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媽媽去世了後,她再也沒有回過夏家,那時候……即便宋雅經常欺負她,罵她是小乞丐,她被趕去了一家寄宿式的貴族學校讀書,可她依然賴在林家不走,不願意回夏家。
不光是因爲她從小就喜歡林嘉遠,想經常見到他,更重要的是……她不願意見到夏志昆!
……
現在,夏志昆要死了,可她看向他的眼中依然滿是淬了毒的恨意,她的眼中還隐隐泛着淚光!
“夏志昆,你這輩子枉爲人父,即便你現在要死了,可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夏明月對躺在病床上的夏志昆惡狠狠地詛咒道:“你這輩子這麽壞,下輩子就輪回到畜牧道去,變豬變魚遭人千刀萬剮去吧你!我跟你的父女情分早就恩斷義絕了,你死前又憑什麽要求我來見你?”
她轉身就要走,高跟鞋在地闆上踩出“噔噔噔”的聲音。
可她剛轉過身,病房内的心電監測儀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滴——”
她往心電監測儀的屏幕上一望,隻見夏志昆那原本上下起伏的心率竟漸漸變成一條直線,這是心力衰竭,人快要不行的征兆。
立馬有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對夏志昆進行了搶救……
可搶救了幾個回合後,醫生便遺憾地搖了搖頭,宣告了夏志昆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消息。
夏明月一怔,然後離開了這間病房。
病房外,林嘉遠并不在,隻有傅海站在這裏。
傅海就是曾經帶她去給白恩熙輸血的人,從前林世赫還活着時傅海就跟在林世赫身邊,現在亦是林嘉遠工作上的秘書,林氏的許多商業機密,亦或是豪門密辛他都知道不少,是個不容小觑的人物。
此時夏明月從病房裏跑出來,她的姿态稍顯狼狽,眼裏也籠罩着一層水光。
“嘉遠呢?”她問站在病房門前的傅海道。
“先生在外面。”
她頭也不回地從這裏離開,往醫院外走。
搭乘電梯下了樓,離開醫院,果然在醫院門口看見了那輛岩黑嶄亮的勞斯萊斯慧影……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天空灰蒙蒙的,還下着小雨。
花針般的小雨不斷落下,連吹來的風似乎都夾雜着一絲涼入骨髓的寒意……
可夏明月剛要朝那輛車走去,車門便已然打開,林嘉遠走了下來。
他手執一把黑傘,肩寬腿長,整個人顯得桀骜又英俊,他的眼睛宛若這世間最上好的寶石,從上到下不論是衣服,皮鞋亦或是手表都透着一股名貴氣息,他像是天生的王者,遺世獨立般站在這裏。
“嘉遠……”夏明月走到他的傘下,紅着眼眶說道:“夏志昆他死了……”
雖然她心中很恨夏志昆,甚至一想到她身體裏流着跟他相同的血都覺得惡心,可現在夏志昆死了,她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依然難免有點難過。
“節哀順變。”林嘉遠的聲音中似乎透着些許的冷淡,說道。
她看着他這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就傷心,想當年白恩熙急需要輸血時,他是那樣低三下四地求她,後來宋雅死時,她也親眼見到了他的震怒,甚至還陪他度過了一段消沉時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