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八岐大蛇的幹擾。
蘇陌很順利的從子母河中取到落胎泉水。
這玩意就和普通的水差不多,甚至将子母河水和落胎泉水放在一塊,估計兩者都傻傻的分不清楚,唯一的區别就是落胎泉水是從泉眼中冒出來的,除此之外兩者從外觀上沒有任何區别,大概隻有喝了才知道。
騎着精衛鳥。
蘇陌他們很快回到西梁城。
然後賈如煙捧着落胎泉水馬不停蹄的便進宮面見女帝了。
對于這件事,女帝也是十分上心,畢竟事關整個西梁女國的安危問題,一旦讓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了,到時候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災難。
“陛下,臣等幸不辱命終于取回了落胎泉水。”賈如煙急忙将裝着落胎泉水的盒子取出開。
接過盒子。
西梁女帝臉上露出一絲激動,連忙喊道:“好好,這次多虧了愛卿和蘇統領幫忙,否則肚子裏的孩子出生,西梁女國恐怕會遭受巨大的浩劫。”
說完之後。
女帝便迫不及待的将詭盒打開,裏面裝着的水很少,大概就夠一個人喝幾口,但是這玩意又不是靠量取勝的,隻需要喝一口就能生肖,所以女帝立馬仰頭将盒子裏的落胎泉水一飲而盡。
喝下了落胎泉水。
原本女帝已經顯懷的肚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沒了,真的沒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女帝臉上滿是驚喜,她能感受到肚子裏孕育的生命真的被打掉了,這下深紅之王的詛咒便無法生效,西梁女國也總算逃過一劫。
雖然孩子沒了,這讓女帝心裏有些傷感。
但很快這種感覺便随着喜悅消散的一幹二淨,畢竟有着子母河水,西梁女國的人想要懷孕實在是太簡單了,隻需要喝一口水就行了,到時候想生多少個孩子就生多少個。
“隻可惜孩子雖然打掉了,但是深紅之王的詛咒還沒有消失,遲早有一天第六個孩子,乃至于第七個孩子還是會出世,到時候深紅之王就會降世。”女帝在高興之後,神色很快就平複下來,随後又變得有些心事重重。
隻要還有人懷孕。
那麽七新娘的規則就無法被打破,但是想讓整個西梁女國都不孕不育,那怎麽可能,就算可以做到,說不定七新娘的範圍會擴散到大周皇朝,乃至于整個世界,畢竟現在七新娘的孩子隻是在西梁女國被發現,其他地方還沒有蹤迹,但是并不代表七新娘的孩子隻能在西梁女國出生啊。
想讓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生孩子。
這根本不可能,所以深紅之王遲早會降生,隻是早和晚的區别。
賈如煙站出來,口中寬慰道:“陛下也不用太過于憂心,有蘇統領和六道伏魔司在,即使深紅之王真的降世了,我們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的可能。”
“的确,不過那個時候還需要多多仰仗你們六道伏魔司了。”
女帝點了點頭,随後轉頭對蘇陌請求道。
對于這件事,蘇陌也沒有推辭:“如果深紅之王真的會危機整個世界,那到時候我們六道伏魔司自然是義不容辭。”
當然,他這句話也有另一層意識。
如果深紅之王不會毀滅世界,那他們六道伏魔司說不定就不會出手幫忙。
要知道六道伏魔司雖然是詭異收容組織,但又不是太平洋警察,什麽事都歸他們的管的,真正意義上六道伏魔司隻負責處理大周皇朝境内的詭異,至于外面的詭異則很少插手。
在客套了一番後。
蘇陌尋思了一會,自己來西梁女國是受到對方的邀請,來幫忙處理洪水和深紅之王的事情,而現在洪水已經被他徹底解決了,就連籠罩在西梁女國的頭頂的烏雲詭異也被軒轅劍給抹除存在感,估計現在女帝她們連西梁爲什麽發生洪水都忘了。
至于深紅之王的事情。
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這次阻止了第六個孩子降生,所以說距離深紅之王真正降生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畢竟十月懷胎,等下一個孩子出世至少在一年以後了,蘇陌倒不用一直守在西梁女國。
而且自己才剛剛當上杭州分舵的統領。
結果還沒上任,就被派到西梁女國出差,如今事情都完美的解決了,這讓心裏開始萌生的去意。
于是蘇陌便主動開口道:“如今西梁女國的洪水已經退去,而深紅之王暫時也不會降世,所以我打算先行告辭了。”
“蘇統領要走?”
