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經爲難的時候,獨孤沖開口了:“恕臣直言,吳王此舉不妥。”
吳王李恪笑道:“小王知道驸馬都尉的意思,不過我倒有一句心裏話想說說。”
李經看着這個年方十五的弟弟笑着說道:“說說?”
李恪雙手一拱,朗聲說道:“*******,*******?”
獨孤沖也起身躬身說道:“吳王少年高潔,委實可敬。不過,臣說的卻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之後解釋了起來。
爲政之道,不過情、理、法三字。任何事情隻要做到合情合理合法,自然迎刃而解。
從這一點來說,吳王并不是合适的人選。
獨孤沖認爲,當前應禀報聖上,複于奇正冠軍大将軍原職,敕命其節制河西都護府兵馬及飛鷹鐵甲。這樣一來,從“法”上确定了其地位,名正則言順,言順則大事成也。這麽處理還有一個好處,如果形勢惡化真要作戰,無論飛鷹鐵甲還是河西兵,都是于奇正的老部下,到時候軍隊士氣、指揮和協調無須擔心。
其次,複冠軍侯爵,于京城中興建冠軍侯府,迎冠軍侯爺父母入府居住。如此一來,于奇正身爲國之重臣,去解救飛鷹鐵甲就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樣就在“理”上站住了腳。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人情。
獨孤沖認爲,這一點也應該從三點上來做。
首先,派去宣诏的最佳人選是英國公。
這個提議連李經都感到意外:“什麽?這個恐怕不行。且不說本身這事就和英國公世子有關,他老人家的身體狀況……”
獨孤沖解釋了起來。
這一點我們先從于将軍的角度來看。
要說于将軍心中沒氣,那是假的。那麽他的氣主要是哪些事呢?
除了立功而無賞之外,就是現在徐高材把飛鷹鐵甲帶入了險境。試想,我好好帶出來的天下第一軍交到你手裏,現在搞成這個樣子,能沒氣嗎?
李經暗自喟歎,心想隻是你不知道,于奇正心裏最大的氣并不是這兩點,而是秦曉鸾啊。
可是這話他不能指正。更何況,就算是這樣,這事也沒有解決之道。
獨孤沖繼續說了起來。
英國公從一開始就反對徐高材領兵,派他前往宣诏,必可消除于将軍心裏這個疙瘩。至于他老人家的身體方面,其實人最大的病是心病。老人家現在心裏又是愧疚又是擔心,對那邊的情況也不了解,不知道急成什麽樣子。讓他前往,雖說旅途勞頓,但心裏卻比較平和。再者,英國公以患病之軀去請,于奇正他忍心拒絕嗎?
李經連連點頭。
獨孤沖又說道:“要想此事萬無一失,還有兩個人須請動。”
李經忙問道:“誰?”
獨孤沖答道:“臣記得上次飛鷹鐵甲出征之時,長陽公主親繡戰旗相贈。”
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大家明面上都不提而已。畢竟未有婚約如此做,并不是什麽很光彩的事。
現在獨孤沖這麽公然提出,李經多少有些尴尬。
獨孤沖躬身說道:“臣請勞煩長陽公主,再繡披風一件,由小臣前往贈與于将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