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三井成子所說,中國軍隊對金華蘭溪和武義地區發動進攻時間隻有一天了,但綜合情報顯示,49軍和21軍、88軍根本沒有集結迹象,在廣大地區各路遊擊隊襲擊日軍行動密度極高,日軍到處都在打電話求救。
谷古金次郎中将把三井成子叫到辦公室,谷古金次郎中将端坐辦公椅後,看着站辦公桌對面的三井成子,臉色鐵青,小聲說:“三井成子小姐,你說中國軍隊會攻打金華蘭溪和武義,明天就是你說的日子,中國軍隊要攻打這些地區,必須集結十萬左右軍隊,請問中國軍隊在哪呢?”
三井成子怔住,她聽得很清楚,當時她被張君浩打暈後躺在地上已經醒來,張君浩對那兩個人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很清楚,張君浩确實說,中國軍隊會進攻這些地區的呀!
谷古金次郞中将發現三井成子不說話,厲聲:“你是不是早已成爲了張君浩的間諜?在爲張君浩做事?”
三井成子吓得花容失色,大聲說:“沒有!沒有!我是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特工,我怎麽可能是張君浩的間諜?”
谷古金次郎中将冷笑說:“你和張君浩同騎一匹馬,下馬時衣衫不整,是怎麽回事?”
三井成子歎氣,這哪裏說得清楚?
棉衣是三井成子主動脫下扔在張君浩辦公室沙發上的,棉褲和鞋子是張君浩強拉扯掉的,同騎一匹馬,是爲了把張君浩引誘到棚屋,讓帶來的特工把張君浩擊斃。
天太冷了,騎在馬上,假如不鑽進張君浩懷裏,抱緊張君浩,還不會被凍壞了?
同騎一匹馬,又鑽進張君浩懷裏,抱着張君浩,當然會衣衫不整啦!
當時張君浩并沒有碰她,她也隻是抱着張君浩,雖然對張君浩想入非非,确實産生了和張君浩融爲一體念頭,但隻是想想嘛!
就這麽跟谷古金次郎中将說,他會相信嗎?而且這話從哪裏開始說好呢?
谷古金次郎中将提高嗓門問:“是不是你把張君浩帶到棚屋的?你的部下在棚屋中,是不是你把他們叫出來的?當張君浩向你的部下開槍時,你在幹什麽?”
三井成子突然懵了,百口莫辯。
谷古金次郎所說,分明是把三井成子當成了張君浩的間諜,是三井成子把張君浩帶領到棚屋,把三井成子的部下殺死的。
谷古金次郎中将假如提起張君浩在棚屋中抱着三井成子做了很長時間的熱身運動,三井成子将更加沒法解釋。
還好棚屋中的事情,隻有天知地知她知和張君浩知。
三井成子重重歎氣說:“将軍閣下,情況非常複雜,我一時半會沒法說清楚。有一點是肯定的,當時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爲了把張君浩引誘到棚屋,想讓棚屋中我的部下,出來擊斃張君浩。誰能想到張君浩本領太高強,我的部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谷古金次郎中将冷笑說:“事實明擺着,你說的這些隻有你自己會相信。你必須接受調查,從現在開始,暫停‘虎’機構工作。”
三井成子吓得渾身顫栗,雙腿發軟,差一點跌倒,眼淚含在眼眶中,小聲說:“蒼天可鑒,我三井成子絕對是天皇陛下的最大忠臣。”
谷古金次郎這人極爲武斷,一旦作出決定,三井成子就隻能暫停工作,接受調查。
其實13軍的總參謀長無權停三井成子的職,系統不同。可是谷古金次郎中将太強勢,他說停職,三井成子就隻能停職。畢竟“虎”機構在22師團地盤上,遠離特高課總部。
三井成子回到“虎”機構辦公室,癱坐椅上,她感到好茫然,眼淚順着腮膀子汩汩流下。
椅子現在還能坐,也許到晚上,自己就再也不能回到這個辦公室來坐這張椅子了。成立“虎”機構後,她就一直在“虎”機構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在工作。
想到工作,三井成子感到非常茫然,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情報精英彙聚的“虎”機構,卻捕捉不住張君浩的電報,沒有辦法準确掌握張君浩特混戰隊的動向。
遠的不說,就說張君浩率領特混戰隊攻打永康、在大紅岩地區伏擊皇軍,襲擊項村,“虎”機構竟然連張君浩特混戰隊的蛛絲馬迹情報都沒有掌握。
谷古金次郎中将怎麽能不懷疑自己?
就憑“虎”機構在這麽長時間内沒有作爲,谷古金次郎中将也是有理由叫她停職反思的啊!
情報工作人員一旦受到懷疑,就一定不能再待在情報部門工作,這是原則。
三井成子清楚她完蛋了。
想起自己曾經的輝煌,三井成子勾魂大眼睛中淚水汩汩湧出。
在上海特高課工作期間,中國有多少将官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一百個,不,遠超一百個,到底多少個不可能還記得清楚,這麽多人,數量太龐大。
不管怎麽樣,三井成子獲得了極高榮譽,成爲了特高課衆多特務中的一枝花。就連13軍司令官澤田茂都對她推崇備至,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都對她極爲欣賞。
澤田茂司令官假如還在中國,谷古金次郎絕對不會停止她的工作,也不會對她進行調查。現在13軍司令官換成了下村定,一朝天子一朝臣,三井成子清楚,她完蛋了。
三井成子感到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她把自己的最最美好青春奉獻給了大日本帝國建立偉大事業的宏偉行動中,最後卻淪落到被停止工作,接受調查。
冤枉!委曲!不平!反思!
