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一擡頭,兩個人已經回來了。
一個起碼托着七八個盤子,裝的全部都是肉和海鮮,一個還算斯文些,不過也拿了五盤各種熟食。
全部都是男孩子填飽肚子的主食。
秦方如同被解救般地奔出去拿自己愛吃的去了,完全不想理這兩人。
祁燃和趙志坐下來。
烤盤上的烤紙被鋪上,長指不疾不徐刷油。
趙志一看,樂了,“沒想到你一套倒是挺專業。”
和長相不搭,祁燃這個人,要是光看那張小白臉的長相,毫無疑問是個貴公子,可真正相處了又發現對方幾乎什麽都會。
樣樣都能來上兩招。
真是神了。
光是烤肉這事,換碳、貼紙、刷油,就算貴公子可能也會這樣的東西吧,但刷牆漆、裝牆闆、甚至修空調居然也是一把好手。于是最初的推斷就被推翻了,這明顯和他一樣,都是從最底層爬出來的人。
祁燃輕輕一笑,夾子撥動肉塊,“嘗了之後才知道老子的手藝,一口讓你上天。”
“牛!我等着。”
正說着,秦方已經回來了,拿着幾個盤子,一隻雞一隻鵝兩盤肥牛卷。
秦方把東西放下來,大剌剌地一擺,也不客氣,拿筷子夾起一塊肉就塞進了嘴裏,也不管熟沒熟。
然後在兩人的視線裏,不出意外地開始嗷嗷叫,“你們這兩個刁民想謀害朕!靠!燙死老子了嘶……”
趙志哈哈大笑出聲,“活該!老子還沒吃到第一塊,你想跟老子搶?沒門。”
秦方猛灌了好幾口涼水,又洩憤地一連靠了好幾聲。
祁燃撥弄着烤盤上的肉,明朗面容神色淡淡,“友情提示。”
“這裏不比在蘭城,以後言行舉止都要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口頭禅什麽的,不想被媒體捕捉到借題發揮就都去掉。”祁燃淡淡提醒。
趙志環視了一圈,也咳了聲,“阿燃說的也有道理,可能是要開始正式錄制了,感覺這兩天攝像頭更多了點。”
“最近我們還是多注意下吧。”
秦方忍不住挖苦,“說的跟你們剛才沒說一樣。”
其實攝像頭這個事吧。
剛進來第一天确實還真有點戰戰兢兢,但習慣了之後就還好,現在路過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偶爾還會調皮搗蛋地湊上去斜刺裏一張大臉。
換句話說,這是給全國觀衆認識他們的機會嘛。
慢慢就放開了。
攝像機一天到頭也拍着,就算是裝淑男,也不可能一裝裝幾個月啊。
祁燃把剛剛烤好的幾塊肉一人碗裏分了分。
盯了眼秦方,他挑眉,“老子管的好自己,你也能?”
“……”再硬也硬不過祁燃。
他知道,他既然說能管的住自己,那肯定就是管的住自己。
秦方沒脾氣了,“行行,以後注意還不行麽。”
祁燃語氣淡淡,“身爲蘭城的最後兩棵獨苗,你要是想卷鋪蓋回家沒人管你,别拖累我就成。”
“知道了知道了,爲了蘭城我也得拼命好麽!”
蘭城是他們最開始搞音樂的地方,大中國最遠的疆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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