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淅瀝不停。
兩個人盯着窗戶外面都靜了一會。
“爲什麽今早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我又做夢夢到你了。”
連玦:“……”
女孩正抱着一隻豆包在啃,愣的很傻。
擡起頭,難以置信的表情像隻倉鼠,唇角還沾着一些豆包的渣。
不正經的輕笑聲響起,連帶着幾聲指骨扣在桌角的聲音。
“打算什麽時候解我這相思之苦?”
連玦:“……”
女孩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頓了頓,女孩神情微垂,正色下來。
對于她來說,這豔遇始終都是虛無缥缈很沒有真實感。
沒有讓人相信的欲望。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她都覺得他在胡扯。
這種富二代兼官二代的心思,誰能懂。除了一時興起,似乎也根本沒有别的理由。
“你喜歡下雨?”
她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
“一般吧。”青年神色淡淡,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磨擦,唇角又微微勾起,“我喜歡下雨的時候陪在心愛的人旁邊。”
長指支起下巴,那俊美容顔意味深長。
連玦:“……”
他爹明明是個位高權重的暴君,爲什麽會生出他這種風流多情的兒子?
“等會我還要去菜市場買點東西,你吃完了就走吧。”
女孩把鑰匙翻出來,準備閉店。
她看了眼窗外。
又消耗了點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算是下雨,也到了菜市開市的時間了。
她的視線自然地垂落,然後微微頓住。
說着不吃不吃的人,豆漿喝了半杯,剩下半杯冒着熱氣,桌子上的小菜都有被動過的痕迹,豆包消失了一個。
女孩唇畔淺淺地勾了勾。
“你去哪?”
梁焰眉間微微一蹙,聲音低沉。
“市場買幾條大骨頭。”女孩低頭把纏繞在一起的鑰匙解開,“給我弟補補身體。”
“你弟在哪念書?”梁沂已經站起身。
“清遠學堂。”
青年慢慢點了點頭,瞥了眼窗外的雨景,“下大了,還要去嗎?”
“當然。”女孩已經匆匆收拾好了一切,順手抓了柄大傘,“你吃完了?那你走吧,正好也沒什麽客人,我閉店了。”
“可我沒有傘。”青年眨巴眨巴眼,一臉單純。
連玦:“……”
她下意識瞥了牆角。
然而哪裏還有第二把傘的痕迹。
店裏平常客人就不多,備一把傘也是爲了原主那個早起貪黑的爹。
“要不……”女孩嗓音猶豫,“要不你……”
她想說要不你就問隔壁胡辣湯店借把傘去吧。
畢竟她急着去菜市,也不浪費時間送這個身嬌體貴的大少爺。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砍價的本事還不錯。”
青年已經自然地走到了她身側,輕飄飄地接過了她手裏的傘柄,做工精良的锃亮皮鞋率先踏入了雨幕裏。
連玦:“……”
半信半疑的女孩很快在菜市見證了軍閥大少爺的砍價本領。
還不錯……呵呵,何止是還不錯,簡直是爛透了!
這都不叫講價,叫送人頭更爲妥帖。
把蒜苗從五分講到八分,把八角從三分講到六分,那姿态,那氣度,那渾身上下散發的傻逼土豪氣質,硬是把一群賣菜大爺大媽都看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