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當面談一下就行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張朦胧爽快地回答道。
“哈哈哈,張先生願意和平協商解決,那自然是最好的!”周館長松了一口氣,當然,他并不知道界蓬的企業拒絕向矽月光出售新土礦的事情,還以爲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個意外,否則張朦胧怎麽會如此爽快?
會晤約在了當天下午的兩點,周館長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張先生,歡迎您的到來,也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那是那是!”張朦胧連連點頭道,“我們趕緊去吧,别讓人家等急了,免得人家說我們不懂規矩。”
“張先生請進!”周館長一邊走,一邊和張朦胧介紹了一下這個使者。
這個代表名叫金田井龍,今年42歲,是商人出生,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物。
金田井龍正坐在會議室裏和自己的兩個助手商量着對策。
他們當然知道張朦胧爲什麽會對界蓬采取這種手段措施,他想要以此爲壓力,逼迫他們界蓬國向矽月光開放新土礦的出口。
地處闆塊交界地帶,地質活動頻繁,在界蓬的國土,雖然少了很多常規的礦物資源,但是卻存在着不少的稀有金屬資源,新土礦,幾乎算是他們的國寶資源了。
說是國寶,隻是因爲界蓬國獨有,卻不代表儲量少,新土礦的儲量不僅不少,甚至可以說是極爲豐富的,在阿蘇山的活火山附近,新土礦的儲量超過2000萬噸!
在新土礦中,主要是幾種地殼中含量極少的稀有金屬元素,目前人類的技術,能使用到它們的領域并不多,目前使用量最龐大的,那就是半導體的領域。
但是目前使用的光刻膠技術,使用的并不是這些金屬元素,但是界蓬國的科學家經過了研究,如果使用新土礦中的金屬元素代替,至少能将光刻膠的功能提升兩倍!
隻是目前還沒有非常穩定的配方!
當他們知道了矽月光要進口新土礦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濃濃的不安。
矽月光對待歐美供應商的态度可并不是一個秘密,光是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們現在态度的堅決,幾乎是鐵了心真的要走上自主研發這一條道路了。
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迄今爲止這都還是一個秘密,但是進口新土礦這件事中,界蓬人看到了一些端倪,甚至大膽推測,華夏人甚至有可能研制出了新的配方。
不管他們的猜測是對不對的,他們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定,拒絕向矽月光出口新土礦!
稀土礦資源重要,但是煤炭資源同樣重要!通過這種方式進行交涉,這已經是他們沒有辦法的辦法!
在這之前,他們幾乎問遍了全球的煤炭供應商,但是他們的煤炭要不就是已經預定滿了,要不就是已經被張朦胧買下來,要不就是一些關系不怎麽好的國家,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他們怎麽願意放過?
即便他們已經将價格提高到了遠高于市場價格的80美元一噸,那些供應商還是幸災樂禍地嘲笑了他們一番,并且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至于增大核電和新能源發電比例,在十年内這都隻是一個夢想而已,核電雖然好,但是反應堆的技術問題和之前的幾次意外,已經讓界蓬國嘗到了苦頭。
思來想去之下,也就隻有讓張朦胧放棄這些進口的份額,取消煤田的訂單,才有辦法讓他們界蓬國恢複電力供應。
現在他們庫存的煤炭,最多也隻夠20天的使用了,要是20天内解決不了,那麽供電就會受到嚴重的影響,接下來就是一列的蝴蝶效應。
“這恐怕會是一場不太容易的談判!”迄今爲止,金田井龍都沒有想到到底要怎麽應對和張朦胧的這一場談判,因爲他得到了一個死命令,煤炭他們必須争取,新土礦,他們也絕對不能賣!
“張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界蓬代表金田井龍先生,這是他的兩位助理!”
“井龍先生,這一位就是張朦胧先生。”
“井龍先生你好。”張朦胧客氣地打着招呼。
“張先生似乎不大準時,我記得要請您的時間似乎是下午兩點,現在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了。”金田井龍直接就開始對着張朦胧發難,他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強勢才有可能讓張朦胧服軟。
金田井龍臉一紅,說實話,他對于國内的這條産業是抱着鄙夷的态度的,但是沒辦法,這個行業已經成爲了他們界蓬國的市場中一條很重要的産業鏈,要是強行關閉,會造成很嚴重的社會問題的。
“張先生,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場合,您談論這種事情有些不妥當吧?”金田井龍氣憤地說道,這麽嚴肅的事情,重要性難道還比不上他張朦胧看一部片子?
“怎麽就不妥當了?”張朦胧反問道,“這種事情怎麽就不是嚴肅的事情了?
張朦胧早就無恥慣了,他可從來不要臉這種東西,而且面對無恥的,你要是不比他更加無恥一些,那要怎麽赢?
“嘿嘿,周館長,張朦胧嬉皮笑臉地說道,“而且我都是從他們界蓬國官方門店購買的,這也算是土特産了。”
“您!”金田井龍頓時就要發作,“土特産”這三個字的侮辱性實在是太高了。
“好了兩位,”周館長趕緊來做和事佬,“今天我們是來解決張先生和貴國的矛盾的,我們就不要說這些題外話了。”
“就是,我張朦胧分分鍾幾個億美元上下的人,抽空來你這邊,那是給你面子,别給臉不要臉!”
“張先生!注意影響!”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說話有點直,”張朦胧嬉皮笑臉地說道,“井龍先生說吧,這一次到底約我要幹嘛?”
“張先生,我們不管您收購那些煤炭的目的到底是真的爲了全球變暖環境問題還是故意針對我們界蓬,希望您停止這種行爲,将那些本該屬于我們界蓬的煤炭份額還給我們。”
“行啊!當然可以!”張朦胧笑道。
“啊?”無論是金田井龍還是周館長都愣住了,張朦胧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隻是這麽一提,他就直接答應了?這不科學啊!
張朦胧伸出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
“張先生什麽意思?”井龍滿臉疑惑。
“廢話,違約金啊!”張朦胧說道,“我和他們可是簽訂了合同的,每一家從10億美元到100億美元不等,我記得一共是270億美元,麻煩井龍先生把這個違約金補貼給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