三井成子站起來,來到窗戶邊,眺望永康方向,把身體緊緊貼靠住牆壁!
張君浩在辦公室内,居高臨下看着三井成子的情景,讓三井成子怎麽也忘記不掉,太偉岸了,太神俊了!
張君浩的一舉一動體現了極高的軍人素養。反觀日軍将軍,哪一個有人樣?澤田茂是瞎子,谷古金次郎象條惡狼,矶田三郎象頭蠢豬。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三井成子把張君浩與她所認識的日軍高級将軍們一對比,她突然發現,日軍高級将軍們人人都象小醜。
棚屋中發生的事曆曆在目,那是三井成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麽叫愛情,什麽叫女人,什麽叫愉悅,什麽叫人生巅峰!
雖然那時三井成子是張君浩的俘虜,是在接受張君浩的懲處。
那麽多曾經拜倒在三井成子石榴裙下的中國将官她一個都不能記起面容,但張君浩的一切他都能記得非常清楚。
三井成子感覺張君浩無時無刻不和她在一起,仿佛已經融化進了她的血液,滲透進了她的骨髓。
三井成子突然好想拜倒在張君浩的腳下,懇求張君浩象在棚屋中一樣再次懲罰她。
張君浩假如知道三井成子現在的處境,一定會感慨萬分。首先張君浩并不知道,三井成子是日軍在南中國開展細菌戰的具體領導人,假如知道,三井成子的皮早就被張君浩剝掉了。關于這一點,在日軍中是絕密,除了13軍高級軍官外,沒有人知道。作爲三井成子來說,她也将守口如瓶,把這一秘密帶進棺材。其次,張君浩和張伯良正在實施“蔣幹盜書計”,張伯良準備了一份材料放在張君浩辦公桌抽屜裏,當三井成子下次再來時,張君浩将給三井成子機會,讓她看到那份材料,從而讓三井成子把假情報帶回去。
張君浩也正盼着三井成子再次到他那裏去呢!
棚屋中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一旦讓外人知道,張君浩的人設就将崩塌。張君浩不傻,怎麽都不會說出來。
就在三井成子想張君浩之時,張君浩也正坐在辦公椅上思考着。他的面前攤着一張地圖,地圖上标注着特混戰隊各綜合遊擊小分隊活動區域。
自從日軍22師團在各地的駐軍有相當一部分被調動到了金華蘭溪武義地區後,在嵊縣、浦江、義烏、磐安等地日軍的駐防兵力就非常空虛了。
綜合遊擊小分隊象蛟龍一樣出沒,每個小分隊都在對日軍進行着沉重打擊。有十幾座日軍炮樓被摧毀,多輛日軍運輸車輛被炸掉,日軍隻要外出,就必然被消滅。
日軍被壓縮在據點裏和主要交通線旁,廣大農村和山區成爲了抗日隊伍活動天地。
在幾百公裏範圍内,到處都有自衛隊、民團、新四軍遊擊隊在活動,抗戰烽火越燒越旺,如此下去,日軍必然會被逐漸消耗掉。
張君浩看着地圖,臉上時不時露出微笑表情。
繳獲太豐富了,日僞軍成爲了運輸大隊長,大量繳獲除贈送給新四軍遊擊隊的外,全都被麗水貿易公司給賣了。
價格低些沒關系,畢竟是無本買賣。因爲繳獲太多了,即使價格低,但賺到的錢卻不少。
發了!大發了!
張伯良上校進來,在辦公桌對面長凳上坐下。
張君浩笑問:“有事嗎?”
張伯良上校眉開眼笑說:“關于三井成子的情報想跟您說一下。”
張君浩的眼睛一亮,回想起在棚屋中,抱着她做熱身運動情景,臉上展露尴尬笑容。
棚屋中的事一旦被張伯良知道了,張君浩的人設就将崩塌。不過轉念一想,三井成子再傻都不會把棚屋中的事情宣揚出去。
張君浩點頭說:“快點說一說。”
張伯良笑說:“日軍爲了對付您和特混戰隊,早就成立了‘虎’機構,負責人就是三井成子。三井成子在上海特高課工作時,曾勾引過大量中國軍隊将官上床,從而使這些将官投降汪僞政府。在日軍特工界,名氣很大。”
張君浩的心不由猛一抽,啊?怪不得這個女特務會說隻要說出她的身份,就有資格和我坐在一起說話。
張君浩暗中吃驚,但表面平靜,對面坐着的可是軍統老特務,厲害得很,不能讓他看出異樣。
張君浩笑說:“三井成子現在怎麽樣?日軍22師團把兵力從各地轉調至了金華蘭溪與武義,22師團肯定是聽信了三井成子報告的假情報,以爲我們真的會集結隊伍攻打金華蘭溪武義呢!”
張伯良眉開眼笑說:“李先生說,日軍22師團長矶田三郎與三井成子關系一向不好,這次報告了假情報,矶田三郎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張君浩點頭說:“讓李先生繼續關注這個女特務,我們還準備對她實施‘蔣幹盜書’之計呢!她假如再傳一次假情報就死定了,呵呵呵!”
吳笛在門口出現,邊進來,邊笑說:“我想學贛州,在麗水建立兒童新村,讓沒有家的兒童有房住,有飯吃,有書讀,有醫院看病。”
張君浩眉開眼笑說:“詳細說,爲什麽要建立兒童新村?我們有經濟實力建立嗎?怎麽建立?建立後誰來負責管理?後續經濟誰來保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