始，粉絲沸騰的尖叫聲差點把她耳膜震破。
驚得她連忙調低音量，這才有空去看屏幕裏台上那個人。
程知讓今天穿的黑t，藍色牛仔褲，還戴了個黑色棒球帽，看起來壓根不像三十歲的人。
這個樣子倒是少見，慕秋趕緊截屏保存。
下面的橙汁們瘋狂喊着他的名字，後面連聲咆哮着生日快樂四個字，躁動，熱烈，興奮，感動，經久不絕。甚至還有人眼淚花兒都來了。
程知讓在這陣喊聲中插不上話，也不準備讓他們立馬安靜，就那麽溫柔安靜地注視着他們，唇邊帶着笑。
慕秋很少見這樣單純，熾熱又義無反顧的喜歡。
以前總覺得不理解，爲什麽趙钰會爲了給蘇宴超話打個卡做數據而堅持熬夜，爲了搶蘇宴的寫真半夜把她叫起來一起搶，甚至爲了去參加蘇宴演唱會，早早存錢，滿心歡喜地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最後還因爲蘇宴說過的一些話，選擇了國際貿易專業，現在又真的去做了國際貿易的工作，變得越來越好。
偶像的力量不如有些人吹捧得那麽厲害，但也不是别人貶低的那樣毫無作用浪費時間。
“噓，大家注意嗓子。”
發呆的時候，程知讓終于說了第一句話。她又回過神來，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他和粉絲說話也是溫和的，拿着話筒在高腳凳上坐下，和大家聊天。
這次線下直播來的粉絲不算多，但大多是老粉，聊天的話題也深入更多。
“程哥你今年的戲定了嗎？今年會有再上映的嗎？”
程知讓把帽子摘了，認真聽着，然後認真回答：“剛剛定了。今年也會有上映的，大概在十一假期的時候。”
“劇本剛剛定的話，那不是進組拍戲的時間剛好和最後兩期綜藝沖突了？”
程知讓：“沒關系，已經商量好了可以協調，畢竟綜藝也就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有。”
“周一的時候節目組發微博說第九期節目要你們多看電影電視劇，程哥你知道是什麽形式的嗎？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想想，透露一下？”
他笑起來，搖搖頭：“感覺這一期會很好玩，好玩的遊戲提前透露了就不好玩了。而且我也有在多看一點電影電視劇，也在看小說。”
說到小說兩個字，他還抿唇笑了下。
下面發出一陣起哄聲，有粉絲順道就問了：“看誰的小說啊？慕秋的？慕秋今天有送你生日禮物嗎？”
他笑容加深，潋滟眼睛裏滿是溫柔：“有的。說有很多驚喜，等着我回去。”
慕秋揉揉發癢的耳朵，把耳機取出來再戴好，嘴角噙着笑。
她哪有說什麽很多驚喜？這個人真的是……
橙汁又是一陣哄笑聲。
“程哥明天終于可以過520了，是不是很開心，今天笑容就沒停過。”
“程哥找了女朋友确實是件好事，肉眼可見的開心了啊！”
連帶着幫忙串場的主持人也打趣他：“慕秋現在在看直播吧？要不要我們幫忙問一下，驚喜都有些什麽？”
“都說了是驚喜，怎麽能讓你知道。”程知讓笑着道。
有個橙汁立馬大聲問：“那你們明天是不是有約會啊？哪裏可以碰到你們啊？！”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有情緒激動的橙汁直接代爲回答了：“這種日子當然是房間裏約會，你怎麽都碰不到的！”
主持人：“噗——你們别太過分了啊，程哥要不好意思了。”
陳頌也跟着打圓場，給程知讓遞了瓶水。
程知讓手指搭在眉眼上，遮住半張臉低頭無奈地笑。
他沒臉紅，看直播的慕秋倒是覺得臉有點燙。
什麽叫在房間裏約會？橙汁人均lsp無疑了。
她咳嗽一聲，低頭繼續看。
在主持人的“力挽狂瀾”下，話題又回到了正經事上頭。事業粉問他近兩年的工作規劃，麻麻粉問他參加綜藝後身體怎麽樣，還有人生大事粉帶着兒子來，問他什麽時候可以帶寶寶參加親子綜藝。
對最後一個問題，他回答的是——
“我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