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浩、羅忠中校、李莉、王進賢等在黃永軍分隊處指導構建工事。
在一個重機槍工事前,張君浩向班長提要求,在工事頂部用圓木加上蓋子。指出,圓木雖然承受不住榴彈炮的轟炸,但能有效抵抗住迫擊炮彈的轟炸。張君浩以爲原田混成旅團不應該有榴彈炮,要有數量也極少,所以一旦用圓木在工事上加了蓋子,安全就能得到基本保障。
張君浩說完後,黃永軍立即吩咐百姓和戰士們使用圓木做蓋子。
子夜時分,張君浩等來到楊健虎分隊陣地上。
張君浩對每一個工事都進行了指點。
張君浩對楊健虎說:“楊少校,偵察兵在前方還沒有發現日軍蹤迹,但我預測,日軍天亮前必然能到達。我們要做連續打多天仗的準備。”
楊健虎挺胸大聲說:“人在陣地在,沒有您的命令,我分隊即使全體戰死,也決不撤離。”
張君浩擡手拍楊健虎的肩膀,笑說:“抗戰不結束,誰都不許死。”
張君浩看向天空,笑說:“所有工事都做好僞裝,日軍飛機從天上飛過就發現不了。我不擔心日軍地面炮轟,因爲我推測日軍沒有榴彈炮。日軍步兵炮聯隊炮和迫擊炮等威力有限,我們的迫擊炮居高臨下打擊,打得更遠,傑克少校不會給日軍火炮靠近機會。天亮前,必須給我把工事全都建造好。”
楊健虎少校挺胸大聲說是。
淩晨三點時,張君浩才回到隊部所在山坡一塊巨岩山洞中。
張君浩口渴得很,坐在行軍椅上,不斷喝水。
張伯良中校站在張君浩面前,讀電報。
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要求張君浩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陣地,堅決不讓一個日軍逃跑。
第25集團軍總司令李覺請求張君浩堅守住陣地,給25集團軍集結隊伍反擊創造機會。
張君浩聽完電報後,笑說:“我們這裏成爲第三戰區關注焦點,此戰必然引起重慶的高度關注。我們假如能把原田混成旅團堵住,又一場偉大戰役勝利必然會降臨。隻是25集團軍分散在大山之中沒有十天半個月無法集結。前期這仗隻能靠我們特混戰隊自己打。幸好我們有成千上萬遂昌百姓的支持,我們不是孤軍作戰。南側都是峽谷,原田混成旅團雖然勢衆,但卻展不開。日軍隻能以中隊最多大隊規模發動進攻,矛雖利,但我們的盾完全可以抵擋住。”
羅忠中校笑說:“是啊!我們占據地理之便,日軍除非把山轟平了,要不然休想通過。”
張君浩笑說:“人和也極爲重要,假如沒有遂昌百姓支持,我都沒有信心堅守十天。”
羅忠中校連連點頭說:“是啊!有了遂昌百姓們的支持,我們的後勤保障就不用再擔心。我們不是五百人在戰鬥,而是五千上萬人在戰鬥。”
淩晨五點左右,偵察兵報告,從松陽方向過來了數不清的日軍騎兵。
正坐在椅上閉目養神的張君浩立即站起來,對羅忠中校說:“立即通知各分隊,準備戰鬥,通知百姓撤離陣地。”
羅忠中校立即抓起步話機,給各分隊隊長打電話,傳達張君浩的命令。
張君浩抓起半自動步槍,大步走向突出在山崖巨石,用望遠鏡觀察遠方。
戰地記者李莉和貼身警衛員王進賢站在巨石下,也用望遠鏡觀察。
早上六點左右,偵察員報告,說日軍騎兵全體下馬,有一百多日軍正沿着松陰溪向陣地逼近。
張君浩從巨石上下來,回到巨岩下隊部。
羅忠中校大聲說:“楊健虎少校報告,日軍正向他的陣地逼近。偵察員報告,沒有發現日軍重武器。”
張君浩點頭說:“跟楊健虎說,把日軍放近了打。”
羅忠中校大聲說是後,抓起步話機與楊健虎通話。
張伯良中校一臉困惑,小聲說:“隊長,不是說來了數不清的騎兵嘛,怎麽過來打仗的都是步兵?”
