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AdWords做基礎,我按市價購買谷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不過分吧。”看着佩奇和布林緊張的表情,雷衛東笑道。
“和剛剛說的一樣,我不謀求董事會的投票權,有否決權保股份就可以了。”
“是不是,每年還出售1%的股份,直到……”佩奇問道。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入股谷歌公司是想着賺錢,沒想别的事,日程管理更是不考慮,我可是中國人,大部分時候都在呆在國内,想管理也鞭長莫及。”雷衛東笑道,
“我們需要你出一個書面協議,不光在董事會支持我們,必要的時候還要動用否決權支持我們對抗……”布林道。
美國人講究契約精神,沒有協議的話談的再好都白瞎,不承認……
“可以。”
雷衛東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也是大富豪,但對于華爾街的資本家我也十分讨厭,他們把如日中天的蘋果弄的半死不活,把雅虎帶進了死胡同,我可不想谷歌也和蘋果一樣……”
“隻是谷歌如果想發展壯大,離不開華爾街的支持,接受華爾街的投資是必須的,現在不接受以後也必須接受,要不然……”
談起華爾街,佩奇的表情很是郁悶。
作爲創業者,佩奇和布林都很有野心,想着有一天能把公司做成蘋果、微軟那樣的大企業,但喬布斯在蘋果的待遇讓他們心有餘辜,對華爾街的投資一直抱有警惕心理。
“你們可以采用雙重股權結構的AB股模式。”看到佩奇苦惱的樣子,雷衛東給他出主意。
“AB股模式,什麽意思,說出來聽聽?”布林問道。
“就是股票的投票權不一樣,在我的設想裏,谷歌的股票可以分成三類,市場上流通的C類股票,華爾街投資者融資時候拿到的B級股票,以及我們手裏的A級股票。
A股投票權等于B股十票,B股投票權等于C股十票,在這種模式下,我們手裏隻要握手少量的股份就能控股谷歌,不用看任何人眼色。”
“A股投票權是B股的十倍,B股投票權是C股的十倍,這樣的模式讓我們大膽引入華爾街投資的同時,還不擔心失去公司,隻是股票轉讓怎麽辦。
就比如你手裏的股票,是不是一旦轉讓,A股自動轉化爲B股,到市場上流通自動轉化爲C股,”布林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在猶太家庭出身的布林,因爲家庭的影響天生對商業敏感,雷衛東的AB股模式一說就引起其興趣,這種模式真的很好。
可以以小控大,少量股份就能控制公司,解決了不少公司創始人最頭疼的問題,讓他們更加專心地投入到公司的運營決策中,提高決策效率,不用擔心無休止的的内鬥。
“整個公司隻能是你們還有我手裏的股票是A股,其他人最多也就是B股,當然這其中牽扯的環節很多,想扯清三天時候都不夠,我們還是談談入股的事情……”雷衛東不動聲色把話題轉了回來。
“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佩奇和布林再次對視一眼,點點頭,同意了雷衛東入股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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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姐,中影公司發來通知,說下面的院線對分成不滿意,要求我們下調比例。”
“闫總,這是戲曲協會發來的請帖,邀請你和雷總參加他們的……”
“闫總,這是XX十字會發送來的,希望我們參加他們的慈善募捐……”
“闫總,這是外星人協會送來的,邀請你和雷總參加銀河……”
闫傑:“……”
“怎麽還有外星人?”
“啊!筆誤,不知道是誰惡作劇。”秘書小娟拿起請帖,XX劃掉,扔進垃圾箱……”
帝都,熊貓影業總經理辦公室,闫傑、王聰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請帖、信件,大眼瞪小眼,很是無語。
“這才多長時間就收到這些,也太多了吧。”拿起幾張,看一下,重新丢回桌子上,王聰問道:
“不是!”闫傑搖搖頭,說道,“這些都是處理過得,不處理的話比這多幾十倍都不止。”
“處理過還這麽多,那不處理的話?”看着至少上千封信件,王聰有點不敢想象了。
“收購米高梅的消息被報道之後,公司收到的信件洪水般上升,一開始隻是幾十封,後來幾百封,再後來一天收到的信件能有數千甚至上萬封。
這還沒算那些直接送上門的請帖、邀請函,逼得我專門抽出兩個人處理這些信件。”
“需要兩人專門處理,這數量。”王聰搖搖頭,随便拿起一封拆了起來。
裏面東西不多,幾張照片和一張寫有五六百字的信紙。
大頭照、全身照、藝術照……
照片上的女孩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很漂亮,比樊兵兵、玉嬌龍也就差一條線。
“姓名XX,身高XX……這是情書,現在的女孩膽子也太大了,這麽暴露的泳裝穿在身上不說,還直接寄過來,也不怕……不過身材不錯,前凸後翹,一看就是經過……你要不要看看。”
對着照片的女孩品頭論足一番,王聰将其仍在闫傑面前。
“不看了,這幾天我看的太多了,都是一些想着一步登天,嫁入豪門的女孩,也不看看自己的條件,雖然長的不錯,但都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闫傑搖搖頭,把丢在面前的信件和照片收拾好扔到一邊。
“這可說不準,高手在民間的話不一定對,但美女在民間的話可是千真萬确,就好比你和我,我們的容貌可不比電視上的明星差。”王聰說道。
“我早安排下去了,拆信的時候仔細看看,要是真有好苗子就招過來簽下,讓她乖乖給我們打工賺錢,看她還敢不敢打衛東的主意。”闫傑笑起來的樣子很資本家。
“這裏面都是女孩的信嗎?”翻了十幾封,發現都是女孩子寄來的,王聰很是好奇的問道。
