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井成子後,張伯良上校、羅忠上校立即來到。
張君浩請兩人在椅上坐下,把三井成子送來的信給他們看。
張伯良上校笑問:“這信隻是三井成子來見您的借口,她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張君浩笑說:“想知道我在想些什麽,接下來會怎麽辦。”
張伯良上校問:“您怎麽說的?”
張君浩笑說:“生命不息,打鬼子不止。趁日軍新敗,士氣低落時期,過幾天我就将率部進攻日軍。”
羅忠上校笑問:“您總不會告訴她,我們如何進攻日軍吧?”
張君浩笑說:“我的參謀長,你這麽說豈不是把我當成弱智了?我跟她說的全都是實話不假,但卻籠統,不具體,怎麽可能把具體想法和行動計劃告訴她?”
羅忠上校笑問:“她沒有告訴您關于日軍情報?”
張君浩搖頭說:“我沒有問,也用不着問。因爲通過交談,其實我已經得知日軍22師團的相關信息,現在的22師團一定處于風雨飄搖之中,是我們攻打的最佳時機。”
羅忠上校問:“您想怎麽攻打22師團?”
張君浩說:“日軍22師團雖然損兵折将,實力大打折扣了,但老虎拔了牙齒,仍然是老虎,我們仍然必須小心對待。必須通過一仗一仗打,逐步消耗其有生力量,才能和其決戰。”
羅忠上校點頭說:“是啊!日軍22師團确實仍然很強大。”
張君浩說:“我們假如潛入山中,靠近金華,襲擊日軍是一種打法。走赤岸,跨越東陽江,襲擊日軍運輸線,是一種打法。進攻義烏或東陽,調動日軍,也是一種打法。現在可供選擇的打法還是挺多的,關鍵看我們的隊部設置在哪裏,隊部到哪,我們就以隊部爲中心展開行動。”
張伯良上校趕緊問:“您想把隊部設置在哪一帶?有沒有初步想法?”
張君浩說:“隊部設在赤岸東南側山中,把我們的物資全都運過去,準備打幾個月的仗,直到日軍22師團被消滅。把保安三團帶上,讓其協助我們做後勤保障工作,并保衛隊部安全。主力潛伏于赤岸西北側大山之中。先期戰術派出狩獵小隊,狙殺日軍。通過狙殺日軍偵察清楚地形地貌,搞清楚日軍兵力部署,我們再選擇一些目标進行重點打擊。那一帶在日軍控制區腰眼上,我們隻要輕輕打一拳,日軍就會吃不消的。”
羅忠上校眉開眼笑說:“您的選點真是太好了,越想那個位置越好。要不我們趁打掃戰場之際,先讓隊部過去?路途很遙遠,現在我們擁有的物資太多了,得搬運很多趟呢!”
張君浩點頭說:“行!那就請張副隊長随保安團先把九龍山物資全都搬運過去。主力繼續留在這裏打掃戰場,一是迷惑敵軍,二是穩定局勢,以防日軍襲擊武義。”
張伯良上校點頭說:“行!我就先過去建立基地,你們随後過去。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隻是這裏的财物和日本女人怎麽辦?”
張君浩點頭說:“把這裏的日本女人全都編入服務隊,請她們步行前往隊部,财物讓她們背去。不管她們是不是對中國人民犯沒有犯過罪,但她們都必須用實際行動爲她們的男人贖罪。打敗了22師團後,我們有可能會到緬甸去打仗,到時我們要從她們中選些人帶了去,隊伍在外打仗太辛苦了,有了她們,我們官兵們的士氣會高漲很多的。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善待她們。”
張伯良上校用力點頭說:“好的。這事我來辦。”
晚上,三井成子來到金華13軍總參謀長谷古金次郎辦公室,彙報武義之行。22師團師團長矶田三郎中将和參謀長宮本清一少将也在。四個人圍着矮内跪着,一個穿着和服日本女人跪一旁給大家泡功夫茶喝。
當三井成子說張君浩過幾天,就會率所部攻打22師團情況後,矶田三郎中将吓壞了,顫聲:“張君浩怎麽陰魂不散了,我們22師團現在哪還能打仗?怎麽辦?怎麽辦?”
