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爲她不會拒絕,畢竟她喝醉酒後雖然調皮搗蛋,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聽話粘人的,更何況當年他們在一起時……這樣的動作他爲她做過很多次。
可是她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不冷。”她拿胳膊護住自己,阻止他爲她披衣服,“你别管我,嘉遠他說了,不準我收任何異性的東西,哪怕是一串項鏈,一根皮筋都不行。”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跟她因爲那串珍珠項鏈所起的争執,不禁有點兒無奈。
“不是讓你收,隻是借給你披而已。”
“那也不行。”她似乎很執拗,甯可凍着也不肯讓他披上衣服。
可他哪肯眼睜睜看着她受凍?徑自走上前,将西服披到她的身上。
“你幹嘛……”她不高興了,就要把衣服取下來。
他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取,并爲她溫柔地将頭發從衣服裏掏出來,然後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披着,聽話。”他耐着性子哄她,說:“哪怕林嘉遠這會兒在你面前,也是不希望你凍着的。”
他說的都是心裏話,在她的一切身體健康面前,他給她定的那些占有欲爆棚的規矩都得靠邊站。
平時她在他面前的時候一直不斷地氣他,卻原來她沒在他跟前的時候這麽聽他的話,這麽乖的麽?
這麽想着……他的心情都不由好了不少。
哪怕冒充金浩這種事令他覺得很不齒,可他這會兒也無所謂了,滿眼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她沒再拒絕他爲她披的衣服,隻是她依然苦着小臉,他剛才的話像是戳中了她的什麽傷心事一般,她眼裏的難過更甚。
“他才不會這麽想呢……”她悶悶地說,聲音中透着十足的低落,“他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關心我,根本就沒那麽在乎我。”
此時聽着她這些話,他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剛才……是在說他的壞話麽?
可天地可鑒,他明明是最在乎她,最關心她的,究竟是他給她的愛不夠,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令她會這麽想呢?
正當他出神間,她已走到了江邊的護欄邊,舉目遠眺遠處的風景。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跳躍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周遭一片寂靜,哪怕夜風拂過耳畔,似乎也沒有絲毫聲響……
“你說得對,我現在也覺得林嘉遠他根本就不愛我。”她看着下方流動的江水,喃喃似的說:“不光現在不愛,曾經或許也沒有愛過,當我看到他對其他女人的好……我才知道他以前爲我做的那些有多麽微不足道,虧我還曾經自作多情地以爲我是他愛的女孩,卻原來他根本就沒愛過我。”
她這番話令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麽叫“你說得對,我現在也覺得林嘉遠他根本就不愛我”?,她現在喝醉了,眼睛花了,把他當成了金浩,可她卻對他說出這番話,這是否說明金浩那個可惡的家夥平時在她面前沒少說他的壞話呢?
“誰說不愛?”他斷然否定了她的話,“我看他明明就很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