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了神香。
王七郎立刻來到了天劍真人面前辭行:“天劍師叔!”
“師尊有令,師侄又得奔波去了。”
“這裏的一切隻能有勞師叔和清風長老了。”
天劍真人擺了擺手:“不必和我說。”
“既然掌教至尊法旨已經下了,你認真去辦便是。”
清風長老點頭示意。
“少掌教去便是了。”
“如今軒轅鎮和烏丘汗國已經成了我大宣掌心之物,用不着留有這般多的神兵在此鎮守。”
天劍真人和清風長老依舊負責軒轅鎮和坐鎮烏丘汗國,昔日用在犬羅國的手段并不适用于草原,大宣和長生仙門無意也不可能在戎州劃分郡縣。
但是接下來的收尾還是非常重要的,三個大汗的勢力範圍如何劃分,朝廷和長生仙門如何控制草原部族,都要劃分出詳細的章程出來。
王七郎這厮隻是提出了個概念,便當了甩手掌櫃掉頭就走。
當整個草原上亂成一團的時候,王七郎卻趕往玄門關接收他的神兵神将。
玄門關外。
一批又一批從中州、東海府、延東道趕來的前幽冥龍庭神兵神将不斷趕來,聽候大宣少國師的調遣。
玄門關内都已經駐紮不下,不得不在城外各堡、各鎮駐守。
王七郎坐在城頭上點将,同時傳授九靈煞火神兵的請神之術。
九幽鼎被祭起淩駕于玄門關的上空。
這個時候九幽鼎内可以說是一尊又一尊強橫的鬼神呼嘯,密密麻麻的陰兵鬼将充斥于其中。
鼎身祭起顯露于外,便可以看到沖天鬼氣勾動天象陰雲。
化爲黑壓壓的烏雲壓在城池的上方。
王七郎不斷的将九靈煞火陣圖之中的符文咒印打出,化爲光雨落入九幽鼎之中。
九幽鼎之中的普通陰兵鬼将,立刻開始煉化這些符文咒印,化爲九靈煞火大陣的一部分,成爲九靈煞火之神。
數日夜之後。
“砰!”
一聲輕響。
随着神圖内所有的禁制符咒落入了神兵神将體内,這張九靈煞火陣圖也順勢飛起徹底融入了天上的九幽鼎之内。
王七郎哈哈大笑:“成了!”
“成了!”
九幽鼎震蕩,鋪天蓋地的赤雲從其内洩露而出。
大陣圓滿。
人、神、陣三位一體。
王七郎一揮手。
數萬陰兵鬼将從赤雲之中落下,化入了下方早已準備好的數萬神兵體内。
王七郎站在城頭之上一聲呼喝。
“諸神将何在?”
立刻看到神兵之前,一尊又一尊鬼神之影浮現。
數萬神兵化爲九部,列着不同的方陣,身上綻放出不同的鬼神之力。
“天煞神!”
“地煞神!”
“火雲神!”
“陰風神!”
“喪魂神!”
“夜叉神!”
“八臂神!”
“毒瘴神!”
“煙羅神!”
接連打下了犬羅國和烏丘汗國,他不僅僅湊齊了九大鬼神,将九靈煞火大陣祭煉圓滿。
還多出了四尊鬼神和大批陰兵鬼将,經由鬼神爐煉化之後全部都送往陽京三十六重天,用以緩解如今大宣缺兵少将的巨大壓力。
王七郎看着圓滿的九靈煞神,一躍而起登上九天,握住了九幽鼎站在了赤雲最前方。
“列神兵神将。”
“速速歸位。”
九尊鬼神帶着數萬神兵一同飛向天空,融入赤雲大陣之中。
赤雲是原本的九靈煞火陣圖的本體,而他們則化爲了大陣的各個陣腳和延伸。
這支從各地調過來的四萬餘昔日天阙台幽冥龍庭神兵加上王七郎原有的一萬餘神兵,組成了一支足足有六萬人的九靈煞火神兵,迅速往神州和樓月國的交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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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
攻入樓蘭國境内,被阻擋在黑冰海之前的力士大軍。
軍營綿延數十裏,已經多日未曾動過。
他們仿佛在等候着能夠一錘定音,置整個樓蘭國于死地的援軍。
虞荒的侍童小安在寬大的營帳之中看着坐在将位上的主人:“二爺!”