賈如煙想要開口挽留。
不過蘇陌心意已決,直言道:“不錯,如果以後深紅之王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你們可以來杭州分舵找我,在下一定義不容辭。”
對于西梁女國的事情。
蘇陌其實很感興趣的,比如說那個八岐大蛇,還有插在它尾巴的軒轅劍等東西,包括深紅之王這些問題就好像一個個的謎團,等待着後人将其解開。
想到這裏。
忽的,他又想起離開京城時,首領對他說的一番話。
西梁女國因爲與世隔絕,所以一直相安無事,建國的曆史甚至比大周皇朝還要悠久,最遠可以追溯到大商皇朝時期,甚至六道伏魔司的人還猜測西梁女國比大商皇朝的還早,可能會留存一下關于商朝前面丢失的那一段曆史。
這讓蘇陌瞬間回過神來,擡起頭看向女帝,表情凝重道:“陛下,在下還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不知道你們西梁女國可有一些關于商朝以前的事迹記載?”
“這個……”
西梁女帝和賈如煙對視了一眼,最後回答道:“不瞞蘇統領,我們西梁女國的曆史的确非常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商皇朝以前,但是和你們大周一樣,我們這邊也缺少關于商朝以前的那段曆史。”
“事實上我們也非常奇怪,按道理來說西梁女國中應該會記載開國的那一段曆史,可是并沒有,那段曆史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抹去了,仿佛從曆史的長河中生生的截掉了。”
聽到這個回答。
蘇陌有些目瞪口呆的。
什麽東西,竟然能将一段曆史給抹除掉。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剛剛獲得軒轅劍,這件詭異物品可以抹除存在感,那會不會在很久以前也出現過一件詭異,這件詭異将商朝以前的那段曆史給抹除掉了?
“能否請陛下詳細說一下?”蘇陌忍不住追問道。
對于這個要求,女帝倒是沒有拒絕。
隻見女帝先是沉思了一會,這才緩緩的開口:“我們西梁女國的先祖曾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她爲情所傷,被心愛之人所抛棄,所以立誓這輩子都不靠男人,于是她便來到了苦海中心的這座島嶼上,同時收留了不少同樣被丈夫抛棄的可憐女子,她們那一代人組成了我們西梁女國最開始的雛形。”
“後來先祖在島上發現了子母河水,于是喝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而那個孩子也是七新娘中最開始誕生的第一個孩子,從此以後七新娘的詛咒便和我們西梁女國糾纏在一起,每隔幾百年就會有一位深紅之王的孩子降生,直到現在已經誕生了五個孩子了。”
靜靜地聽着這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蘇陌沒想到西梁女國竟然是這樣來的,隻是他又有一個疑惑,在七新娘的傳說中,深紅之王的孩子誕生後會引發災難,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生下來的孩子到底去哪了。
“那曆史上深紅之王的孩子呢?”蘇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事實上,深紅之王的孩子和普通人一樣,甚至比普通人更加聰慧。”女帝實話實說,繼續道:“當年西梁女國的第一任女帝生下了深紅之王的第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後來則成爲了我們西梁女國第二任女帝,帶領我們西梁女國真正的在這片島嶼上立足,同時她也立下了隻有前一任女帝喝下子母河孕育的孩子才有資格登上皇位的規矩。”
“至于剩下的幾個深紅之王的孩子,在我們西梁女國的曆史上,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大賢者,每一個幾乎都在我們西梁女國快要滅亡的時候站出來,拯救了整個西梁女國的百姓。”
看來深紅之王的孩子并不一定是是壞的。
甚至這些生下來的孩子和尋常孩子一樣,隻是因爲他們出生時會伴随着災難的爆發,所以才會被人誤解。
“對了,先祖曾留下了一幅畫像,可能會對蘇統領有所幫助。”女帝突然說道。
留下了一幅畫?
