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連忙上前,把被網住的傅青橙給扶起,然後連忙把那白色繩子給解開,但他的手,剛觸碰到白色繩子的時候,一聲驚呼響起:“哎呀。”
時桓韫認出了之前那幾個消失的黑袍人用的手段,是及其神秘的一種已經失傳的武功,傳說中的東瀛忍術,還是他當年在宮裏看到的一部密卷上記載的,卻隻是殘本,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沉到了低,事情似乎越發的超乎他的認知了。
鬼奴看了一眼時桓韫,并沒有多看他一看,而是連忙上前查看傅青橙的情況,之前傅青橙發出的慘叫聲,讓鬼奴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随後是連星的驚呼,讓鬼奴更加的覺得,這白色繩子,似乎是有很大的問題。
“爺,這繩子是活的,它咬我,您看,都流血了。”
連星有些無辜的舉起自己流血的手指,此刻他腦子有些懵,好像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被咬了、
鬼奴蹲下,從懷裏摸出一副幾乎是透明材質的手套,戴上,随後伸手去把還敷在傅青橙身上的繩子給取下,傅青橙的手上,沒有任何的痕迹,完全看不出之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也不知道傅青橙爲什麽會發出慘叫。
鬼奴把傅青橙給抱起來,放在了另一邊幹淨的地上,随後用手裏的劍,直接劈斷了一根白色繩子,在鬼奴看來,這繩子有鬼,但他這樣的人,從來不怕什麽有鬼,隻要有絕對的實力在,什麽陰謀詭計,他都不怕,他倒要看看這繩子有什麽名堂。
一劍劈下,不僅繩子斷了,連一旁的地面,也有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連星本來還在想要求安慰,話還沒有出口,就看到那地面上的劍痕,頓時咽了咽口水,媽呀,他就沒有見過能把地面給劈成這樣的人,看到鬼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心裏更是有些畏懼,最後默默的移動着步子,走到了時桓韫的身後。
白色的繩子,好像有彈性似的,被劈斷了,崩了一下,随後,在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流出了紅色的液體,但對于殺過人的他們來說,他們很确定,這是人血。
緊接着,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那白色繩子的另一頭上面覆蓋着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白骨,然後化成了粉塵。
這下,不僅僅是連星吓得打嗝,就連什麽都不畏懼的鬼奴,都有了一絲不安的情緒波動,鬼奴猛然的看了一眼昏迷着的傅青橙。
之前他還以爲是這些人用繩子傷了傅青橙,現在看來,傅青橙顯然是被這詭異的白色繩子給弄得。
時桓韫則是上前,用劍挑開了另外的黑袍人的袍子,想要看看這些人的真面目,可就在他挑開罩子的時候,一道白色的飛影,以閃電的速度撲向了他,就在那瞬間,時桓韫似乎感覺到了死亡跟他的距離很近很近,而那白色飛影,似乎是帶着決絕的同歸于盡的想法撲向他的。
時桓韫也不知道那一刻爲什麽能察覺到這白色飛影對他的殺意,但他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這白色飛影若是到了他身上,他或許真的必死無疑。
就在白色飛影到了時桓韫的眼睫毛前,一隻有些蒼白,但十分有力的手推開他的同時,捏住了那白色飛影。
同時另一隻手,挽起的劍花,他隻看到了殘影,那些白色繩子,全部被劈斷,地上留下了一大攤的血,那些黑袍人之間消失,變成了一件黑袍,十分服帖的趴在地上,好像從頭到尾,這裏隻是掉了幾件黑袍,根本就沒有人出現似的。
鬼奴的手一用力,那隻被抓住的白色飛影也化成了渣,但死前卻發出了一聲低沉又悶頓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人,腦子都像是被什麽給狠狠砸了一下。
連星的武功最低,當場就站不住,直接跌落在地上,臉色慘白,随後一陣嘔吐,時桓韫和鬼奴内力深厚,硬生生的扛住了,但兩人的身子,似乎也閃了閃。
這一刻,他們似乎都明白了,爲什麽之前,傅青橙爲什麽會發出那樣的慘叫聲,這白色飛影,是什麽東西,他們根本不知道,但隻是這東西的叫聲,就讓他們如此的難受,可想被這白色繩子給困住的傅青橙,當時有多痛苦。
時桓韫不知道鬼奴的身份,但鬼奴卻是是救了他一命,時桓韫當下就對着鬼奴行禮:“剛才,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在下刀三疤,這是我的随從阿星。”
連星再不好受,也知道,要不是眼前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男人推開了他家爺,同時當機立斷的劈了這些白色繩子,他們怕是都要死在這裏,
當下也直接将就自己跪着撐着的姿勢,說到:“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鬼奴卻并沒有把兩人的感謝放在眼裏,之前若不是連星的手被白色繩子給咬了一口,加上那繩子斷了之後,血流滿地,以及那掌控這繩子的人化爲灰燼,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些人的屍體有異。
時桓韫和連星,卻半點都沒有因爲鬼奴不搭理他們而不滿,在江湖中混了這些年,他們也明白,真正的高人,那都是有脾氣的,眼前的這位前輩,已經是他們遇到的脾氣最好的一位了,至少救了他們,就沖這一點,他們也不敢有半點的不滿。
鬼奴看了地面上的血,已經隻剩下一件袍子的屍體,還有那已經有些隐隐發黑的手套,越發的覺得,這些人不簡單,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以及逍遙門的記載中,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場景。
鬼奴小心的收起了一截斷裂的白色繩子,然後把傅青橙給抱起,眨眼睛,就消失了身影。
鬼奴離開了,時桓韫似乎也忍到了極點,踉跄了一下,用劍支撐着自己的身子,才沒有倒下,已經手腳癱軟的連星,連忙撐着爬了過來:“爺,您沒事吧。”
時桓韫搖了搖頭,他不過是被那白色飛影的聲音給震傷了,他現在擔心的是連星,連星被咬傷了,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時桓韫剛想要問連星怎麽樣的時候,本來還好好的一臉擔憂的看着他的連星,突然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時桓韫本來已經提着的心,此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剛才連星的那抹笑容他看到了,但他很清楚,連星是不會那樣笑的,所以隻能是因爲連星被咬了,所以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時桓韫當下一口血就吐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剛才強壓下去的傷勢,還是看到連星倒下時急的。
這條繁華的街道上的殘局,時桓韫已經顧不得了,也收起了一段白色繩子,然後放了一把火,燒了這些剩餘的繩子和袍子,再把連星給拖走了。
鬼奴把傅青橙帶回了逍遙門的一處暗樁,如今,就算是天下樓,他也信不過了,傅青橙去街上是臨時定下的,但卻有人能提前把街道給清理了,說明在天下樓裏面,一定是有人盯着傅青橙的,此刻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清理那些人,最要緊的是先把傅青橙給救醒。
可鬼奴讓婆子查遍了傅青橙的全身,不僅沒有任何的外傷,連一絲被咬過的痕迹或者針孔大小的傷都沒有,這讓鬼奴越發的覺得不安。
不管是他用内力替傅青橙療傷,還是用了九轉還陽針替傅青橙施針,傅青橙絲毫醒來的迹象都沒有,而且整個人,隻是睡着了似的,讓鬼奴都有些懷疑,之前傅青橙的慘叫聲,是他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