張君浩笑說:“這些步兵就是鬼子騎兵。”
張伯良中校笑說:“鬼子騎兵不騎馬,戰鬥力還不如步兵呢!”
張君浩點頭說:“鬼子步兵散在松陽以南,來不及集結,隻能先派騎兵過來。這些騎兵隻是試探性進攻,我以爲對其可以慢打,誘其不斷增兵。我們的炮兵暫時不用開炮,步兵分隊的擲彈筒威力已經足夠。”
張伯良中校點頭。
張伯良擁有自知之明,仗具體怎麽打,他不發表意見。
戰地記者李莉小聲說:“要是能把日軍戰馬搶來就太好了。”
張君浩搖頭說:“即使有金山銀山堆在山下,我們都不去搶。我們占據地理之便,耐心等待日軍前來進攻。進攻日軍全都被消滅後,日軍的金山銀山就自然會落到我們手中。”
張君浩喝了幾口水後,來到洞外,眺望松陰溪對面楊健虎分隊所在山區,非常安靜。
傑克少校跑來,大聲說:“隊長,怎麽還不讓我部開炮?”
張君浩朗笑說:“耐心點,對付下了馬的鬼子騎兵,暫時還用不着你部開炮。你給我把鬼子可能占據的區域進行網格化”
傑克中尉大聲說:“隊長,您必須明白,日軍是配備山炮的呀!75毫米口徑山炮,能打七千米左右,日軍山炮一旦開炮,我們的陣地還怎麽守得住?”
李莉抿嘴笑。
李莉清楚,張君浩在遂昌城中時,就已命令謝新明率領了警衛隊走山跑繞往了日軍側後埋伏,主要任務就是摧毀日軍火炮陣地。
張君浩用兵奇正相依,不說出來即使是自己人都想不到。
張君浩笑說:“放心吧!日軍山炮我已安排謝新明解決,謝新明也許已經來到了這股日軍側後,正等着日軍把大炮架設起來呢!”
傑克少校是大個子黑人,聽張君浩說後,不由大笑說:“難怪您一點都不着急,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反而退回來喝水。”
張君浩看着傑克少校說:“必須把日軍可能占據區域用網格标注好,日軍大軍到來後,方便打擊。”
傑克少校笑說:“昨天白天就網格化标注好了各區域,給主要參考目标都取了代号,制定了座标,精确測量了距離。我負責炮兵,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張君浩笑說:“兩個步兵分隊,昨晚我都檢查了,隻有你分隊沒有檢查,提醒一下,我看還是有必要的吧?”
有爆炸聲傳來,張君浩立即豎起耳朵傾聽,遠處響起密集槍聲。
羅忠中校迅速抓起步話機話筒與楊健虎少校通話。
楊健虎報告說:“在日軍步兵離主陣地隻有五十米時,開的火。現在日軍已被壓制住,一挺重機槍已被擲彈筒拔除。”
傑克少校對張君浩大聲說:“隊長,我回炮兵分隊去了。”
張君浩揮手,說:“去吧!”
傑克少校快步離開。
羅忠中校過來說明了情況後,說:“進攻日軍隻有一挺重機槍,使用的槍支以步槍爲主,楊健虎分隊一開火,進攻日軍就死去了一大半。”
張君浩點頭說:“楊健虎分隊的機槍部署很到位,全都部署在岩縫中,不是暗堡,勝似暗堡,日軍即使開炮,都打不到,但卻能形成交叉火力,把日軍覆蓋住。重機槍一旦開火,步槍暫時就派不上用場。先讓他們打着,我們休息一會。”
張君浩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合過眼,感覺有點疲勞,就閉上眼睛睡覺。
突然肩膀上出現兩隻纖纖玉手在輕輕按揉,張君浩的臉上露出笑容,擡手輕輕拍了拍肩膀上的纖纖玉手,笑說:“吳笛,我可不是老爺,用不着你這樣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