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麽大,姜時酒從來沒見過誰能傲嬌,口是心非到薄司卿這種程度。
感受到男人抱她的力道,再仰頭看着神情看似不在意的男人實際上因爲竊喜,而不受控制揚起的唇角,她差點忍不住想翻白眼。
都穿上病号服了,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不過話說回來,薄司卿還是她見過的,首個把藍色病号服穿出高定私服效果的男人。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屬于他身上的清冽松香,夾了點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姜時酒的鼻息間。
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服,能清楚感受到相貼的部位傳來的他的體溫。
還是很低。
但在炎熱的夏天裏抱起來,就會覺得很舒服。
而且病房裏本來也開了空調,所以被他過分用力抱着,姜時酒并沒覺得熱。
薄司卿心裏其實很擔心姜時酒會拒絕自己,然後憤怒的離開。
可他還是動手了。
一來是因爲又差點在鬼門關走一遭,好不容易醒來,他真的不想放開她。
二則帶着想試探的心理,想看看她能容忍和他親密的底線在哪。
至于結果,有些出乎他意料。
姜時酒像被他的霸道氣到失語,居然什麽都沒說,更沒有掙紮,隻用涼涼的眼神看着他。
薄司卿見狀,理智在放開姜時酒和無視她的意願之間,幾乎沒有猶豫,選了後者。
接着也不給姜時酒冷靜下來,反悔的機會,反手摸索了一下,直接将床頭的燈光關上。
雖然還有走廊的燈光通過門上的玻璃灑落進來,但并不影響整個病房陷入黑暗中。
所有感官被無限放大。
姜時酒枕着男人的左臂,感受到男人去關燈的右手收回來後,又落在了自己背上。
力道很重,一副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裏架勢。
不疼,但她實在很不适應這種極度充滿占有欲的抱法。
她有些艱難的擡手,抵住薄司卿寬厚的胸膛,推了一下。
剛要說讓他别抱太緊,誰知被薄司卿誤以爲她要掙紮,于是力道陡然加重。
姜時酒:“……”
挨的近,她能清楚感受到薄司卿身上的肌肉在一瞬間繃的有多緊。
頭頂還跟着響起他嫌棄又不滿的聲音:“摸夠沒有?能不能好好睡覺,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什麽叫蹬鼻子上臉,什麽叫倒打一耙,這就是!
姜時酒嘴角狠狠一抽,差點要揚起拳頭給他一拳。
可想到他每次病發,五髒六腑都跟刀割一樣疼,又愣是克制住了手上的動作,轉而改口頭攻擊。
“薄司卿,臉皮厚的人我見過不少,但像你這麽厚的還是頭一回。”
有了顧忌,姜時酒就全然忘了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孩子。
力道再怎麽大,也不可能會給薄司卿造成多嚴重的傷害。
“彼此彼此,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愛占男人便宜的女人。”
薄司卿不以爲恥,甚至還隐隐有點反以爲榮。
臉皮薄能抱到人嗎?
能讓姜時酒安安分分躺在他懷裏嗎?
不能!
那他幹嘛要臉皮薄?
姜時酒聞言,不爽了:“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愛占你便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