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焰考上了帝大,這件事錦中全校都知道,後來再見是在回校演講的分享會上,那時依然是陌路人。
至于葉秦遲,她當時并不知道他也在帝大。
此後他們在大學裏是如何風生水起,也都是她一年後入學之後再親耳聽說親眼所見的了。
女孩閑聊般的語氣開口:“你和苗苗認識?”
“今天剛剛認識。”說完,葉秦遲開玩笑似的語氣,“因爲你。”
“因爲我?”
葉秦遲點頭,“因爲你們經常一起走啊,學校哪裏都能看到你們兩個小姑娘走在一起的身影,自然就面熟了。”
連玦點點頭,“這樣。”
“今天我在飯桌上可是給你這位閨蜜擋了不少酒。”青年說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渴望獎勵,不過被他慢慢克制住了。
“夏顔,你朋友對你可不是一般的了解啊,”他開玩笑道:“你是不是有一堆把柄在她手裏?”
“她也有一堆把柄在我手裏。”她頓了下,唇角也浮起一絲笑,“看來那位應該講了不少我的糗事,你要聽她的嗎?”
“咳。”青年以拳抵唇,笑着輕咳了聲,“看來你們女孩子的友誼都是這樣,互相傷害?”
他很聰明地帶過了剛剛“要不要聽”的話題,自然地過渡過去了。
爲什麽願意聽她講你的各種瑣碎事。
因爲那是你。
然而連玦還是對譚苗苗到底賣了她多少比較感興趣,“除了說我脾氣大吃得多,譚苗苗同學還賣了我什麽?”
托譚苗苗同志那嘹亮嗓門的福,開頭賣的内容連玦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隻是後來她好像注意到她在聽了,于是後來他們的的交流都變成了咬耳朵。
于是連玦就看着兩個人在她對面公然竊竊私語,有時候葉秦遲看過來,還會揚起情不自禁的笑意。
有這麽好笑麽。
連玦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幽默的人,更不覺得自己從前做了什麽無厘頭的讓人聽起來就想笑的事情。
“倒還真的有一件事。”他笑吟吟的,“你閨蜜給我講了,我十分印象深刻。”
“什麽。”女孩音色淡淡。
“她說,曾經有一個文學院的男生跟你告白,再三糾纏你,最後你煩不勝煩告訴他你喜歡的是胸大腰細屁股翹的女人,如果他願意爲你整容隆胸變形的話倒還是可以考慮一下。”
他忍不住又笑了聲,“對方才終于惋惜地偃旗息鼓弑羽而歸,順便告訴你他是他家四代單傳雖然愛你愛的不能呼吸但他不能讓自己家裏就此絕種。”
“最後還很認真地給你道了歉說他不能爲你做那麽大的犧牲。”
連玦:“……”
這是哪一年的皇曆了。
不過她記得确實是有這件事,但當時随口瞎編的理由自己都忘記了。
沒想到譚苗苗同志倒是記了這麽久。
連玦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給譚苗苗同志暗暗記了一筆。
“所以你想說什麽?”女孩嗓音在夜空裏顯得格外閑适随意,“覺得我的做法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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