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時酒剛想說自己先把頭發擦幹再下去,卻見薄司卿還抓着她的手臂不放。
她眉心微擰:“能不能放手,我頭發還沒擦幹。”
幾乎是下意識的,薄司卿回道:“我幫你。”
語速有點快,帶着幾分殷切。
換來的,是姜時酒看怪物一樣看他的眼神。
薄司卿:“……”
他默了一瞬,随即若無其事的松開手:“别誤會,作爲愛心人士,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傷殘人士。”
大有一種如果在他面前受傷的是一條狗,他也會幫忙的意思。
“……”
你才傷殘人士!
她隻是受點小傷,又不是斷手斷腳。
姜時酒露出死人臉:“不用,我怕你把我的頭發薅秃了。”
上次錄綜藝,薄司卿給她梳頭發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雖然第二次的力道輕了不少,但仍舊不怎麽舒服。
擦頭發跟梳頭發不同,可保不齊他又會控制不好力道。
這狗男人,大多數時候是真不知道溫柔倆字怎麽寫。
說完也不等薄司卿再吭聲,她就快步回到沙發旁邊,拿起毛巾繼續擦頭發。
言語間表露出的鄙視和不信任,讓薄司卿十分不爽。
他快步跟上姜時酒。
也不知是想證明自己沒那麽差,還是就是喜歡和她唱反調,亦或者兩者都有,反正他強硬的搶過毛巾,然後把人掰正面向自己。
接着在她很不爽的目光中,将毛巾展開鋪在頭頂,然後用合适的力道開始擦拭頭發。
毛巾很大,有一個邊角還垂落在姜時酒臉側,襯得那張巴掌大的臉越發小巧。
姜時酒在女生中的個子很高,但在身高188的薄司卿面前,看人的時候還是得微微擡頭。
男人抿緊薄唇,一言不發,漂亮的下颌線條緊繃着,透露出強烈的不滿。
但他并沒有趁機報複,與之相反,還有意放輕力道。
心裏湧起的惱火,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姜時酒咽下那句“别碰我頭發”,眸光微閃,很快移開視線看向别處。
算了,看在沒有被坑的份上,就讓他幫忙擦好了。
她的無聲妥協落在薄司卿眼裏,讓他心情愉悅的微勾了勾唇角。
跟他作對的時候是真氣人,但聽起話來,又是真的乖。
看的他…更想欺負她了怎麽辦?
想歸想,薄司卿到底還是沒有付出行動。
說來也怪,以前他最讨厭麻煩。
像擦頭發這種事,用吹風最多幾分鍾就能把頭發吹幹,根本沒必要用毛巾一點一點擦。
但現在,哪怕姜時酒的頭發又長又多,隻擦到七八分幹都花了他整整十五分鍾,他也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
大概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後的變化,任何無聊麻煩的事,隻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做,都會變得很有趣。
兩個人挨得很近,能清楚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姜時酒一般隻有在出席重要場合時才會噴香水,其餘時間身上隻有沐浴乳和洗發水的味道。
和薄司卿一起住,她并沒有跟薄司卿用同款沐浴乳,選的是一種偏淡雅的花香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