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日軍22師團長矶田三郎中将來到離紗帽山所在地不遠處,立即建立指揮部,命令86聯隊長中川紀士郎大佐紮營,并派出偵察兵,對紗帽山區進行偵察。
在建立指揮部時,矶田三郎中将和參謀長宮本清一少将,“虎”機構負責人三井成子一起站在一個小高地上,接見敗逃回來的84聯隊長深野時之助大佐。
矶田三郎中将爲了在三井成子面前顯示他的威望,舉着肥胖厚重大手,連續扇84聯隊長深野時之助大佐的耳光,把深野時之助大佐打得眼冒金星,耳鳴聲嗡嗡響。
飯桶、蠢豬、萎貨各種各樣一般人想不到的罵人話,從他唾沫橫飛的嘴中象機關槍子彈一樣噴出。
深野時之助大佐隻能躬身肅立着,不斷大聲說着嗨。
深野時之助大佐離開時,矶田三郎中将還追上去踹了一腳。
矶田三郎中将對宮本清一少将和三井成子說:“84聯隊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是飯桶蠢貨,竟然連張君浩特混戰隊一個官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如此強大軍隊就垮了,應該說就幾乎全軍覆沒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三井成子在心中爲張君浩豎大拇指,誇贊這仗打得漂亮。
三井成子故意刺激矶田三郎中将說:“中将閣下,84聯隊長深野時之助大佐這仗打得确實不象話,兩個大隊的啊,連張君浩特混戰隊的毛都沒有摸到,就差點全軍覆沒了。中将閣下,您可是軍事家,現在您來到了這裏,親自指揮打仗,我相信,您一定能夠洗刷掉深野時之助慘敗之恥辱,爲大日本皇軍赢回榮譽。”
矶田三郎中将聽三井成子如此說後,頹喪情緒立即振奮,看着三井成子得意笑說:“深野時之助大佐哪能跟我比?他根本不懂打仗。你看我,到了這裏後,先把隊伍駐紮下來,然後,派出偵察兵前往偵察。打仗講究的是知已知彼,絕對不能在不了解敵情的情況下盲目打仗。深野時之助大佐連張君浩隊伍在哪都不知道,就盲目率領隊伍進入山區,不打敗仗才怪呢!”
三井成子心想,你這頭蠢豬,竟然想駐紮下來,慢慢和張君浩耗,張君浩隻有區區幾百人,怎麽耗得過你?不行!必須幫幫張君浩,刺激這頭蠢豬連夜出兵。
三井成子故意抛媚眼笑說:“想必中将閣下,親自出馬,一定能旗開得勝,一戰消滅掉張君浩。”
矶田三郎中将的心一蕩,狂笑說:“那是自然,我擁有兩個大隊,對付區區幾百個特混戰隊成員,還不是手到擒來?你看好了,我花兩天時間一定把張君浩特混戰隊全體消滅了。”
三井成子浪笑說:“今晚假如能消滅張君浩特混戰隊,我三井成子一定爲您慶功。”
矶田三郎中将狂喜,向三井成子挑眉說:“哈哈哈哈!我今晚假如消滅了張君浩特混戰隊,我們倆就單獨在一起,好好慶祝一番怎麽樣?”
三井成子故意擺出姿勢,媚笑說:“今晚假如能消滅掉張君浩特混戰隊,您想怎麽樣慶祝,我都陪您。”
矶田三郎中将渾身骨頭瞬間酥軟,魂都立即飛到三井成子身上,狂笑說:“好!你等着,等工兵來到後,我就讓工兵排雷,用工兵吸引張君浩的注意力,指揮大軍從兩側包抄至群山東側,突然殺進山中,打張君浩特混戰隊一個出奇不移。我就不信消滅不了張君浩特混戰隊。隻要消滅了張君浩特混戰隊,白天的大失敗就可以忽略不計,我由此必然一戰成名。”
宮本清一少将連連搖頭,重重歎氣。
宮本清一少将心想,矶田三郎中将你這頭蠢豬,你是三井成子的死對頭,她所說能信嗎?你即使消滅了張君浩特混戰隊,她照樣連手指頭都不許你碰。有人問豬是怎麽死的,答案時蠢死的。她是在忽悠你,讓你連夜向張君浩特混戰隊發動進攻,明擺着是想讓你打大敗仗!山區到處都有地雷,工兵能排幹淨地雷嗎?工兵排雷時,張君浩會允許工兵自由排雷嗎?你想率領兩個大隊包抄張君浩特混戰隊,請問你知道張君浩特混戰隊到底在哪嗎?你派隊伍包抄張君浩特混戰隊時,張君浩是死人嗎?他沒有偵察兵嗎?一旦發現你分兵從兩側包抄,還不逐個埋伏消滅掉這兩個大隊的啊!到時這兩個大隊相距很遠,其中一個大隊遭遇伏擊時,另一個大隊根本沒法支援。你這頭蠢豬,怎麽能當上22師團長的?讓你當22師團長簡直是大日本帝國的大不幸。
