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酒沒做他想,看了血痕似乎消散了些的掌心一眼,又跟甯絮說了句“師姐等會兒聊”後,就起身拉開車門。
下了保姆車,她随着安顔一起往前走的時候,又不自覺擡起左手。
按理來說按摩雖然起了一定效果,但短時間内疼意不會減弱,她的指尖也仍在微微顫抖着。
可隻要一想起那陣拂過掌心的氣息,她又覺得…
好像,也不是那麽疼了。
至于薄司卿過分異常的舉動,她慣性的沒有去深究到底有什麽含義。
姜時酒還有沒意識到的一點,那就是這次她因騎馬産生的恐懼,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持續影響她很久。
紅色身影一消失,才想起口罩和帽子還沒拿下的甯絮取下僞裝,露出那張靈動陽光的小臉。
她生的很美,秀色可餐的那種。
看着視線一直追随姜時酒的身影,大有一種望妻石架勢的薄司卿,甯絮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忍不住在心裏啧啧稱奇。
“老大,談戀愛也不跟我們說,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薄司卿聞言,條件反射的淡聲反駁:“我跟她沒關系。”
甯絮:“???”
“你都拉人家小師妹的手了,還叫沒關系?”
靠,難不成老大是個占了便宜就不負責的渣男?
薄司卿收回目光,拿過口罩慢條斯理的戴上:“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甯絮死人臉:“我看着很像傻子?”
又是拉手又是呼呼的,除了情侶以外,還有哪種男女關系能做到這麽黏糊?
薄司卿微擡下颚,輕飄飄的睨她一眼:“是不太聰明。”
“艹!”
甯絮覺得拳頭有些癢。
還想說話,薄司卿卻不給機會,徑直拉開車門下去。
腳尖對着的,正好是姜時酒所在的方向。
甯絮倏爾冷笑。
裝,接着裝,我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拿出手機在沒有薄司卿和姜時酒的小群裏發了條消息後,她也戴好口罩和帽子,跟着下車。
*
再度上馬,熟悉的恐懼感又一次席卷姜時酒全身。
她不自覺握緊缰繩,緊繃起身體。
可随之又強迫自己要放松,不能太緊張。
天氣熱,大家在太陽下多站一會兒都難受,她不能給劇組拖後腿。
由于化了妝,誰都看不到姜時酒過分蒼白的臉色。
楊雲杉見她神色平靜,又詢問了一遍是否真的沒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便正式開始拍攝。
這場戲講的是宴栩嫁人前恣意妄爲的潇灑生活。
她能嚣張的和幾個纨绔子弟在人來人往的長街縱馬,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傷到路人。
也會在遇到有人在欺淩女子時,及時出手将人救下。
放到電視劇裏,其實隻是一個兩分鍾左右的片段。
換做别的劇組,導演可能會選擇在長鏡頭裏用替身,在近景裏使用假馬。
但追求職業精神的楊雲杉不喜歡搞這些,除非演員不會騎馬,或者是害怕到不敢上馬的地步。
姜時酒閉眸深吸了口氣,再睜眼,她迅速進入狀态,一手握緊缰繩一手揮舞馬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