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到晚10點才結束。
散會後,張君浩在會客室喝茶,張伯良上校、羅忠上校和謝新明中校來到,大家一起坐下喝茶。李莉回房寫通訊。茶由王進賢泡。
張伯良上校告訴張君浩,電報人員和密碼本已更換多天了,現在用的接發報人員全都是溫州人,密碼用的是溫州話。這一點是絕密,隻能少數人知道。
張君浩點頭說:“很好!隻是馬上要打仗,電報還是繼續保持靜默的好。”
張伯良上校點頭說是。
羅忠上校說:“今晚我就把作戰方案寫出來,明天一早給您看。”
張君浩點頭說:“辛苦你了。”
張君浩看着謝新明,笑問:“我離開隊伍的這段日子,你們是怎麽過的?沒想也休假?”
謝新明嘿嘿笑說:“我們知道上級不可能一直讓您休假,您一定馬上就會回來。您不現在就回來了?白天我們訓練,晚上嘛!嘿嘿!”
張君浩笑說:“日本娘們肯定遭你們的罪了。”
謝新明笑說:“她們看到我們去,開心得不得了。她們全都會說中國話了,我們警衛隊的官兵也有很多人能說日本話了。”
張君浩看着張伯良上校跟他開玩笑說:“隊部留在這裏,假如可以,我們到義烏方向去打仗時,再替你抓些日本娘們來。日本娘們好啊!可以幫我們的官兵洗衣燒飯,還能排解寂寞。”
張伯良上校不知道張君浩是在跟他開玩笑,一本正經點頭說:“她們平時全都穿着中國軍隊服裝,外人不知内情的話,即使看到了,都不知道真相。再說了,我們不讓她們與任何非特混戰隊的人接觸,現在她們不僅認命,也習慣了。這種人抓來越多越好,前些天在澤雅時大家全都悶得慌,晚上全靠她們幫忙打發時間了。”
張君浩點頭說:“把她們象軍人一樣編成班排,我們的人當正職,她們的人當副職。平時也要進行軍事訓練,強度不要太大,以隊列訓練爲主。要讓她們增強體質。讓她們吃好穿好,不要虐待。”
張伯良上校眉開眼笑說是。
特混戰隊主力到達永康的第二天晚八點,張君浩騎着棗紅大馬出城,在警衛隊的保護下,一路向西而去。淩晨三點在赤岸鄉南側群山中潛伏下來,做攻打據點準備工作。
羅忠上校率領主力前往磐安方向,在日軍增援赤岸據點必經之路山區設伏。
日軍22師團駐義烏隊伍是86聯隊,聯隊長是中川紀士郎大佐。現在他還有三個大隊,一個大隊駐義烏,一個大隊住浦江,一個大隊駐磐安。
日軍22師團在進攻永康前,擁有相當于兩個師團兵力,共十五個大隊。被張君浩打殘四個步兵大隊,其他被打殘的是炮兵裝甲兵工兵運輸兵等。現在經補充和調整後,還擁有八個步兵大隊。炮兵裝甲兵工兵運輸兵還沒有來得及補充。
日軍出國打仗隊伍,在國内都有對應的補充隊伍。
日軍第22師團于1938年4月4日在日本仙台建立,編成由留守第14師團負責,補充由留守第2師團負責。屬于警備專用三單位制師團,在日本時,師團部駐紮仙台,現在師團部在金華城内。
22師團的補充兵源要從日本國内運來,加上日本已經把戰略重心調整爲在太平洋方向和美軍作戰,所以,運來的補充兵員數量既少,又慢。日軍大本營根本不想再對在中國的軍隊進行補充,甚至還正在從駐中國的各支隊伍中不斷抽調兵員前往太平洋地區打仗。
日本大本營不希望在中國的日軍再發動大的戰事,隻要能維持對占領區的控制就行。
日本假如不發動太平洋戰争,中國要想打敗日本,難度會增加幾十倍。關于這一點,張君浩的感悟最深。