蘇陌神色微動,不知道這幅畫畫了什麽。
要是類似于清明上河圖那種,記載了當時的人文環境之類的,說不能能從中解開商朝之前丢失的曆史,這讓蘇陌有些激動:“能否把那幅畫讓我看看。”
“可以!”
女帝沒有任何猶豫。
畢竟蘇陌幫了她這麽大一個忙,隻是讓人家看一下畫,又不是送給他,這點小事情她還還是不會拒絕的,而且以後西梁女國說不定還有仰仗六道伏魔司,現在和蘇陌這個杭州分舵統領交好,對她們西梁女國也是有好處的。
很快女帝便親自帶着蘇陌他們來到皇宮禁地。
這是一座地宮,周圍有侍衛重重把手,蘇陌能感受到這些侍衛竟然都是由異人組成的,大概有十多個,這對于彈丸之地的西梁1女國來說,不可謂是不多啊,足以證明這座地宮非同尋常。
“和你們六道伏魔司差不多,我們西梁女國也有專門收容詭異的地方,而這座地宮中便存放着自西梁女國成立以來所收容的所有詭異。”女帝緩緩地說道。
可以說,這個地方是整個西梁女國最重要的地方。
絕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否則讓裏面的詭異跑出來,估計比深紅之王降世還要麻煩,可不是所有的異人都像六道伏魔司那樣底蘊深厚,像總部發生詭異暴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馬上就被鎮壓了,這裏面自然有禹王鼎的功勞,但六道伏魔司高手衆多也是事實。
沒過多久。
他們就來到地宮的深處,這裏單獨有一件密室。
不過這間密室裏并沒有存放任何詭異,唯一的東西可能就是牆上挂着的畫了,隻是這幅畫看上去也很普通,根本沒有詭異物品。
“這幅畫……”
蘇陌盯着這幅畫,想必這玩意就是當年西梁女國的太祖皇帝留下來的遺物。
隻是,這幅畫也太平淡無奇了吧。
上面畫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穿着華麗宮裙的女子笑靥如花,看上去非常年輕漂亮,估計就是西梁女國的第一任女帝了,但是在這個女子的旁邊還站着兩個人,可這兩個人的畫像卻顯得非常模糊,其中一個從腰部往上,全部都不見了。
另一個更誇張,就好像全身打了馬賽克一樣。
“呃……”
蘇陌看了半天。
愣是沒有從這幅畫上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
可能唯一能感覺到的,這幅畫的另外兩個大概是個男的。
“怎麽樣,能發現什麽東西嗎?”女帝詢問道。
“沒有!”
蘇陌有些失望,可能西梁女國的太祖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從她身上找到商朝前面消失的那段曆史,看來是不太可能。
盡管沒有找到答案。
但是這次西梁女國一行,還是收獲頗豐的。
至少得到了一把強大的詭異物品軒轅劍,總體而言還是血賺不虧的。
……………………
告别了女帝。
蘇陌準備回大周皇朝了,不過想要離開西梁女國,必須乘坐精衛才行,而且精衛每天不停的往返西梁和苦海彼岸,就好像公交車一樣,并不是你到了公交站就能馬上上車的,還得等車子來才行。
這讓蘇陌覺得有些麻煩。
“你們西梁女國的人難道沒有考慮過出去嗎,要知道這座海島雖然好,但是太偏僻了,而外面卻是更廣闊的天地。”蘇陌在等精衛号航班的時候,忍不住看向來送他的賈如煙。
“我們也想,隻是你也知道我們西梁女國被苦海包裹着,想要出去隻能靠精衛鳥接送,否則根本不可能離開。”賈如煙搖着頭,滿臉苦笑着。
精衛就算再大,一次也運不了多少人。
所以說西梁女國的百姓,絕大部分終身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島嶼。
蘇陌聞言後,突然說道:“那如果我能幫你們解決苦海呢?”
“怎麽解決?”
賈如煙有些不解,苦海的特性有多恐怖衆所周知。
這麽多年來,她們西梁女國想了無數辦法,但是始終沒有征服這座大海。
“比如這樣!”
蘇陌将白紙丢進苦海。
随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萬載不變的苦海,水位線竟然開始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