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張君浩和老班長追上羅少校等。
大家在樹林裏休息,決定睡一覺後再出發。
張君浩羅少校和傑克中尉三人背靠大樹坐着休息。
羅少校問張君浩:“君浩,你過去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懂得這麽多?打仗這麽厲害的?”
張君浩搖頭歎氣說:“過去?唉!過去的一切全都忘了。自從有記憶起,我就在民團。”
羅少校重重歎了一口氣,說:“到我們21師來吧!我保證兩年之内讓你當上少校。”
張君浩搖頭歎氣說:“你去跟張少校商量,他假如同意,我就留下來參加21師。”
羅少校大喜,摟了一下張君浩的肩膀,笑說:“太好了,你隻要參加21師,我就向叔父請求,讓你和我做搭擋。我們一起打鬼子。”
張君浩笑說:“行!就這麽定了。”
張君浩雖然答應得爽快,但卻堅信軍統張少校不會讓他參加21師,一是護送美軍飛行員任務還沒有完成,二是張少校一心想讓張君浩參加軍統的呀!讓羅少校逼一逼張少校,對張君浩參加軍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能讓張少校清楚,不僅軍統想要張君浩,其他隊伍也是想要的呀!
傑克中尉用英語對張君浩說:“今晚的行動太爽了,可惜的是我沒能親眼看到你們炸日軍大炮。”
張君浩重重歎氣說:“炸掉日軍重炮,并沒有改變日強中弱局面,用一支穿着爛草鞋的軍隊與武裝到牙齒的日軍交戰,結局可想而知。”
傑克中尉悠悠說:“中國軍隊假如裝備美軍武器,一定能把日軍趕進太平洋去。”
張君浩看住傑克中尉的眼睛,笑說:“你回美國後,一定要把中國人民抗戰實情告訴美國人民,動員美國人民援助些先進武器給中國。”
傑克中尉連連點頭說:“美國援助中國抗戰,就是幫助美國自己。去年底日軍轟炸珍珠港後,美國已向日本國正式宣戰,現在中美兩國是盟國,中國堅持抗戰,能拖住數百萬日軍,這對美國在太平洋上和日軍作戰意義無比重大。放心,我回國後,一定會向美國人民詳細介紹中國的抗戰,中國人民用不屈意志,拿着最簡陋武器,與武裝到牙齒的日軍作戰。沉重打擊了日軍,鼓舞了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國人民的信心。”
傑克中尉所說,張君浩仍然聽不太懂,有些詞彙張君浩的大腦中仿佛不存在。
張君浩和傑克中尉說了會話後,睡意襲來,兩人都沉沉睡去。
張君浩被羅少校推醒。
此時天已大亮,陽光從樹縫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讓張君浩感到很舒服,一點都不想動,好想繼續睡啊。
“飛機,日軍飛機!”
羅少校對張君浩的耳朵小聲叫喊,生怕喊得太響,會讓日軍飛機上的人聽見了。
張君浩跑到空曠處,擡頭看天,一架貼着狗皮膏藥日軍飛機在遠處掠着樹稍飛行。
張君浩的眉頭皺了皺,日軍飛機在幹什麽?
不用想,必然是在尋找襲擊日軍重炮基地的隊伍。
傑克中尉、羅少校、老班長、王進賢等一起跑到張君浩處觀看。
飛機繞飛過來,大家趕緊躲進密林中。
飛機從頭頂飛過。
張君浩看傑克中尉,笑說:“把機槍架在樹上,把它打下來怎麽樣?”
傑克中尉眼睛亮了亮,又暗淡,歎氣說:“機槍太重了,開槍時震動非常劇烈,架不住。”
張君浩笑說:“用藤條把槍管綁樹上,隻要能堅持幾十秒,就行了。”
傑克中尉連連點頭說:“是啊!隻要能固定一小會,即使打不下飛機,也有希望重創它。”
羅少校趕緊擺手說:“不行!日軍飛機是來偵察的,我們不開槍,日軍飛機就發現不了我們,一旦開槍,我們的行蹤就會暴露,日軍飛機就會向我們扔炸彈。”
張君浩笑說:“地面可能還會有鬼子追來,弄不好不遠處就有鬼子。不過,我們用得着怕嗎?打一下就立即轉移,地面鬼子怎麽可能追得上我們?假如能打下一架鬼子的飛機,嘿嘿!您就又立下奇功一件喽!”
羅少校想了想後,點頭說:“要不試試?”
張君浩點頭說:“對!必須試上一試。”
傑克中尉抱着馬克沁重機槍槍管靠在樹幹上,張君浩親自用藤條捆綁槍管。
兩位助手把帆布彈鏈裝上後,傑克中尉試着調整槍口。
傑克中尉笑說:“藤條堅持不了多久,得有人防備藤條斷裂,機槍掉下來。”
張君浩指兩個機槍手,笑說:“藤條假如斷折,請用雙抱住槍管。”
兩個機槍手點頭。
機槍架好後,日軍飛機竟然不飛過來了。
大家好失望!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建議撤掉藤條,繼續轉移時,張君浩想到了一個辦法。
張君浩說:“點堆火,有煙冒出來,鬼子的飛機就一定會過來察看。”
這是主動暴露隊伍行蹤之舉措,風險極大,羅少校權衡再三後,才點頭同意。
大家撿來枯樹枝堆在樹林空曠處,羅少校用打火機點燃樹枝,很快濃煙就向天空彌散。
在遠處飛行的日軍飛機繞了一大圈後,果然再次向這邊飛來。
飛機轟鳴聲越來越近,傑克中尉趕緊蹲下身子,抓着機槍把手向飛機瞄準。
“哒哒哒”重機槍開火,一串子彈象流星一樣飛向日軍飛機。
日軍飛機拼命拉升,重機槍追着日軍飛機射擊。
藤條松動,兩名助手一邊一個用雙手抱住槍管。
日軍飛機飛上天空,重機槍停止射擊。
就在大家發出失望歎息聲時,這架倒黴的日軍飛機尾部冒出濃煙。
大家聚精會神看着日軍飛機,日軍飛機拖着濃煙,邊急劇下降邊向一座山頭飛去。
結果看不清了,樹稍很密,但結果能夠猜到,日軍飛機必然墜毀了。
大家抑制不住興奮情緒,歡呼起來。
大家歡呼了一會後,羅少校催促大家趕緊轉移。
兩位重機槍助手,擡起槍管和基座,大家向密林深處快走。
杭州特務機關資深特務山下少佐在離張君浩等幾千米外,看着日軍飛機拖着濃煙向山頭撞去,氣得直跳腳。
他拔出指揮刀,指向剛才響槍處,對他剛從河野混成旅團調來的一個中隊日軍,狂吼:“飛機肯定是被昨晚襲擊我軍重炮基地的國軍打下來的,就在那個方向,一定要把他們統統消滅了。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