“少國師好像就要到了。”
“你不去麽?”
虞荒提着酒壇子,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模樣。
“不去!”
“去幹什麽?”
“聽那嘴臭還陰險的小子奚落我嗎?”
虞荒他來之前可是在陽京的城門下向王七郎吹過牛皮,志得意滿的說他不要高興得太早。
當時他可是說了狠話:“此去北境。”
“看看誰先得勝歸來。”
沒想到轉眼之間,對方就要過來打自己臉了。
苦酒入喉心作痛,沒能絲毫緩解心中抑郁反而更加難受了。
虞荒抱着酒壇子,和自己的侍童說道。
“我可是向長生仙門的熟人打聽過了。”
“你知道王七郎那厮多大不?”
還沒等侍童小安回應,他就迫不及待的呼喊。
一直維持着風度翩翩的虞荒忍不住說了髒話:“他娘的他今年才十七,才十七。”
“論年紀,你二爺我都夠做那小子的爺爺了。”
“啪!”拍桌子聲。
“我竟然和這麽個小屁孩鬥了半天,關鍵是……我還沒鬥過他。”
虞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又不說話了。
捧起酒壇子咕咕咕,一副難受不想說話的模樣。
大宣民間十五六爲父者尋常普遍,年三四十不少已經是子孫滿堂。
侍童小安:“那誰去迎接少國師?”
虞荒:“你去就行了!”
“說我病了,不方便接待。”
王七郎來的時候,沒有絲毫遮掩。
六萬神兵聚集而成的赤雲,将天都遮擋住了。
樓月國已經有了防備,便不可能像烏丘汗國那樣打對方一個偷襲和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王七郎也沒有絲毫遮掩,便堂堂正正而來,攜大勢将這樓月國滅掉。
赤雲淩駕于黑冰海,天兵天将在雲頭一線展開。
天底下的力士大軍無不爲之動容。
這威武雄壯的兵勢,讓移山仙宗氣勢頓時低了一截。
王七郎站在雲頭前,看着小安帶着一衆移山仙宗弟子飛了上來,拱手說道。
“拜見少國師。”
王七郎對于這虞荒的侍童也并不陌生:“小安子。”
“泰山令呢?”
小安:“禀少國師。”
“我叫小安,不是小安子。”
“二爺病了,不方便接待。”
王七郎哪裏還不知道這虞荒的心思,但是臉上卻立刻表現出了一副關切的模樣。
“怎麽回事?”
“泰山令這是沒有保護好自己啊!身體這麽虛怎麽行呢?”
其一揮手:“來人呐。”
“拿些草原上繳獲的,烏丘國大汗用來補身子的虎鞭送給泰山令補補。”
移山仙宗的人怎麽能夠被人說虛,泰山令虞荒立刻忍不住了。
其聲音立刻從下方傳了上來:“就不必勞少國師費了!”
“我身體好着呢!這些東西還是少國師自己享用吧!”
王七郎從雲頭上看了看,鎖定了虞荒的位置。
駕雲而下直入營帳。
走進其中面容關切的說道:“哎呀!”
“看來泰山令果然好着呢!“
“師弟我總算是安心了。”
虞荒勉強的站起來:“看到少國師還是這般精神。”
“我也是十分欣慰!”
虞荒再不爽,還是得好好的将王七郎供起來。
按照兩派的約定,這一次樓月國打下的所有收益,煉化的陰兵、鬼将、鬼神都歸于移山仙宗。
泰山大帝有志于神仙之道,座下神祇少了連第一步的門檻都邁不出去,更别提後面了。
“哈哈哈!虞荒師兄果然還是想着我的。”
“看來少國師也是始終牽挂着我啊!”
兩人心裏都在咒着對方這龜孫怎麽沒被烏丘汗(大月主)打死。
一邊面帶微笑噓寒問暖,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一番浮誇的表演,二人終于開始坐下來開始商議如何攻打樓月國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