因爲護送美軍飛行員時,日軍是何等雄壯,戰鬥力是何等強悍,随着時間的推移,日軍開始走下坡路了。不僅不敢再進攻,而且守住現有占領區,難度都不小。
在張君浩看來,中國和日本的戰争,到了反攻階段。
駐義烏大隊兵力相對集中,其他兩個大隊因爲要維持地方治安,是以中隊爲單位駐防于兩地各據點。在義烏周圍,能對日軍産生威脅的隻有新四軍,但新四軍的作戰指導思想是遊擊戰,雖然隊伍衆多,但卻分散活動着,沒有進行過正規軍事訓練,組織體系還不嚴謹,遊擊隊員都隻是擁有武器的拔尖農民,換句話說,新四軍還處于發展階段,并不具備攻堅克難能力,隻能起騷擾牽制作用。假如給新四軍時間,分散隊伍進行集結,在那一帶拉出一支上千人的隊伍十拿九穩。假如能加以訓練,就會是支雄師。參加新四軍的農民畢竟是農民中的佼佼者,戰鬥力上升空間極大。
第三戰區各軍由于在浙贛會戰中,全都遭遇重創,重慶控制的精銳象74軍等,又已經調往長沙方向,留下的隊伍建制都不全,補充不到位,武器彈藥嚴重缺乏,第三戰區對日軍并不具備反攻能力,重慶和第三戰區在浙江的戰略決策是維持現狀與日軍對峙。
重慶和第三戰區隻讓特混戰隊打仗,在他們看來,勝利是天大喜事,假如失敗了,并不會傷筋動骨。相反,還擔心,特混戰隊和日軍打仗時,新四軍會得到更大發展。
從對日作戰方面來說,張君浩特混戰隊處于尴尬境地,名義上,張君浩在打仗時,可以協調其他軍隊,真實情況是,其他軍隊由于接到第三戰區命令,全都不能主動出擊和日軍打仗。
此一時,彼一時,張君浩特混戰隊現在隻能孤軍作戰。
中川紀士郎大佐做夢都不會想到特混戰隊敢于前來攻打義烏,因爲義烏處于核心地帶,蘭溪、浦江、磐安日軍都可以增援,不管哪支隊伍膽敢攻打,必然會遭遇日軍的四面合圍。
義烏地區經濟相對發達,可以征搶的物資比别處多太多了,又處交通樞紐地帶,日軍戰略物資大都集結于此,再分散運往各地,他的隊伍日子很好過。
86聯隊在義烏建了多個慰安所,除了日本婦女在工作外,還通過欺騙手段騙來中國婦女,通過強征手段抓來中國婦女。
僞政權将“花姑娘”的人數攤派到各村。日僞宣稱有姑娘的交姑娘,沒姑娘的交大洋,最後,他們不僅建成了慰安所,還得到大筆錢财。
日軍還設下各種圈套,引誘婦女墜入陷阱。他們經常以招聘女招待和洗衣婦等名義誘騙婦女上當。他們放出野雞汽車,候在娛樂場所前面,等顧客上車後,汽車飛馳,到了僻靜地方,将男子幹掉,女客便從此無影無蹤。
中川紀士郎本人不逛尉安所,因爲他在進攻永康行動中受了傷後,老婆從日本趕來照顧他,現在他的傷好了,老婆也就留了下來。
中川紀士郎的老婆非常漂亮,還擁有文化,擅長唱歌跳舞。整天有美嬌妻陪着,他想到慰安所去發洩都沒機會。
就在警衛隊在義烏南側大山中,做着攻打赤岸據點準備工作之時,中川紀士郎大佐正抱着老婆睡做惡夢呢!
也許是中川紀士郎老婆的手壓了他的左胸,加上他的肩膀中過彈,還在隐隐作痛,導緻他做起了惡夢。在夢中,他被幾隻兇猛的狼包圍着撕咬,他喘不過氣來,想逃跑,但腿卻被老婆抱着。
突然老婆被狼咬着拖走,中川紀士郎在驚恐中突然醒來,滿頭大汗。
中川紀士郎大佐看手表,淩晨四點。看了眼一旁老婆,正甜美睡着,不由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