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宸身後站着兩個一看就不凡的兩個穿着小二衣服的人,一樣看過去,兩人手上捧着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
傅青橙頓時明白了,那裏面估計是什麽賠禮吧,她這人啊,現在就是特别的俗氣,所以說,還真的是禮多人不怪,要是這人隻是口頭道歉,那她可是要甩臉色的,畢竟她今天是真的受到了驚吓。
“今日是天下樓失責,讓貴客受到了驚擾,這是天下樓的賠禮,希望貴客能笑納。”
傅青橙笑了一下:“客氣了。”
蔔宸本以爲這個貴人會爲難一二,沒想到竟然這麽好說話,之前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全部卡在了嗓子眼,
但蔔宸到底不是小喽啰,這點事情,當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着感謝了一二之後,就讓小二把賠禮放進了傅青橙的房間。
等着蔔宸離開後,傅青橙才一臉猥瑣的四下探了探頭,然後把門給鎖好,這也不怪她,是她都被逍遙門的那些不幹人事的人給吓着了,每次她有好東西的時候,那些人,都來的那麽及時。
眼下,不過是條件反射而已,走到桌子方便,傅青橙把蓋在上面的紅絲綢都掀開,托盤上,安安靜靜的躺着一隻起碼上百年份的人參,還有一串水汪汪的玉石手串,就算不是專業的鑒寶人,她也能看得出這手串很值錢,這人參也不錯,可以用來補補身子。
就在傅青橙笑得嘴都快要裂開的時候,門再次被扣響了,這個時候的傅青橙,半點都沒有介懷了,還以爲是天下樓的人,直接過來開門了。
誰知道,打開門,就看到之前那個她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男人,手裏捧着一個小匣子。
他完全不知道,看到他的時候,傅青橙已經在心裏把他淩遲了一百遍了,但她現在穿着男裝,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是那個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看光了的女人的。
“幹啥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你不睡覺,難道别人也不睡覺?”
時桓韫完全沒有想到,他特意來緻歉,這人态度,竟然這麽差勁,但他卻知道是自己理虧,所以也沒有反駁,但耳朵卻微微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請問,此處可有一位姑娘?”
時桓韫已經想好了,到底是他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若是那位姑娘願意的話,他會負責的,所以他帶來的東西,是他自己的庚帖以及他從來都不離身的玉佩,這兩樣東西,是最有誠意道歉的東西。
他完全沒有想這個姑娘身份配不配,能住在這裏的,身份不會差的。
可沒想到,竟然是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想到這男子或許是那位姑娘的兄長,頓時眼神也變得誠懇了些,當然,到底是他錯了,就算是被人打一頓,也是應該的,他都已經想好,等見到那位姑娘的時候,就揭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
傅青橙直接狠狠的瞪了一眼時桓韫,嘴裏的話,也變得越發的刻薄:“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臉,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的院子來找什麽姑娘,你想要幹什麽啊?”
時桓韫知道自己确實有些唐突,打算要解釋一二的時候,就聽到傅青橙說道:“你不會是盯上了本公子的愛妾吧,你懂什麽叫做禮義廉恥嗎?滾。”
說完,直接用力‘啪’的一聲關上了院子的大門,時桓韫整個人都愣住了。
愛妾,那位姑娘,竟然是眼前這位公子的妾室嗎?知道了真相的時桓韫,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生光明磊落,沒想到,此刻竟然在别人眼裏成爲了偷香竊玉的小賊子,本來有心解釋的時桓韫,頓時決定死守這個秘密。
那位姑娘,想來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畢竟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那位姑娘,怕是隻有被唾棄的命運,而他,本來已經理虧了,要是再讓這件事曝光,那他就是害了那位姑娘。
随後,時桓韫隻能有些失落的回去,但他卻很清楚,他不僅不能明着去彌補那位姑娘,還要裝作根本不認識她,才是對那位姑娘最好的選擇。
傅青橙本來很好的心情,因爲時桓韫的出現,頓時氣得整個人都不好,幸好她之前的臉根本沒有人看到,要不然,她現在就徹底被人扒皮了,絕對是沒有臉見人。
當然,也是因爲她現在武功不咋地,她之前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狗男人武功夠高,要不然她非要半夜摸過去,把他給宰了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