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轉折來得有點陡,新人衛逸同學表示很震驚。
“用這個……來分組的嗎?”
聽過節目組草率的名聲,但是還沒真實見識過,居然真真切切的如此草率。
“我們這節目分組方式是非常草率的,不用感到驚奇,”關妤說了這兩句,又對着慕秋道:
“不過可能不是看誰吃得多,也有可能是看誰吃得最少?或者看誰吃的東西顔色一樣?”
慕秋摸摸下巴:“有道理。”
黎陽:“還有可能是看誰一口素菜一口肉。”
邱爽:“還有可能是看誰醬料蘸得多?”
“這麽說的話,”江陸也加入他們的頭腦風暴,“也有可能看誰蘸的料一樣?”
程知讓聽着他們一個勁兒地瞎猜,沉默良久後,插了一句話。
“萬一導演并不是這個意思呢?”
就像滾沸的水裏突然揚了一捧清泉,熱烈讨論的人都安靜下來。
一會兒後,慕秋開口道:“對哈………”
關妤:“導演很有可能又騙我們。”
江陸:“所以這是一個從導演到嘉賓都是騙子的節目嗎?”
“……咳,”慕秋莫名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假裝自己沒聽到這句話,扭頭問導演,
“導演你能不能有話直接說?這道菜決定着我們第二個遊戲重新分組嗎?還是決定着我們重新換控制鎖?”
導演:“尤其是中間那個蘸料,真的是給菜品增加了更美味的感覺。”
慕秋:“……我感覺……”
“懂了。”黎陽立馬伸手去摸木盤中間那個蘸料小圓盤,咔哒一聲,小圓盤居然可以被取下來。
取下來後,圓盤底下,大木盤底座上刻着一個草率又粗糙的字。
【換】
鏡頭剛拍到這個字,導演那邊就舉着小喇叭很熱情地招呼大家:
“恭喜大家!成功觸發第二個遊戲!”
“………”
“好草率。”
“好難看。”
“好無聊。”
“好……我懷疑這是導演臨時加的。”
“我也懷疑。”
一群人圍着那個木盤中間的字看,紛紛表示“佩服”節目組的腦洞。
關妤放下那木盤,站直了問:“說吧導演,這是不是你們臨時加的?那刻痕都還是新的,歪七八扭差點看不出來是個什麽字。”
有工作人員在導演身後捂着嘴笑,導演絲毫不慌地和關妤對視上,說:
“請嘉賓不要過分關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總之恭喜大家找到了這個線索,成功觸發轉置遊戲。”
“那這個線索可真難找,”慕秋一本正經道:“要不是導演百般提醒,萬般指示,是個正常人估計都找不到。”
工作人員很配合地發出哄笑聲。
隔壁舒苒抓的重點和她不一樣,擡頭怎導演:“轉置遊戲是什麽?”
“轉置加換,轉換?”邱爽自然搭話過去,“我覺得可能真的會給我們換控制鎖。”
舒苒将信将疑:“真的?”
“我總覺得轉置這個詞挺熟悉的,”黎陽撓着頭,“但我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是辦公軟件電子表格裏的一個小技巧。”
還在疑惑的人轉頭盯着慕秋。
慕秋繼續道:“它可以讓豎着的數據統一變成橫着的,反之亦然。”
關妤望着她沉思一會兒:“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遊戲要讓我們從豎着走變成橫着走?”
慕秋:“…………剪輯版裏你身邊一定要打上‘萬年一出的理解帝’這幾個字。”
工作人員表示這個主意非常ok。
“應該是要換控制鎖,”久不出聲的程知讓溫柔道:“但是會有置換規則。”
江陸搭聲兒:“重點就在這個置換規則裏,對吧?那請問導演,我要程知讓的腿,該交換什麽?”
程知讓偏頭看他。
其他人“喔”一聲。
黎陽:“戰火這就燃起來了嗎?”
關妤:“江陸哥你幹嘛要程哥的腿,我的腿也挺好的!”
邱爽:“江陸哥,我的腿也挺好,我們換一個吧,我不想聾了。”
舒苒:“……哥,我們是一組的啊!”
慕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祝福大家一句身體健康吧。”
衛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秋姐你好搞笑!”
衛逸的笑聲過後,施與淮的聲音才“姗姗來遲”。
“如果要腿的話,我的應該是最好的。”
一副略略驕傲的樣子。
慕秋:“???怎麽還開始推銷起腿來了?”
這又不是擺攤賣腿。
她一本正經說這種話,老是莫名其妙戳中某些人的笑點,衛逸又哈哈哈大笑起來。
黎陽也忍不住笑,傻樂一陣,問江陸:“江陸哥你真的要換嗎?我覺得這應該是等價交換的,你想變聾?失聰很難裝的。”
“就是難,所以才想挑戰。”
“江陸哥就是不一樣,”關妤谄媚語氣又來了,“爲你迎難直上的精神鼓掌!”
“鼓掌啊大家!”她嫌一個人鼓掌寂寞,還拿手肘搗隔壁的人,催促大家一起來。
一圈的人都莫名其妙開始鼓掌。
慕秋邊鼓掌邊在心裏翻白眼。江陸是迎難直上,關妤是想迎“男”直上吧。
江陸有點招架不住關妤突然的搞笑,哭笑不得地壓手讓大家停下。
施與淮的表情都還停留在對關妤深深的嫌棄中,眉頭皺成川字形。
要不别隻換控制鎖了,把人也換了吧。
這邊熱鬧結束,那邊導演開始正經工作了。
“既然大家觸發了轉置遊戲,那麽我們第二個遊戲就正式開始了。請大家移步至城堡地下室。”
“這還有地下室呢?”大家站起來往外走,關妤從控制鎖解開了後,嘴叭叭叭的就一直沒停過。
這會兒吃飽喝足轉場子的空閑時間裏,她都還能一直說說說。
“城堡的地下室一般是什麽構造的?貴族的秘密基地?雜物間?還是酒窖?如果是酒………嗚嗚你幹嘛淮哥?!”
施與淮實在聽不下去了,兩步走到她身後,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好吵。”
“…………嗚嗚嗚嗚!”有嘴不能說話嗎?!這是在無情剝奪人身自由權!和節目組一樣可惡!
她使勁扒拉施與淮的手,用力到臉都漲紅了,可惜施與淮太高,力氣又大,她怎麽張牙舞爪地亂掙,都沒辦法掙脫。
而且兩個人的狀态看起來就跟家長拎着個吱哇亂叫的熊孩子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