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想到自己會看薄司卿看到發呆,那雙妖娆的桃花眸中迅速浮現一絲懊惱,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姜時酒白了薄司卿一眼,彎腰剛準備下車,卻見他擋在車門口:“你倒是讓白桃過來啊。”
她壓根兒沒想過薄司卿會幫她撐傘。
聽到聲音的白桃立刻把傘撐高,一副隻要薄司卿讓開,她就立刻上前爲姜時酒打傘,不會讓她淋到一滴雨的架勢。
隻是傘布才擡高一點,身前的男人就側身過來。
随之而來的,還有帶着濃重警告意味的深幽眼神。
白桃:“……”
先前薄司卿自帶溫柔特效的出場實在太具有迷惑性,以至于她全然忘了平時自己有多害怕他!
白桃呼吸滞了一下,下意識把傘往下壓,隔絕薄司卿的目光,雙腿則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兩步。
“時酒,薄老師的傘大一些,你跟他一起撐吧。”
雖是借口,卻也是事實。
薄司卿在拿傘的時候,很心機的自己用大傘,把小傘留給白桃。
聞言,姜時酒微頓,很快神色自若的鑽進薄司卿的傘下。
傾盆大雨還在下,砸在傘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可傘下這一方小天地,卻有些安靜。
傘布很大,但還是有雨飄到兩個人身上。
察覺到七分褲從膝蓋往下的部分瞬間變得濕哒哒,不得已,和薄司卿隔着一拳遠的姜時酒隻能再靠近他一些。
距離縮短,屬于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像無孔不入一樣,争相鑽進她的鼻息間。
肩與肩之間隔着單薄的衣服,不小心産生摩擦,那一小片肌膚好似過了電一樣,帶起一陣顫栗。
不知道爲什麽,平時靠的再近,姜時酒都能做到無動于衷。
可此刻她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想要快點進室内去,偏偏身旁撐傘的人腳步閑适,像在逛街一樣。
姜時酒隻能耐着性子催促:“能不能走快點?”
薄司卿垂眸看着姜時酒毛茸茸的頭頂,深幽的眸中帶起絲絲縷縷的愉悅。
但說話語氣,一如既往地惡劣:“你想摔跤别拖累我。”
姜時酒:“……”
幾秒鍾就能沖回去的距離,愣是被他們走出三十分鍾才能到達的架勢。
默默跟着,竭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白桃有些同情的看了姜時酒一眼。
好不容易回到室内,姜時酒徑直鑽出傘下,換了拖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本來隻是膝蓋以下被淋濕,現在倒好,連上衣衣擺都濕透了。
薄司卿看着她用完就扔,不僅沒有感謝,還絲毫不帶一點猶豫的背影,不免在心裏低罵了聲死女人。
但下一秒,又不顧自身的潔癖,俯身将她随意脫的東倒西歪的平底鞋拎起來放好。
回到房間,姜時酒找好換洗的衣服後便去浴室洗澡。
再出來,她穿着一條圓領睡裙。
薄瘦的背直挺着,蝴蝶骨凸出的很清晰。
過分纖細的腰肢哪怕套着寬松的睡裙,看上去也仍舊不盈一握。
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膚泛着誘人的淡粉,但手肘,膝蓋等位置,卻帶着一塊塊顔色不一,但異常駭人的青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