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趕着送半副身家給我,而且我本來就是他的救命恩人,這錢我拿的理直氣壯,我幹嘛不要,既然拿了人家的錢,給人家當擋箭牌也是分内事,
你一個大男人,那麽大驚小怪的幹啥,就算他真的看上了姑奶奶,也要姑奶奶樂意才行啊,你不會覺得,姑奶奶這樣的人,會因爲所謂的名節,而把自己給賣了吧?想什麽呢你,姑奶奶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被傅青橙給數落了的鬼十二,還能說什麽呢,傅青橙這人,還沒有出嫁,都想着要自己養一個幹兒子了,還屁的名節。
“好吧,是我想多了,誰讓你這架勢,讓我差點以爲自家養的小肥豬差點就跑别人家去了,誰家丢了一百多斤肉,不心疼啊。”
傅青橙突然就笑了:“照你這樣說,以後我要是真的要嫁人了,你不是得哭上一場?”
鬼十二頓了一下,他不是不能接受傅青橙嫁人,而是有點覺得這突然來的太快了,完全沒有給他一點緩沖的時間。
“瞎說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
過了幾天,傅青橙也收到了消息,她認識的好多人都來了,楚國的太史世钰,最讓傅青橙覺得意外的是,溫如玉竟然也來了,還是以大西國給郡主送嫁的使者的身份,
想到如今的嬌嬌已經貴爲妃位,要是看到了溫如玉,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麽事情呢,那個女人可是爲了溫如玉瘋癫成那樣。
傅青橙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勞碌命,她之前已經救過溫如玉的命了,現在還要想幫忙幫着溫如玉能不出事,也真是辛苦。
“十二叔,想辦法給溫如玉傳一句話,他的故人,如今已經是宮裏的貴人了,讓他自己小心點。”
傅青橙救溫如玉的時候,鬼十二還沒有在傅青橙的身邊,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這件事情,也知道傅青橙在溫如玉身上有下注,就等着溫如玉以後有本事了能回報一二呢,要是讓溫如玉折在了這裏,傅青橙這樣摳門的人,估計要氣死的。
“放心吧,我會讓人告訴他,這小子在大西國,兩年的時間,就已經混到了這個位置,想必也不是什麽傻子,大西國跟陳國要結盟,他們的郡主要嫁入皇宮,那宮裏的那些妃嫔他們想必也是有數的,要不然,他們的郡主如何在宮裏立足。”
當天晚上,溫如玉就看到了自己的枕頭旁邊有一封信,當下四處看了看,不管是房門還是窗戶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迹,這人竟然能這樣把信送到他的面前,想來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若是要取他的命,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打開信,上面隻有簡單的一句提醒的話,溫如玉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人知道他和嬌嬌的恩怨,還會提醒他,應該就是當初救過他的傅姑娘了,
溫如玉頓時心就放下了,在别人的心裏,溫如玉是一個機警又心狠手辣的人,能得到溫如玉信任的人,除了溫如玉自己帶在身邊的溫哲之外,也隻有傅青橙了。
昭國的小王爺連城封已經盯上了傅青橙,要弄死傅青橙倒也不至于,但是總是想要給傅青橙一些難看倒是真的,可惜他幾次想要進天下樓都被姚革給擋了回去,當初天下樓獻出了自己的至寶,昭國的皇帝,也是象征性的給了天下樓的主子一個爵位,如今姚革好歹也是昭國的安逸侯,連城封就算是再嚣張,還是要給姚革面子的。
鬼十二已經在暗地裏等着,就想等着連城封自己作死闖進來,然後他們就好趁機把連城封給再收拾一頓的,誰知道被姚革給攪和了,
如今姚革還真的裏外不是人了,不管是傅青橙這邊,還是連城封那邊,都是十分的不滿。
在六國論政的前夕,天下樓突然來了一群人,竟然是皇帝給傅青橙下了一道聖旨,讓傅青橙進宮的,傅青橙有些莫名,她現在算是一個無名小卒吧,怎麽會突然就被皇帝給召見了?
不過傅青橙也不帶虛的,換好衣服後,就跟着宮裏的人一起進宮了,鬼十二和啞七直接在暗中跟了上去,倒是姚革有些擔憂,
宮裏十分的熱鬧,遠遠的,傅青橙就看到坐在皇帝身邊不遠的梁欣兒和嬌嬌,兩人明顯是勢均力敵的樣子,景宗的臉色看着紅潤,但隻要是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這很不正常,傅青橙頓時想到了,之前逍遙門的密卷,景宗才三十多歲,就有了中風的前兆,正是一個男人壯年的時候,這說明景宗的身體,肯定是有問題的。
不知道爲什麽,傅青橙突然覺得,這應該跟景宗身邊坐着的嬌嬌或者梁欣兒有關系,就是一種直覺。
傅青橙跟着內侍站在了廣場的中央,别人都不知道傅青橙是誰,至少絕不會是貴女出身,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那身份就不算是高貴了,
“啓禀皇上,傅姑娘帶到了。”
景宗這才把目光看向傅青橙,傅青橙爲了保險一點,把自己給打扮的有些俗氣,看起來,至少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又不差錢的樣子,就有點土大款的意味。
果然,景宗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後看向坐得十分端正的時桓韫:“永平侯,這就是你說的救命恩人?”
之前景宗想過給時桓韫賜婚,賜婚的對象,是自己的死忠的女兒,那不管是時桓韫還是永平侯府,都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裏,
以前不管他說什麽,時桓韫就算是再不樂意,都是會順着他的意思來的,這也是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收拾時桓韫的原因,哪怕他也僅僅隻是懷疑而已,并不确定時桓韫真的知道什麽
他讓時桓韫襲爵并不是因爲時桓韫是他的表弟,他向着時桓韫,而是要把時桓韫給推到這個位置上,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給盯着,時桓韫就别想在暗處躲着搞什麽事情,
沒想到時桓韫當上侯爺沒有多久,就重傷,一直也不怎麽出現在人前,這次好容易逼着時桓韫去了一次皇陵,重傷歸來,他卻覺得時桓韫變了,不再是潛伏的狐狸,而是亮出爪子的豺狼了。
更讓景宗有些意外的是,他要給時桓韫指婚,時桓韫竟然以大丈夫不能輕易毀諾爲由,拒絕了他的賜婚,偏偏他還不能發作,誰讓時桓韫是他的表弟,也是養母家族唯一剩下的血脈,哪怕他現在真的恨死了養母一家子,但是各種内情,别人是不知道的,他若是真的要逼着唯一的表弟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這不,景宗這才出其不意的在這樣很重要的場合,把傅青橙給找來了,就是要讓傅青橙丢臉,讓時桓韫丢臉,若是時桓韫的救命恩人上不得台面,他這個做表哥的,心疼自己的表弟,就算是被埋怨,也不願意自己表弟的一生幸福都毀了,要給他另外賜婚,其餘各國的人,也隻能覺得是他這個做表哥的用苦良心。
時桓韫在看到傅青橙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景宗的想法,不過他卻半點都沒有擔心,傅青橙若是連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了,也不會成爲連逍遙門的兩大掌權人都看中的人了。
景宗座下的蕭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時桓韫,看到時桓韫并沒有半點的緊張和憤怒,心也放回了肚子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