“女孩的信隻有一部分,還有很多打秋風、有困難尋求幫助以及各式各樣的騙子寄來的信件,我都讓人處理一下賣廢紙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的情書和求職信了。”
闫傑解釋道:
“不過,這些都不是麻煩,麻煩的是各協會、部門送來的邀請函,宴會請帖,要我和衛東參加聚會的,
我都以衛東不在家,等他回來再說的借口回絕了,而最讨厭的是那些上門化緣拉贊助要錢的,說的……”
“理他們做什麽,趕走就是了。”王聰搖搖頭,坐在沙發上道,
“也許這就是成名的代價,衛東不聲不響的收購了米高梅,有錢還暴露出來,自然而言讓一些人眼紅了,關鍵是有些人手裏有權,回絕的話很容易給我們穿小鞋,在各方面難爲我們。”
“即使被穿小鞋也不順從他們,這些人隻是探路的棋子,如果給了錢,那些更有權更有勢的找上門怎麽辦,都給的話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夠。”闫傑接口道。
“确實如此。”王聰點點頭,同意闫傑的判斷,“其實這已經很好了,首都是天子腳下,官多部門多,很多人做事要注意影響不會故意爲難人,加上影視公司輕資産,沒有衛生、消防、環保等等一系列麻煩。
要是在地方上開工廠辦企業,小打小敲還行,但凡辦的大了,光應付各部門檢查就讓給你苦不堪言。
很多企業爲此配有專門的副總、顧問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公關費用的支出,在企業運行成本中占有很大比例。”
“這些讓衛東去頭疼,他是老闆而我們隻是打工的,最多就是幫他管理一下公司,其他……”闫傑聳聳肩,問道,
“衛東他什麽時候回來,出去一個多月也該回來了,是不是那邊的妖精太多讓他不想回來了。”
“還要幾天,米高梅的事情處理完之後還要去一下香江,考察一下那邊的市場行情,談幾個項目,才能回來,你找他有什麽事,電話聯系不行?”王聰問道。
“最好是當面談,電話裏說不清楚。”闫傑搖搖頭,說道,“是救助的事情,雖然有很多是騙子,但也有很多是真的有困哪,能不能幫……”
“你瘋了闫大頭,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古語你忘了嗎?”闫傑的想法讓王聰吓了一跳,說道,
“現在的國情是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困難的人太多了,我們即使做好人做好事也要量力而行,要不然……窮人固然可憐,但也有很多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因爲窮他們可以不要臉,可以明目張膽的向好人心索捐,金陵那位建材商人就是最好的例子,能被人逼得家都不能會,生意都不能做。
就這樣,有人還不放過他,跑到他母親家裏吵鬧要錢。
雷哥身價可比那位建材商人高多了,一旦……影響可是巨大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會……”
“我也知道會有麻煩,所以外面來的求助信函,即使說的再慘我也置之不理直接丢垃圾筐,關鍵是有些是圈内人找上門。”
闫傑從辦公桌裏,掏出一沓資料遞給王聰,說道,
“這些是魔都制片廠以及新中國電影的搖籃,創造了電影史上的七個第一先後拍攝故事影片900多部,譯制各國影片1000多部的北方電影制片廠工人寄來的。
魔都那邊還好,因爲經濟發達,電影人還有辦法養活自己,而東北那邊,北方電影制片廠的工人真的很苦。
我讓人專門調查了一下,在三年前,也就是97年的時候,連續六年虧損的北方電影制片廠就已經瀕臨倒閉。
即使在98年啓動了改革,但怎麽說呢,因爲大環境不好,廠子是越改越窮,工人不要說工資了,就是生活費,冬天取暖的費用都發不出來。
據說,北方電影制片廠已經停止拍片,開始變賣家産,攝影棚、地皮等資産來度日了。”
“那就來打我們的秋風,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不是讓我們捐獻,還是直接收購他們。”王聰癟癟嘴,一臉的不屑。
“這到沒有,寫信的是電影制片廠的職工,知道我們收購了美國米高梅之後,希望能來我們廠工作,待遇不要多好,隻能有飯吃就行。
至于說出錢救他們廠,不要說工人們沒提,就是提了我也不會同意,這些都是政府、是中影集團的事情,我們如果做了,等于打他們的臉屬于出力不讨好。”
“招募幾個下崗工人的事怎麽還需要通知衛東,你是公司總經理,這點小事給人事部說一下就是了。”王聰問道。
“不是幾個人的事,是人有點多?”闫傑道。
“有多少,是有幾十人還是上百人?”王聰問道。
“上百人都少了。”闫傑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爲我同意了幾個,讓他們來公司上班還給安排了宿舍,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想來的人太多了。
不光魔都和北方、西北、南方都有不少電影人想過來,其中不乏一些圈内知名人士和領導幹部。”
“具體有多少人,總要有個大概數字。”
“不算演員,攝影、燈光、配音、場記等等已經超過一千人,而這還是隻估算,如果真的敞開了招,可能兩千人都擋不住。”
“兩千人,還都擋不住,大頭,你不要給衛東說,說了他也不會同意,公司現在的情況,最多也就招募兩三百人,這還是準備在魔都開分公司的緣故。”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和衛東面談,看看能不能多招幾個,多一個就等于救了一個家庭。”
“你看着辦,反正我不會幫忙,最多不給你使壞。”
“那多謝了。”
“不用。”王聰搖搖頭:“闫傑,剛剛小娟說,《大赢家》上映有些麻煩?”
“還不是因爲看到我們有錢,想着獅子大開口,多賺一筆,把分成壓到了10%比《夜店》的比例還低,明擺着不讓我們賺錢。”
提起《大赢家》的發行,闫傑就是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