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安全區出發,走了約麽四十分鍾之後,蕭涼他們遇到了一隻變異金毛狗。
這狗變異之後,體型和成年的耕牛差不多大,而且還雙眼赤紅、表情猙獰。
蕭涼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喪失理智的變異動物了,幾人非常淡定的拿出武器,快準狠的聯手解決了這隻變異金毛狗。
變異獸的屍體有毒,不能吃,他們沒要。
戰鬥結束之後,陳海龍拿出一隻小油桶,輕車熟路的往上倒了一點點油,蕭涼則是丢了一根劃着的火柴到變異金毛狗的屍體上。
等到狗屍徹底燒沒,四人這才用土把火星和灰燼全都埋了,然後握着武器繼續前進。
“太可惜了,要是能吃就好了,那麽大的一條狗呢。”一邊走,陳海龍還不忘一邊老生常談的連連歎息。
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基本他們每殺死一隻變異獸,陳海龍都會惋惜一下對方的肉不能入口,是以蕭涼他們誰也沒把陳海龍的這句惋惜當一回事兒。
實在是聽過太多次了,已經習慣了、麻木了、無法再跟陳海龍産生共鳴了。
四人一路走,一路殺着想要把他們變成自己食物的各種變異獸。
“殺完還負責火化以及掩埋骨灰的,也就隻有咱們的這支隊伍了吧?”
在他們第五次殺掉變異獸,然後又熟練善後的過程中,陳海龍活潑的吐槽着蕭涼倡議的“殺掉、燒掉、埋掉”一條龍服務。
蕭涼一邊幫他鏟土,一邊笑嘻嘻的跟他開着玩笑,“這證明咱們心地都好。管殺還管埋,完全不會讓敵人有後顧之憂,這些變異獸是走了好運才會跟咱們遇上。”
甄緻同和莫小寒:......行吧,你盡管吹,我們保證不揭穿你。
“有人來了。”收拾好東西,幾人正要繼續往他們選定的那個鎮子走,莫小寒冷不丁開口。
衆人腳步一頓,蕭涼蹙眉開口,“是什麽人?一共多少人?在哪個方向?”
“就在我們想去的那個方向。一共五六十人吧,領頭的是那個劉浩芳。”
蕭涼臉一拉,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她對莫小寒道“能把我們全都藏起來嗎?我不想跟那個瘋女人正面對上。”
他們還要去“找”糧食呢,在這個節骨眼被劉浩芳纏上可不是蕭涼願意看到的。
“可以。”莫小寒一邊說着一邊左右張望,很快她就找到了一處合适他們暫時藏身的地方。
“過來這裏。”
她走到距離她們最近的一處小土包前,然後迅速用自己的土系異能在小土包遠離馬路的那一側開了個洞。
蕭涼他們迅速鑽進洞裏,莫小寒這才小心翼翼卻又迅速無比的把洞口原樣封上。
四人在不大的土洞裏面排排蹲下,莫小寒非常自覺地利用自己的土系異能監控外界動靜。
過了約麽十五分鍾,莫小寒手一揮,土洞再次被開了個門,莫小寒一馬當先鑽了出去,蕭涼三人緊随其後。
“接下來咱們往哪兒走?”
問這話的是甄緻同,很顯然他也想到了,既然他們原本要去的地方已經被劉浩芳帶人搶先翻找過了,那他們再去可就不太合适了。
不然萬一哪天對證起來,蕭涼“無中生有”的本事可就要面臨暴露的風險了。
謹慎起見,甄緻同覺得他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
倒不是說劉浩芳就一定會懷疑蕭涼,甄緻同傾向于換個地方,更多其實還是出于有備無患的謹慎心理。
受葉少陽影響,他們隊伍裏的所有人,現在都恨不能把蕭涼給保護的嚴絲合縫,讓外人根本就無從窺視她的最大秘密。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私人的釀酒作坊,就在我以前住的那個村子旁邊,離着這裏有約麽五六裏路的樣子,要不我們去那兒找找?”
難得一次說了這麽多話的莫小寒,伸手指着自己記憶裏釀酒作坊所在的方向,沒什麽表情的提出建議。
蕭涼朝她微微颔首,“那咱們就改道去那個釀酒作坊。”
莫小寒聞言,轉身頭前帶路去了。
在他們這兒,很多鄉下人都會自己釀酒,隻不過大多數人都隻是釀了自家人喝,隻有極少數人才會成規模的釀一些散酒,拿到集市上賣給周邊幾個村子的村民。
莫小寒現在要帶蕭涼他們過去的那個釀酒作坊,就是她以前所住的村子附近,僅有的兩家釀酒作坊之一。
“救命啊——有人在嗎?誰來救救我妹妹啊——嗚嗚嗚——”幾人走了不到五分鍾,隊伍最前頭的莫小寒、耳力最好的蕭涼同時停下腳步。
蕭涼問莫小寒,“你也聽到了?”
莫小寒沒有回答她,而是腳下一轉,直接朝着路邊的林子裏面走了過去。
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一條鄉下土路,與他們之前準備走的那條路,中間隔了一片樹木稀疏的小小樹林。
幾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大步流星走了約麽三四分鍾之後,莫小寒第一個看見了抱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兒。
這兩個小孩兒年紀差不多大,面容看着也十分相像,他們此時正彼此依偎着,坐在一個三米多高快四米的土熊上頭。
“嗷嗚——”蕭涼他們的出現,驚動了繞着土熊打轉的三隻變異獸,三隻變異獸齊齊朝着蕭涼等人發出一聲嘶吼。
嘶吼之後,三隻齊齊朝着蕭涼他們撲了過來。
莫小寒走在最前面,正好兒直面三隻變異獸,但她沒有表現出半點兒驚慌。
心念一動,這姑娘就已經利用腳下泥土做出了一個大号牢籠。
三隻變異獸被她困在四四方方的土牢裏頭,要想出來就隻能先把其中的一面土牆挖出個洞。
趁着它們與不斷變厚的土牆頑強鬥争的空當,蕭涼、陳海龍和甄緻同繞過莫小寒,快步走到了那個一看就是異能者手筆的土熊下頭。
“是你在喊救命?”蕭涼仰着頭,看向哭得一臉眼淚鼻涕的那個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衣服和鞋子全都髒的厲害,露在外面的一張臉和兩隻手上則全部都是凍出來的紅斑、裂口。
他抱着已經失去意識、陷入昏迷的小女孩兒,眼睛裏滿滿都是恐慌以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