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辣辣的雞翅中,隻咬了一口,滿口生津。
系統歎了口氣:“宿主你真是窮人命。”
連玦:“……”
吃大排檔怎麽了?好多企業家都愛吃!
她才不聽系統的巴拉巴拉,把雞翅吃完又換了根烤腸,然後是烤青菜、魚豆腐。
盤子裏原本堆的高高的菜不僅沒有下去,反而越吃越多。
言朔看着女孩低頭認真細嚼慢咽,唇畔緩緩浮起一絲笑意。
“下次有機會再來。”他也拿了一根烤腸,慢慢地吃。
女孩咬着玉米,瞥了他一眼。
他淡淡笑着:“還不錯,合我的口味。”
連玦:“……”
他在英國呆了那麽久,應該很久沒有吃到中國菜了,西餐哪有國内接地氣的東西好吃。
就算是曾經極少極少沾這些的他,現在也開始接受這些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夏爸夏媽白天交代她的事情。
她的心又微微涼下來。
如果單看她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和言朔也就這樣了,兩個人偶爾聯系,偶爾一起出來吃個飯,偶爾叫聲哥。
可她沒想到這個位面女主人設的枷鎖太多,她要想靠自己至少要等畢業後才能真正地強大起來。
如今家裏又莫名其妙和言朔的生意撞到了一起,所有人都在讓她去向言朔求情。
她也知道自己應該這樣做,這樣是對的,在他面前說好話,卑躬屈膝,盡可能地爲家裏着想,争取到更多的利益,讓任務盡快地完成。
然後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盡情地罵罵咧咧。
這種事以前幹的難道算少嗎。
曾經那麽多個位面,隻要達成目的,她從來不覺得裝一裝或者演戲有什麽難的。
因爲她知道對方隻是一時的風光,遲早要被她踩在腳下。
她不認爲自己未來超越不了言朔。
既然現在有當務之急,她就應該像曾經無數次那樣,該怎麽懇求怎麽懇求,然後轉身該怎麽說髒話就怎麽說髒話。
可她現在身上就像是裝了什麽别扭機關一樣的,有些話就是開不了口。
言朔,可不可以幫一下我們家裏。
光是腦袋裏想過這句話,她就覺得窒息。
爲什麽就一定一定一定要靠他。
剛上大學她就沒打算閑過,可她創過三次業,全部都失敗了,買股票買基金也是,投什麽賠什麽,就像是中了邪。
系統看不下去告訴她女主的大學人設就是個清貧學霸,讓她别再試圖掙紮了。
她仍然掙紮過很多次。
後來夏和撿起了她那幾隻基金和股票,一到他手裏全部瘋長,于是她隻有信這個邪。
她沒有翻盤的機會。
起碼現在沒有,至于将來……也無人可知。
女孩低頭吃東西,空氣微微安靜。
心頭的某個地方似乎結了冰,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什麽心事。”
長指拿着一根和她同款的玉米棒,他淡淡道:“從剛上車開始,就一副受了委屈跑來撒氣的樣子。”
連玦:“……”
“沒有。”她不吭聲。
“不說?”
她手裏的玉米棒被抽走了,“不給吃。”
連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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