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戲班子,傅青橙手裏的【霸王别姬】和【梁祝】已經上場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爲,之前書坊被人給摘了桃子,她心裏不高興了。
至少要等着自己手裏有點資本了,不會被人輕易的奪走了桃子,她才會拿出來,而且一出戲,排練的話,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還要信得過的戲班子,當然,還要戲班子的人,都得業務能力很強才可以,這麽好的一出戲,要是被半吊子給演繹出來,她估計會立馬原地去世,所以傅青橙最想要做的還是自己能買幾個戲班子,到時候,才不會被人給拿捏了。
眼看已經正午了,傅青橙找了一件偏僻一些的幹淨客棧,租了一間下房,一百文錢,把小毛驢給安置好後,傅青橙随意的吃了一碗打鹵面,就往之前跟小二打聽好的渝風堂而去了。
渝風堂的位置很不錯,在正大街上,離傅青橙住的客棧,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傅青橙慢悠悠的走過去,但耳朵半點都沒有放過周圍的人的聲音。
“這北堂家,真是走了大運了,竟然被郡主被看中,成爲了郡馬,北堂家,真是發達了。”
“就是可憐了梁家,梁家的小姐,都把嫁妝給運來了,現在被退婚,真的是裏子面子都丢光了,以後可這麽做人啊。”
“聽說梁家有規矩,絕不能有被抛棄的女兒,這梁小姐回去,好一點的,估計就是被送到家廟,要是心狠一點的,直接就暴斃了,”
因爲傅青橙的宅鬥話本火了之後,如今街上滿大街的宅鬥話本,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都各種陰謀論,這梁家小姐,多半是被人給搶走了夫婿,那北堂家的少爺,在京城,肯定跟那所謂的郡主有一腿,如今雖然有不少人在說北堂少爺不好,但還是羨慕北堂家的人,高攀上了皇室郡主,那是又鄙夷,又羨慕,
就是可惜了梁小姐,好好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他們這些小門小戶的都知道,要是自家女兒被休了,都是容不下的,何況是那些大戶人家,聲譽看得很重要,親生骨肉,那也是說舍棄就舍棄的,
傅青橙是真的沒想到,一本那麽淺顯的宅鬥話本,既然引發了這麽多人的想法,但傅青橙不知道的是,在京城,她的話本,可謂是引起了不少地震,
因爲那些話本裏面,陷害人的手段,在那些大家族裏面,竟然有很多是驚人的相似,有些被陷害過的人,才終于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被這樣陷害的,
不少大家族的内宅中,有姨娘,突然就銷聲匿迹了,也有不少的小姐妹,反目成仇,還有不少的丫鬟,直接被發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還有些以爲自己魅力無邊的少爺,突然淚流滿面,拼命要上進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怪相,多得很。
蕭寒已經跟着薛京珠回到了南安伯府,以娘家表姐的兒子的身份,葉朝雲,已經是過去的身份了,景宗在國喪過後,就下令,所有的犯官家眷,全部流放到北嶺,
至于那些犯官因爲百姓的激憤而死,法不責衆,景宗格外開恩,饒恕了那些百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葉朝雲作爲被流放的人之一,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來了,被薛京珠直接安排了一個假身份,跟着回來了,取名蕭寒。
遠安府的所有産業,都被薛京珠給賣了,另外在京城的郊外置辦了幾個莊子,還在京城買下了一座三進的宅子,挂上了蕭府的牌匾。
薛京珠做這一切,就是不想讓蕭寒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當然,也是不想要讓南安伯府的人,欺負蕭寒,最重要的一點是,薛京珠已經準備慢慢的把自己名下那些不被人知道的産業移一部分到蕭寒的名下。
蕭寒這幾個月,感受到了薛京珠對他是真的疼愛,爲他着想每一件事情,但同時,也察覺到了薛京珠,在南安伯府的日子并不好過。
薛京珠明面上帶過來的嫁妝,基本都被南安伯府的人給拿走了一大半,這些人靠着薛京珠的錢過着奢靡的日子,卻還嫌棄薛京珠滿身銅臭,
若不是薛京珠還有賺錢的本事,被南安伯府的人當成是工具利用,這南安伯府的人,恐怕早就容不下薛京珠了。
蕭寒的到來,引起了南安伯府的衆人的憤怒,他們是絕不願意承認蕭寒是南安伯府的正經親戚的,甚至直接言明,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來來打秋風的。
直到趙奇,也就是如今蕭府的大管家,拿着蕭府的産業,表明他們家少爺,隻是因爲年少失孤,隻有一個表姨可以依靠,才過來投靠的,他們蕭府是有自己的産業的,雖然不及南安伯府富貴,但絕不會讓南安伯府花費的。
甚至趙奇還拿出了一疊銀票,交給薛京珠,說是他們薛家的少爺,在南安伯府過活的生活費,這才堵住了南安伯府衆人的嘴。
但南安伯府的人,還是萬分的看不上蕭寒,不過是一個有點産業的破落戶。
但不管是薛京珠,還是曾經的九千歲蕭寒,都半點都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唯一讓蕭寒覺得詫異的是。
薛京珠明明就知道南安伯府的尿性,自己也在私下發展産業,爲什麽還要在南安伯府受氣,
尤其是薛京珠的幾個繼子繼女,對薛京珠那是相當的看不上,誰讓他們原來的母親,是官家小姐,如今的薛京珠,不過是一個商女,當初要不是南安伯府急需一筆錢,他們是根本不會有這樣一個丢人的母親的,讓他們出門都覺得格外的低人一等。
但他們花錢的時候,似乎半點都沒有覺得這錢是繼母帶來的,不應該花,但蕭寒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就算這個姑姑是真的待他很好,他的心,早在那十年暗無天日的日子中,磋磨得死去了,不會有多少動容的,
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報答,就是以後幫着找回薛京珠的女兒,除此之外,他什麽都沒辦法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