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女孩子主動追的人。

說他們曾經有多甜蜜。

人人稱羨。

最後她說舒靈怎麽那麽想不開呢。

也就是那時候，她第一次聽說了“舒靈自殺”這四個字。

舒靈退學、舒靈自殺，這些和葉秦遲到底有着什麽樣的聯系。

沒有人告訴她。

也許也沒有人知道。

在帝大這樣的地方，大學時光匆匆而忙碌，課業、人際交往、社團、留學，太多的事情充斥在每一個學生的生活裏。

日複一日，馬不停蹄。

沒有人回去在意一個已經退學了、哪怕曾經驚才豔豔的女生。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了。

本來連玦以爲自己的大學生活大概也是如此，失去了舒靈這個學姐，和葉秦遲也不會再有什麽聯系了。

然後，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對面的人，視線定定地盯着一個地方，喃喃開口，“爲什麽你要不斷地提初戀這個詞。”

嗓音也低沉無比，“本來，我們才應該是初戀的。”

連玦：“……”

“你不會介意這點吧，夏顔。”葉秦遲突然笑了下，“因爲我在你之前有過女朋友？”

“我确實和舒靈交往過，但跟你表白的那天，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

“從高中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爲你哥，我上大學之後怎麽會和别的女生交往？”

“她很好，”他頓了頓，情緒被壓下去些，“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對她有點感覺，雖然和你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我本來也打算要和她一起走下去的。”

“但你又出現了。”他唇邊勾起一抹極其嘲諷的笑。

“我有跟她好好說的，和平分手。”

“她要錢要什麽都随她。”

“可她隻要自殺……”

“這搞得我也很難。”

他輕輕地笑，攤了下手：“我隻是談個女朋友，怎麽會碰到這種事？”

“你說，這到底要怪誰呢？”

淡漠的墨眸一眨不眨地盯過來，那裏面和他面上并不一樣，宛如深潭，毫無笑意。

女孩闆直坐着，毫無表情。

系統：“現在什麽感覺？”

連玦很平靜地和系統交流：“剛剛喝下去的咖啡突然有些反胃。”

“想、吐。”

系統深表贊同：“我沒喝咖啡也有點。”

連玦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淡開口：“你剛剛不是問我，難道是介意你曾經交過女朋友。”

“介意。”她一字一句。

她擡起眸，“我哥說我是公主，喜歡我的人必須要幹幹淨淨，精神出軌也不行，何況……”她沒說下去了。

“夏顔，生活不是童話。”

他慢慢喝了口咖啡，“況且，言朔出國的那段時間，你怎麽知道他沒有交過女朋友？”

“你怎麽知道，他是不是渾身上下髒的不堪入目？”

她微微沉默。

“我和你不一樣。”

“在我眼裏，有些人三觀盡毀，就算沒談過戀愛，也髒的無法直視。而有些人心思單純善良，就算是交過多少女朋友，歸來依舊幹淨如初。”

從咖啡館走出來，僅僅隻過了半個小時。

下午的陽光依舊濃烈。

女孩伸手擋住太陽，走着走着，停在了一處，然後她擡腳一腳踹翻了路邊的垃圾桶。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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