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一向矜持清貴的錦中學生會會長,不知道爲什麽,突然爆發了莫名的大笑。
女孩明顯不理解,愣愣地看過去。
梁焰克制住自己的笑聲,重新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葉秦遲,那視線,飽含着某些意味深長的東西。
而連玦的視線則在兩人之間轉轉,在這個身上停停,在那個身上看看,有些不太理解的表情。
她這次是真的納悶了。
剛剛她是講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少年臉上陰晴變幻了一陣,呼了口氣,挑了下眉,唇邊重新帶上笑意,“如果你不介意,我一個男人有什麽介意的。”
怎麽可能有意見。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那偉大的母親真的起了個好名字。
mother誠不欺我。
被人念起來……還真是該死的好聽!
連玦視線落在頭頂上方那片黑膠傘上。
她才意識到,從開始到現在,對方已經給她舉了很久很久了。
就連那線條漂亮修長的手臂都有些對方自己恐怕都未發現的僵直。
連玦伸手握住傘柄,白皙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來吧要不?”
少年神情揚了揚眉,似笑非笑,“讓女生給我打傘?”
連玦察覺到了他話裏接受無能的意思。
連姐霸道慣了,此刻語氣淡然,很有女霸總那味,“既然沒體驗過,今天就正好體驗一次。”
葉秦遲臉上笑意更深了。
他不自覺地就松了手,讓女孩握住了傘柄。
女孩很體貼地往上舉了舉,過了少年的頭頂很長一段距離。
“别舉那麽高。”少年低聲補充了句,“你手會酸。”
“你會撞到頭吧。”
葉秦遲輕輕勾唇,他輕笑着瞥了女孩一眼,“我撞到頭了,難道不會說?”
連玦:“……”
好有道理。
連玦瞥向一旁孤家寡人的學生會會長。
她笑了笑,“學長,就委屈你了。”
梁焰面上一派和風細雨之色,溫和笑意讓人很是如沐春風,讓人完全聯想不到幾秒鍾前看自己好兄弟看得牙酸暗地裏磨了無數次牙的人:“不委屈,我可沒有某人那麽細皮嫩肉,大夏天還要打、傘。”
葉秦遲神色自若,握上手柄,“走,小學妹,既然你學長說了他糙皮糙肉,我們就先一步到冰淇淋店,讓他慢慢享受太陽浴吧。”
梁焰:“……”
連玦:“……冰淇淋店?”
剛剛葉秦遲是不是叫了他小學妹?
雖然兩個人不是一個學校的,但這稱呼怎麽聽起來……這麽帶感呢。
算了,相比于小妹妹小姐姐什麽的,這個稱呼聽起來可是好聽太多了。
少年腳步輕輕頓了下,不過很快唇畔微勾,拿出他的招牌陽光微笑,“上次小學妹走的早,今天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連玦下意識往身後一瞥。
沒有發現言朔的身影。
很好。
少女輕輕吐出來一口氣。
她重新揚起笑顔,“好啊,大款不宰白不宰。”
“對了,今天我爸媽下班的早,我要回去吃飯,所以今天得要回去的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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