宮本清一少将原本不想替矶田三郎中将出謀劃策,但現在他發現矶男三郎的出兵計劃太愚蠢,假如按他所說的實施,中川紀士郎率領的兩個大隊必然有一個會遭遇伏擊。這兩個大隊假如再被打殘,22師團從此将會一蹶不振,後果不堪設想。
由于宮本清一少将也幻想着能夠得到三井成子的青睐,所以,他不會說三井成子的壞話,遇到情況反而會沒有原則地支持。
宮本清一少将對矶田三郎中将說:“中将閣下,請三思。我們對此地不熟悉,晚上打仗對我們很不利。”
矶田三郎中将看着宮本清一少将,冷笑說:“你說怎麽打?你得明白,張君浩特混戰隊剛打了大勝仗,一定會松懈,我們假如不趁機進攻,等其逃跑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宮本清一少将在心中歎氣:“張君浩特混戰隊憑什麽逃跑?兩個大隊分開後,他隻要對付一個大隊,這仗對他最有利,不打埋伏才怪呢!唉!蠢豬,别做白日夢了,趕緊醒醒吧!”
宮本清一少将正想反駁矶田三郎中将之時,三井成子對宮本清一少将笑說:“您這個參謀長,幹擾師團長的決策,一旦贻誤了戰機,師團長是會怪罪你的哦!”
宮本清一少将對三井成子小聲說:“我們到一邊去談談。”
宮本清一少将和三井成子走到離矶田三郎二十多步處,兩人面對面站住。
宮本清一少将看了眼矶田三郎中将,對三井成子說:“少佐,你怎麽能鼓動中将閣下,夜攻特混戰隊?萬一戰敗怎麽辦?”
三井成子盯視宮本清一的眼睛,媚笑反問:“是不是擔心矶田三郎取得勝利從而得到我的愛?”
三井成子早就看穿了宮本清一少将的心思,不要看宮本清一少将戴着副金邊圓眼鏡,象個專家級知識分子,平時偷看三井成子的眼睛和其他日軍将官沒有兩樣,都狠不得剝掉三井成子的衣服。因爲三井成子是男人專家,對宮本清一少将的心思摸得非常透,所以才敢這麽反問。
宮本清一少将被三井成子這麽一問,感到無比尴尬,臉“刷”地紅了。
宮本清一少将小聲說:“你怎麽有這麽一說?你們之間的事與我有什麽關系?”
三井成子媚笑說:“我給你十秒鍾說真話,假如不說從此就别偷偷摸摸看我。”
宮本清一少将趕緊小聲說:“行!我說實話,你是天上才有的美麗女神,我早就愛上你了。”
三井成子媚笑說:“心裏所想就必須說出來,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愛我?”
宮本清一少将歎氣說:“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三井成子點頭歎氣說:“可惜你鬥不過矶田三郎。”
宮本清一少将笑說:“這有什麽鬥得過,鬥不過的?我來上任前13軍司令官和總參謀長都跟我說了,要我壓制矶田三郎中将,矶田三郎中将萬一出現嚴重問題,13軍司令部就會讓我接過矶田三郎中将的指揮權。這事我隻跟你說,你可千萬别跟别人說。”
三井成子冷笑說:“将軍,您少做這種夢,您不要忘了,矶田三郎中将是下村定中将請來的,而且他們兩人是陸軍大學同事,兩人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下村定中将假如撤矶田三郎中将的職,豈不是打自己的嘴巴?軍隊中是有派系的,您懂嗎?他甯可撤您的職,讓你當替罪羊,也不會撤矶田三郎中将的職。我跟您說,白天的失敗,矶田三郎中将不把責任往您身上推才怪呢!您現在非常危險,還是趕緊爲自己着想,想出能保全您地位的辦法,少爲矶田三郎中将擔憂吧!”
宮本清一少将驚呆,怔在那裏過了好幾秒才小聲說:“你說的太有道理了,矶田三郎中将之所以如此狂妄,還不是仗着與下村定中将是穿一條褲子的嗎?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到這裏來當這個參謀長了。”
三井成子笑說:“我現在有一等旭日大绶章護身,而您有什麽護身?您和我假如不聯合起來,我看您很懸。您假如沒有把心理話說出來,我才賴得告訴您真相呢!我相信您是聰明人,一定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