谷古金次郎中将歎氣說:“生命不息,打鬼子不止,張君浩必須堅決鏟除!”
矶田三郎中将看着三井成子怒吼:“三井成子,你既然見到了張君浩,爲什麽不刺殺他?你這個臭婊子是不是投降張君浩了?你到22師團來後,22師團就沒有打過勝仗。真是災星,喪門星。”
矶田三郎中将一直妄圖占有三井成子,可三井成子連手都不讓他摸一下,他聽到張君浩馬上又會攻打22師團,一時急火攻心,嚴重喪失理智了。
三井成子是什麽人?你隻能哄,你罵他,豈不會找死?
三井成子惡狠狠瞪着矶田三郎,冷若冰霜說:“中将閣下,就憑您罵我這幾句話,您就不配當師團長。不是我來22師團後,22師團才屢戰屢敗。而是您來上任後,22師團才屢戰屢敗。換頭豬當師團長,都不緻于慘敗成這樣。”
谷古金次郎怒吼:“八嘎!”
三井成子閉嘴。
矶田三郎中将歎氣說:“三井成子,你不應該放過張君浩,當你和他單獨在一起時,你就應該把他刺殺了。”
谷古金次郎中将擡手就狠扇了矶田三郎肥胖大臉一個耳光,惡狠狠地說:“閉嘴!沒有下村定司令官罩着,你早就被大本營撤職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一心隻想着推卸責任,你什麽時候才能打個勝仗?三井成子中佐已經做了她所能夠做的一切,而你呢?你做了什麽?三井成子中佐是我13軍唯一能與張君浩聯系的人,假如沒有三井成子前往武義,你能知道張君浩馬上就又會率領所部進攻22師團嗎?”
矶田三郎中将肥胖臉上出現五道紅杠,他低下頭。
谷古金次郎中将說:“現在大家要研究的是,張君浩接下來會怎麽進攻22師團。會不會進攻東陽?武義?還是直接進攻金華?我們必須想好應對之策。張君浩動手方向不外乎我剛才所說三個方向,不管他在哪個方向發動進攻,我們都必須想好應對之策。”
矶田三郎中将小聲說:“張君浩還在茭道鄉方向打掃戰場,一時半會不會發動進攻吧?”
谷古金次郎中将歎氣說:“十天之内,不會進攻,但十天之後呢!我們可沒有隊伍能增援22師團,隻能靠現有兵力。各地兵力必須進一步收縮,該放棄的據點必須放棄。要成立機動作戰大隊,增援任何遭受張君浩進攻的地方。情報工作要加強,掌握張君浩動向。22師團再也不能打敗仗了,已經損失不起了。”
深夜,三井成子和衣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和張君浩在一起情形,臉上洋溢甜美笑容。
“您太偉大了,我作爲您的敵人,都心甘情願拜倒在您的腳下。矶田三郎這頭蠢豬,我看着他就難受,他竟敢罵我臭婊子,我要您把他的另一隻耳朵也割掉,讓他的腦袋光秃秃的,真是氣死我了。我可是您的女人,我被他罵臭婊子,您會不生氣嗎?請先不要殺死他,先割他耳朵,我要慢慢折磨死他。”
三井成子最忌諱的三個字,就是臭婊子,她之所以不敢到張君浩身邊去,其中一條原因也是因爲自己過去曾經從事色誘中國高官工作,擔心張君浩會看不起她。潛意識中,盼望着世上所有人全都能忘掉她的過去。
三井成子自從愛上張君浩後,就堅決不想做婊子,而想做聖潔女人。
現在矶田三郎罵三井成子臭婊子,在三井成子極度敏感的心靈感覺被純刀子割傷,巨大傷疤被揭開,能不恨死矶田三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